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和冷冰走出了村子,兩人回到了車上。
此時的冷冰顯得有些郁悶。
她也沒想到,陳國的兒子竟然反應這麼大。
而且整個南嶺村,也顯然不太正常。
冷冰一把按住了楚元的手臂:“老公,那個陳名武,怎麼一聽到曹氏就這麼激動?
這幫南嶺村的村民絕對有問題。
”
當然,他們的反應也可以證明,問題是肯定存在的。
隻是,讓楚元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
“二十多年前,曹氏祠堂事情發生的時候,陳國的年齡應該在四十多歲到五十歲的樣子。
”
“可以确定,當時進入曹氏祠堂的人,應該有人活着跑出來了。
”楚元發動了車子,帶着冷冰暫時回河縣。
路上,冷冰的手指按着自己的嘴唇:“我覺得曹氏剩下的人,不止陳國一個吧?
當時不可能所有人都去了曹氏祠堂。
”
“這件事兒,還得多查查。
”
冷冰覺得,在同一時間内,雖然曹氏死了很多人,但死的基本上全部是去了祠堂的人。
如果有人沒有去曹氏祠堂,那麼很明顯并沒有遭遇到曹豹的毒手。
“還得讓楚玉歌去深入調查一下。
”楚元沒有反駁冷冰的話。
他如今可以确定,曹氏祠堂這麼多人被殺,也絕非是張泰富和曹氏之間的恩怨。
這當中,應該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想要找到這個秘密,也隻有通過曹氏還存活的人了。
“既然白月琴提到了張泰富,那不如我們直接去找張泰富好了,說不定能夠從他嘴裡,得到一點信息呢。
”冷冰這時又說。
楚元則搖了搖頭。
“張泰富暫時先不動他,如果他一直關注着這件事,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行動了。
”
“現在,應該想個辦法,找到其他曹氏的人。
”楚元并不打算第一時間,就去和張泰富捅破這層窗戶紙。
冷冰努了努嘴:“那這個陳國怎麼辦?
目前就找到他一個,他也什麼都不說。
”
“還有那個陳名武,明顯就知道很多事情,隻是不願意提。
”
陳名武和那些村民的舉動,讓冷冰有些郁悶。
楚元淡淡道:“該來的,早晚會來的。
”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冷冰轉向了楚元,滿臉疑惑的詢問。
自從戰神大廈卸任以後,冷冰已經不喜歡自己去思考問題了。
有楚元在,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行了。
楚元沖冷冰笑了笑,回道:“先回河縣,我讓楚玉歌派人去查一下其他曹氏的人,我們暫時在河縣等兩天。
”
“那你不打算再去找陳國了?
”冷冰再次詢問。
楚元搖了搖頭:“南嶺的村民,應該不會再讓我們過去的,我們總不能和村民打起來吧?
”
“那說的也是,可是,有點不甘心呢。
”冷冰一陣煩悶。
“這個陳名武,看起來也是一個挺聰明的家夥,他應該不會就這麼毫不作為的,這兩天應該會派人跟蹤我們。
”
說到這裡,楚元又是一笑:“所以說,先回河縣等兩天,回頭,再說其他的吧!
”
……
楚元和冷冰回到了河縣。
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冷冰拉着楚元的手,撒了會兒嬌:“楚元,姐姐餓了。
”
楚元本來想要帶她直接回酒店的,見狀回道:“回酒店吃吧。
”
“但是我現在就餓了。
”冷冰摸了摸自己沒有懷孕的肚子。
楚元一陣無奈,隻好帶着冷冰在就近的一家飯館坐了下來。
兩人要了兩個菜。
冷冰也确實是餓了,埋頭吃了起來。
看着冷冰的吃相,楚元一手扶住了額頭,另一隻手将冷冰嘴邊的米粒擦掉:“你說在這裡幹什麼,回元城多好。
”
說着,楚元遞給了冷冰一瓶水。
冷冰狠狠地白了楚元一眼:“我在這,還不是為了你。
”
“你閉嘴,不準說。
”
她塗着大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楚元,讓楚元把想說的話逼了回去。
冷冰則哼了一聲,繼續吃了起來。
不過,就在楚元陪着冷冰吃飯的時候。
飯館的外面,忽然走進來一位道士打扮的老者。
這老者的手中拿着一個招魂幡,一席長袍,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仙風鶴骨、老态龍鐘的姿态。
楚元起初也并沒有在意,但老者則在楚元和冷冰的隔壁坐了下來。
他先是給自己點了一碗面,在等待面上桌的時間,老者突然開口道:“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這位姑娘,是貴人呀。
”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冷冰一陣疑惑,轉頭看向了這個道士。
楚元也看了過去。
冷冰放下筷子,說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
道士點了點頭,笑道:“姑娘雖然出身貧賤,但卻有鳳凰之姿,其體内有祥瑞籠罩,乃天生将才。
”
冷冰有些意外,噗嗤笑了出來。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誇過自己。
天生将才?
冷冰正要回話,這時,道士又看了一眼楚元,搖了搖頭:“可惜的是,你對面這個男人,配不上如此高貴的你。
”
噗……
冷冰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盯了楚元一眼,說道:“姓楚的,你聽到沒有,你配不上我呢,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
”
楚元給了冷冰一個白眼。
“你是來找我的?
有什麼事情嗎?
”他沒有給這個道士賣任何關子,而是直言不諱的詢問。
道士微微一愣。
顯然,楚元的話讓他有些意外。
或者說是,沒有料到。
“我隻是路過這裡,來吃個飯,你又從哪裡看出來,我是來找你的?
”道士笑道。
“楚元,你對人家客氣點。
”冷冰也沒有多想,低聲提醒了楚元一句。
楚元沒有理會冷冰,而是滿臉笑容的看着這個道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二十多年前,斷定了曹氏祠堂風水的那位大師吧?
”
“曹氏祠堂外圍的那些亂葬崗,就是你一手促成的?
”
“什……什麼?
”
楚元的話,讓他明顯一驚。
雖然他強忍住了自己内心的驚訝,但楚元還是捕捉到了他的表情。
楚元喝了口茶,一直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道士搖了搖頭,似乎不打算再和楚元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