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
鄭秀雅從鞋櫃裡面掏出一雙酒店專用的一次性男拖鞋,“不好意思啊唐靳言,我家平時沒男人來,你湊合湊合。
”
“謝謝。
”
“這裡是我一個人住的公寓,你剛才緊張的太多餘了,先換鞋,趕緊把你這身兒白大褂脫了,想喝什麼自己去冰箱拿,至於想吃什麼......不好意思,我不會做飯,冰箱裡面估計還有雞蛋,別的東西隻要沒過期你都可以吃......”
說著說著,鄭秀雅猛地想到了什麼,“唐靳言,你臉上的巴掌印兒好像更紅了,你趕緊坐下。
”
她嘴巴實在太快,他根本就來不及執行。
脫了白大褂,唐靳言穿著白色的襯衫,幹淨整潔的襯衫,沒有了消毒水味道之後,他身上的古龍香水味終於浮現。
很優雅的味道。
“坐下坐下,我給你敷一下!
”
鄭秀雅不光嘴巴說的話,手上的動作也快,一把就將唐靳言按在沙發上,還指著他的鼻子命令道,“不許動,好好的坐著,我去拿熱毛巾!
”
唐靳言哪兒還有一點發言權,無可奈何的搖頭,靠著沙發坐好,這才發現茶幾上擺放著一個相框,上面是鄭秀雅穿著警服戴著大蓋帽衝鏡頭大笑的樣子,她笑的一點也不矜持,露出了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這個職業,所以才笑的那麼開懷。
“來了來了!
”
唐靳言忙把照片放下,看著拿著熱毛巾出來的鄭秀雅,伸手去接,“我自己來。
”
鄭秀雅的手卻比他快了一步按在了臉上,“你就別逞能了,唐靳言唐大醫生,被病人家屬打耳光,感覺怎麼樣?
”
她的手輕輕的按著他的臉,熱乎乎的毛巾貼著皮膚,溫熱的氣體順著毛孔滲入,疼痛感緩解了不少。
“病人家屬失去親人情緒很容易激動,我很理解。
”
“得了吧唐靳言,你理解的是病人失去親人的難過,還是想自己承擔這事兒?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他們說的楚醫生,你很想保護她吧?
怎麼著,暗戀對像?
”
唐靳言眼神一瞬間暗了暗,“不是,是好朋友。
”
鄭秀雅一下一下揉著他的臉,問道,“唐靳言,以前有沒有人給你熱敷過?
本姑娘技術怎麼樣?
”
唐靳言想了想,這才意識到鄭秀雅居然是第一個這麼親密的幫他的女人,“你是第一個,技術挺好。
”
鄭秀雅一步跨到沙發上,繼續追問,“那麼唐靳言,你有沒有幫過別人?
”
唐靳言的表情因為沉思而恍惚了一下,別人......有,當然有。
那個他牽念了幾年的女人。
“好了,我自己來。
鄭小姐不必親自幫我。
”
“急什麼,我猜猜,能讓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外科醫生親自照顧的人,是個女人吧?
該不會就是那個楚醫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