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夕陽的餘晖下,布旺達城籠罩着一層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光芒之下,城内燃起陣陣炊煙。
那是布旺達的守軍在生火做飯。
布旺達的士卒還是跟以前一樣散漫。
這也怪不了他們。
布旺達的士卒,很多都已經在這裡駐守超過五年了。
布旺達防備的對象,隻有仇池。
但這麼多年來,仇池連派兵穿過大戈壁的舉動都沒有,更别說進攻了。
從大戈壁穿過來的,幾乎都是往來仇池和漠西諸部之間的商販隊。
不過,仇池從兩個月前就開始封禁邊境。
聽說,仇池好像是要跟大月國開戰了。
仇池怕他們在對大月國用兵的時候被漠西諸部突襲了興安堡,這才封禁邊境。
以往,有往來的客商,他們還能從客商那裡撈點好處。
有時候是一些金銀财物,有時候是些孝敬他們吃食。
反正,每有商客商經過,都不會少了他們的好處。
如今仇池封禁了邊境,他們連客商的影子都看不到,更别說撈好處了。
每每想到沒好處可撈,率軍鎮守布旺達的達贊就對仇池恨得牙癢癢。
等跟大乾的戰事結束後,遲早收拾該死的仇池!
就在達贊狠狠不已的想着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怎麼回事?
”
達贊微微皺眉,馬上吩咐:“去幾個人,看看怎麼回事!
”
這麼響亮的馬蹄聲,隻有大隊騎兵展開沖鋒的時候才會發出。
可他們這裡,怎麼可能會有大隊騎兵?
總不能是仇池攻過來了吧?
他們沒進攻仇池,仇池還敢主動進攻他們不成?
不可能!
借給仇池一個膽子也不敢攻擊他們。
而且,就算仇池進攻,他們的哨站也會發出信号。
難不成,他們的大軍已經擊敗了大乾,轉而進駐這邊,打算進攻仇池?
但很快,達贊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就算他們的大軍擊敗了大乾,也是往大乾的皇城攻。
跑來這邊幹什麼?
在達贊胡思亂想的時候,震天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甚至連整個地面都在顫動。
這到底是來了多少騎兵啊?
達贊眉頭緊皺,來不及等待派出去的人帶回消息,連忙走出破破爛爛的屋子,快速往城牆的塔樓那邊跑去。
“将軍,不好了!
是……是大乾的騎兵!
大……大乾的騎兵殺過來了!
”
就在此時,一個士卒慌亂的跑來報信。
士兵滿臉恐懼,連舌頭都捋不直。
“胡說八道!
”
達贊一腳将士卒踹翻在地,怒吼道:“哪來的大乾騎兵?
大乾騎兵還能長翅膀飛過來不成?
”
達贊根本不相信大乾的騎兵會出現在這裡。
漠西諸部出動了五十萬大軍!
除非大乾擊敗了那五十萬大軍,才有可能殺過來!
而且,若前方敗了,他們早就該收到消息了!
“真的是……是大乾騎兵,好多……好多的騎兵……”
士卒滿臉煞白,聲音不住的顫抖。
達贊還是不信。
他也懶得跟這個士卒廢話,迅速跑上塔樓。
就在登上塔樓的瞬間,達贊差點沒吓得直接從塔樓上滾下去。
騎兵!
茫茫多的騎兵!
一眼看去,根本望不到盡頭。
此刻,敵軍的騎兵已經沖到了距離他們的城牆不足兩百米的位置。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敵軍的甲胄和旗幟。
真的是大乾騎兵!
達贊傻傻的看着殺氣騰騰的沖過來的大乾騎兵,甚至都忘了組織防禦。
直到一支利箭從他的耳畔的飛過,他才如夢初醒。
“快,守住各個缺口!
防禦!
防禦!
”
達贊聲嘶力竭的大吼着。
然而,卻沒有任何意義。
“铛铛铛……”
刺耳的鐘聲不斷響起。
布達旺的士卒慌亂的組織防禦,但還沒等他們組織好防禦,一片箭雨就射了過來。
緊接着,大乾的騎兵直接從城牆的缺口處殺進去,猶如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守軍的性命。
“逃啊!
”
“快逃啊!
”
“救命啊,救命……”
布旺達守軍的士氣幾乎瞬間擊潰,除了少數人還在拼死抵抗,大多數人都猶如無頭蒼蠅一樣亂蹿。
從大隊的大乾騎兵出現的那一刻,他們就敗局已定。
誰都知道,就憑他們這點人,若是城牆完備,或許還能勉強守一下。
沒有完備的城牆,面對如此衆多的騎兵,他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逃命!
很多人的腦海中隻有這個一個念頭。
然而,随着越來越多的騎兵沖進來,他們根本沒有逃命的機會。
外面,已經被大乾的騎兵包圍了。
雲铮在三百米外就停止了沖鋒,隻留下妙音和五十個親衛軍在身邊,讓其餘的親衛軍随着大軍一起沖鋒。
這種戰鬥,他沒必要參加。
狼多肉少!
就算他沖進去了,估計也連敵軍都夠不着。
與其如此,還不如在外面看熱鬧。
城内殺聲震天,城外的雲铮卻是百無聊賴。
他們的好些人,連沖進城裡的機會都沒有。
不少人都在在那裡幹瞪眼。
要是看到一個從城裡逃出去的敵軍,一個個就跟看到美人一樣往上撲。
敵軍還沒被殺死,就先被吓了個半死。
戰鬥結束得很快,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這場戰鬥就宣告結束了。
盧興策馬疾馳而來,大聲彙報:“啟禀殿下,戰鬥結束,敵軍大部分投降……”
“留下幾個有地位的俘虜審訊,其餘人,全部斬首!
”
雲铮冷冰冰的交代,不帶有一絲人情味。
“都……都殺了啊?
”
盧興愕然,生怕自己聽錯了。
“廢話!
”
雲铮瞪盧興一眼,“難道你還想把這些俘虜帶走?
你還想不想突襲其他城池了?
”
帶着這些俘虜,隻會影響他們行軍的速度。
不趁着敵軍後方極其空虛把敵軍打疼,要等到什麼時候?
“是!
”
盧興趕緊領命。
“等等!
”
就在盧興要策馬離去的時候,雲铮卻又叫住他。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
盧興勒住缰繩。
“把所有的人頭給本王砍下來擺在城牆上!
”
雲铮臉上一片冰冷,“另外,再用他們的鮮皿在城牆上寫下大字:犯我大乾者,雖遠必誅!
”
犯我大乾者,雖遠必誅?
盧興渾身一震,陡然提高聲音:“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