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直接将陳名武打的倒飛出去,手中的刀也脫落在地上。
陳名武捂着肚子跪了下來,口中湧出了幾口鮮皿。
他擡起頭哇地一聲,楚元卻已經抓住了他的頭發,将他從地上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名武!
名武!
”當看到眼前這一幕,周圍的村民紛紛叫了一聲,他們一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此刻沒有人再敢亂動。
楚元身上的殺意已經散發了出來,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陳名武。
楚元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對你沒有太多的耐心,我也希望你,不要一而再的挑釁我的底線。
”
陳名武徹底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肚子上的劇痛讓他短時間裡根本說不出話來。
楚元給了陳名武緩和的機會。
好一會兒過後,陳名武張了張嘴巴,無比顫抖的說道:“你也不要挑釁我的底線,我告訴你,你從我口中,得不到任何東西。
”
“是嗎?
”楚元反問一聲。
他已經不準備和陳名武磨嘴皮了。
常言道先禮後兵,禮楚元已經給了。
聽到陳名武這句話,楚元的膝蓋直接撞了過去。
“呃啊!
”陳名武再次慘叫出聲,淩空倒飛而出,重重地撞在了一堵牆壁上。
落地以後的陳名武感覺内髒仿佛要裂開。
他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大口大口的吐着鮮皿。
“這……”
“名武,你……”周圍的村民全部都呆住了,誰也沒想到對方竟然下手這麼狠。
沒有人敢動。
陳名武渾身顫抖地從地上試圖爬起。
不過,他剛剛爬到了一半,楚元一腳踩在了陳名武的後腦勺上。
楚元說道:“陳名武,你還有一次機會,等我徹底失去耐心的時候,我會送你去見曹氏的祖先。
”
“休……休想!
”
陳名武趴在地上,不停地掙紮了起來。
但不管他如何掙紮,根本就無法從楚元腳下掙脫出來。
陳名武又接着說道:“我要是怕死,就不會面對你。
我告訴你,就算你殺了我,你也休想得到這一切。
”
“你确定?
”楚元反問。
“我确定。
”陳名武淡淡地回道。
見他這麼說,楚元的怒火已經湧起。
這一刻,從楚元身上感受到的殺意是極為濃烈的。
這股濃烈的殺意,甚至連周圍的村民都震住了。
“那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好了。
”
說完這句話,楚元的右手已經化作了刀刃。
“不要。
”
“住手啊!
”肆虐的殺意席卷而來,讓周圍的村民全部怔在了原地,紛紛嘶吼道。
但沒有人能夠阻止楚元。
楚元手起刀落,朝着陳名武的腦袋劈了過去。
……
“你想知道的東西,我告訴你,給他一條生路。
”
正當楚元的刀刃即将落下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随着這道聲音落下,刀刃在距離陳名武的脖子,不足兩公分的位置停下。
此刻,所有人都轉過了身子,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年邁的老者,雙手把着自己的輪椅,正從遠處緩緩趕來。
楚元轉過頭,看向了這個老者,陳國。
“爸,你出來做什麼?
”地上的陳名武看到來人,開口吼了一聲。
陳國沒有回話,蒼老的臉上亦無半點表情。
在衆人的注目之下,陳國來到了楚元的面前。
他坐在輪椅上,整個人已經是骨瘦如柴,仿佛一巴掌就能夠打死一樣。
“放了他,我告訴你。
”陳國再次說道。
楚元松開了陳名武,直起身看着面前的陳國。
這個老人,給他一種深藏不露的錯覺。
當年曹氏到底發生了什麼,楚元不知道。
但他能夠确定的是,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他想象中這麼簡單。
“爸,不能告訴他,他和曹豹、張泰富那幫人有什麼區别?
這是我們曹氏世代守護的東西,決不能讓外人知道。
”
陳名武從地上爬了起來,沖陳國吼了一聲。
陳國沒有理會陳名武,再次說道:“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就藏在曹氏祠堂的地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它引起的。
”
“放了我兒子,我帶你過去。
”
“爸,不可以告訴他。
”陳名武再次嘶吼了一聲。
“來人,把名武帶下去。
”陳國下了個命令。
幾個村民相視了一眼,朝陳名武走了過去。
陳名武大急,沖陳國道:“爸,多少年了,我們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一旦洩露出去,會死更多的人的。
”
“帶下去。
”陳國喝道。
“名武,你快少說兩句吧,老爺子已經生氣了。
”
“快,把名武送到醫務室。
”幾個中年壯漢,攙扶着陳名武從地上起來。
陳名武一直在掙紮着,隻不過他受傷不輕,根本就掙脫不出來。
陳名武很快被帶走。
陳國掃了一眼周圍的人:“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你們該忙什麼就去忙吧!
”
在陳國這句話落下,一衆村民陸陸續續的離開。
等他走後,陳國看了一眼陳魯他們:“這件事情,我隻和你一個人說。
”
楚元示意了一下。
陳魯見狀招了下手,随即帶人離去。
衆人一走,楚元便開口道:“曹老爺子,我是無意冒犯你,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
“我不管你們曹氏,當年發生了什麼,現在對我來說,這些事情都要被挖出來。
”
“我知道,你是想救那個叫白月琴的女人。
”陳國回道。
楚元也沒有意外陳國會知道這些。
因為最近這幾天,陳名武的人一直在跟蹤他。
楚元回道:“你隻猜對了一半,我并不是單純的要救這個女人,我是要徹底的查出來,隐藏在背後的所有人。
”
“從理論上來講,我外公他們的死,也和這些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蝴蝶效應聽說過嗎?
”
“如果不是他們讓曹豹變成了這樣,陳家,就死不了。
”
陳國聞言深呼了一口氣。
他将自己的輪椅轉了個身,沖楚元道:“你跟我過來吧,二十多年過去了,塵歸塵,土歸土,該來的,總有一天會來的。
”
“但是我也好心提醒你,這件事,非同小可。
”
楚元沒有說話,跟着陳國往他的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