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連睜眼都沒看她,而是直接越過她看著她斜後方的雕花屏風,屏風後面是一張床,艷紅色的八件套,上面撒了不少玫瑰花瓣,會所的人今晚大概會在這裡廝混到明天日上三竿。
“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我對你身後的東西倒有一點興緻。
鄭小姐和鄭局長名聲在外,光鮮亮麗,背後的東西實在令人咂舌。
”
鄭昕有些坐不住了,她心裡很不安,她被龍梟瞄準了,這個危險的男人要做什麼?
他已經做了什麼?
!
“龍梟,你別信口雌黃!
我會讓你走不出江城!
”鄭昕騰地站起來,指著龍梟的鼻子厲聲大吼。
龍梟眼睛緩緩一眨,“鄭小姐這麼沉不住氣,怎麼做大事?
”
說著,他從上衣的口袋抽出一張疊放整齊的打印紙,放在桌子上點了一下,“鄭小姐不如先看完這個再發脾氣。
”
鄭昕眼裡布滿了警覺,手指抖了抖拿起白紙,目光一直盯著龍梟,“你......”
她打開紙,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看著看著突然臉色煞白,渾身冰冷僵硬,一把無形的手扼住她的咽喉!
那張輕飄飄的紙突然變得很重,重的壓在手上幾乎承受不住。
“你......你幹了什麼?
!
”
龍梟唇角傾斜一抹嘲諷,“怎麼?
鄭小姐不熟悉嗎?
這些東西你應該天天都能接觸到,鄭小姐何必如此詫異?
”
鄭昕面如死灰,手指掐著紙,將平整的紙揉成了一團,“你怎麼會知道?
!
”
“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隻是這些東西現在我手上要多少有多少,太多了,儲存起來很浪費空間,所以我在考慮,要不要當廢品丟出去。
你說我丟哪兒好呢?
檢察院?
江城晨報?
江城電視台?
還是帶回京都交給紀檢委呢?
”
龍梟輕松自然的說完一長串話,字字珠璣,擲地有聲,他眼睛帶笑,笑容森冷。
鄭昕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在沙發上,撲通一聲,“你給我這些東西,想威脅我?
你想用這些逼我?
”
龍梟深眸微垂,“逼?
這個字用的不太好聽,不如說成合作,你我各取所需。
”
鄭昕把成團的紙攥的不能再收縮,“你做夢,我不會答應你的,龍梟,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你敢拉我入火坑,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們鄭家在江城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戶!
”
“呵呵!
龍梟笑了笑,“怎麼?
想殺我滅口?
”
“是你先對我動了殺機!
龍梟,你想清楚,這家會所都是什麼人,我一句話能把你剁成肉醬,不信你試試。
”
是,不管是商人還是政客,對鄭昕都忌憚三分,尤其是拿鄭家當靠山的人,這裡恐怕不計其數。
“鄭小姐想現在出去喊人嗎?
”龍梟手指點點膝蓋,餘光瞥見了表盤,時間差不多了。
“龍梟,你在江城休想掀起風浪,你永遠不會有機會的!
”
鄭昕突然撐著沙發站起來,“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是有話無處說!
”
“呵,好。
”龍梟坐在沙發上,不露聲色的含笑。
鄭昕咬咬牙,嘩啦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