“虞司長,抱歉,一不小心下手重了。
”
李湛沒有在意衆人駭然的眼神,扭身笑了笑。
虞延勳苦笑不已。
他目光在林奧和周博臉上停留了幾秒,揮手說道:“李湛的實力你們也看到了,沒意見了吧?
”
“沒有沒有,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李先生加入,皿元宗覆滅舉手之間。
”林奧趕緊開口。
周博更是面露敬畏,微微低頭說道:“李先生,剛才我們多有得罪,希望您不要見怪。
”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們此時看似服軟,但内心小九九卻不少。
李湛瞥了他們一眼,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坐下。
二人明顯松了口氣,再度作了一鞠,這才巍巍顫顫坐下。
虞延勳見狀,也不再遲疑,大手一揮,議戰廳的大門便關上。
接下來,他便認真詳細的介紹起來。
這一戰,沒有什麼戰術可言。
以虞延勳為首的大宗師,力求斬殺皿元宗僅存的三位大宗師。
而一支兩百人的監斬隊,負責跟在他們身後,對皿元宗的弟子進行圍殺。
再外圍,則是保衛司的普通戰士,每一個都荷槍實彈,争取不放過任何一個惡徒。
聽完虞延勳的策劃,李湛忍不住贊歎了一聲。
這位虞司長的魄力,真是強啊。
他才上任多久啊,就把皿元宗搞得雞飛狗跳,此番更是全軍出擊,力求将之一舉殲滅。
“皿元宗在漠北作惡多年,燒殺搶掠,每一個手上都沾滿了鮮皿,這一次,我不希望逃脫任何一個,哪怕隻是最普通的弟子,也絕不允許逃脫。
”
虞延勳起身,氣勢滂沱,铿锵有聲說道:“還有,我不需要俘虜,這些畜生也不配成為俘虜,隻要是皿元宗的人,格殺勿論。
”
“是!
”
所有統領都站了起來,昂首挺兇,氣勢高昂。
“至于曲文德和另外兩個副宗主,我出手拖住曲文德,你們三人聯手,盡快殺了那二人,再和我彙合,圍殺那老狗。
”
虞延勳看向李湛三人。
李湛和周博、林奧當即點頭。
“好了,沒什麼事先散了吧。
”
虞延勳揮了揮手,突然看向李湛,說道:“你留一下。
”
李湛一怔,隻好又坐回了座位。
待衆人都離場後,虞延勳神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他沙啞說道:“餘寬觸動你的逆鱗,死有餘辜,但這裡畢竟是漠北,漠北資源貧瘠,人人崇尚武力,武道界相當排外,他們比其他地方更會報團取暖。
”
“虞司長,有話就請直說吧。
”李湛皺了皺眉頭。
“我剛上任沒多久,本土這些高手不會給我多大面子的。
明天剿滅皿元宗後,我安排一條隐秘後路,讓你悄然離開。
”
虞延勳沉吟兩秒,臉上浮起一抹肉疼,“這一次委屈你了,事成之後,我送一株十年份的靈藥給你。
”
李湛啞然失笑。
本來這一趟他沒打算收虞延勳的報酬,沒想到随手殺了一個跳梁小醜,竟然能搞來一株靈藥,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李湛,這裡的武道界相當蠻橫,他們瘋起來,可不會管你和沈家有沒有關系的。
”
“我相信你的實力,隻是你畢竟是我帶來的,你如果大開殺戒,我這個司長,以後也無人服我,我在漠北想開展工作,也會困難重重。
”
虞延勳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明白,到時候,我會見機行事的。
”
李湛點了點頭。
虞司長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一意孤行的話,會讓他很難堪的。
與此同時,保衛司大院裡,一棟貴賓樓内。
“該死的江州小子!
”
“我們漠北大宗師本來就少,他随手就殺了一個,他必須付出代價。
”
林奧和周博回到房間後,怒得額頭青筋暴起。
今日所受的屈辱,是他們有史以來之最。
更何況,李湛還是隻是個小輩,這讓二人更覺得恥辱了。
“立刻通知咱們漠北武道之家,讓高手過來,等明日剿滅了皿元宗,定将其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林奧陰冷開口。
周博眼裡閃爍着殺意,當即掏出手機,撥通了漠北武道之家負責人的電話。
消息很快傳來,一時間在漠北大宗師圈子裡激起千層浪。
“這李湛到底是什麼人,竟如此大膽!
”
“江州來的小毛頭,是虞延勳帶來的,聽說和帝都沈家有關系。
”
“關系個屁,在我們漠北敢殺我們的人,他必須死!
”
不消半刻,漠北隻有大宗師才能進的聊天群裡,消息不斷。
“誰與我一起,明日去景州會會那小子。
”
“我!
”
“我前段時間突破大宗師三層了,此番正是立威之時,我去。
”
“還有我,餘寬與我經常飲酒作樂,我豈能袖手旁觀。
”
霎時間,這個大宗師的聊天群沸騰了。
周博和林奧看着群裡的發言,嘴角不禁翹了起來。
此番李湛,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