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年道:避子湯的配方娘娘可有
江雲娆搖首:沒有。
裴琰冷道:到底有沒有
江雲娆:真沒有。
李文年有些為難的看着她:
娘娘這避子湯藥不知是藥劑下重了些,還是食用的時間長了些,也可能兩種情況都有。
這湯劑性質寒涼,娘娘這到底是用了多久啊
江雲娆擡眼看了裴琰一眼,已經不敢說了。
裴琰背着手,側眸道:說。
江雲娆道:自去年冬日至今。
李文年看了皇帝陰沉的臉一眼,看樣子是皇帝都不知道了,這後面的話那該怎麼說啊
他是太醫,但也是朝廷官員,這官場話術他可不得醞釀醞釀
這東西奇怪就奇怪在,這麼長時間,皇帝怎麼不知道
也罷,總的來說,娘娘身體陰虛過重導緻氣皿失調,且宮寒過重,這便是腹痛的緣由。
避子湯是萬萬不該再用了,若真要用,也該從太醫院處另取,太醫們會在劑量上有所把控,不會對娘娘身子傷害那麼大。
李文年不敢細問,他三言兩語将病因講了出來,開了藥方子,就命人去抓藥了。
江雲娆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自己這半年來都有腹痛的征兆,
隻是這個月最嚴重,原來是魏皇後一早就沒打算讓自己懷上龍嗣,想提前将自己的身子給搞壞。
裴琰下颚緊繃得棱角分明起來,冷眼掃至她身影,心中氣皿有些翻騰起來,不過倒是沒有發作起來。
李文年臨走時又在提醒了幾句,語聲有些凝重:
婉儀娘娘,那湯劑能不喝就不喝,您用的時間是有些長了,隻怕對子嗣......有些影響。
裴琰側眸:這話什麼意思
李文年拱了拱手:
娘娘服用這湯劑過長,雖然叫做避子湯,但配方微臣是不清楚的。
到底什麼藥加重了,什麼藥沒有,這是不好估算的,
隻是娘娘身子虧空有些厲害,若是以後想要有子嗣還是有些難度的,不過微臣會仔細為娘娘調理,娘娘畢竟還年輕。
這樣的話語已經算是很溫和了,李文年不敢說得過于直接,江雲娆這避子湯定然不是自己做的,誰會自己害自己啊
肯定被人加了東西,身子已經虧空得的确有些厲害了。
裴琰還不了解李文年,拖着人走到外邊去問了幾句,裴琰腦子聰明,大緻已有所了解。
他在心中思量幾分後,身上戾氣也重了幾分,黑眸閃爍着寒光。
轉身回了寝殿,見宮女才将龍床給收拾好,江雲娆已經躺在上面了。
她烏眸泛紅,咬了咬唇:皇上要罵就罵吧。
裴琰朝着她走了過去坐到了龍床邊,冷白的指尖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