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提這個了,我們再去看看別的,媽喜歡什麼首飾?
買幾個鐲子吧?
項鏈呢?
”
曹婉清心疼道,“還是不買了吧?
”
“不行!
必須買!
”
龍澤丟下一張卡,刷掉一個巨大的數字,“把這些包送到這個地址。
”
帥氣的刷卡,走人,如此姿態,當然令人艷羨仰慕,不少年輕女孩對龍澤仰慕渴求,眼巴巴的看著舍不得移動。
曹婉清無聲的笑一笑,精光從眼底擦過,如流星瞬息不見,任何人都沒察覺到。
一天逛下來,龍澤給曹婉清買了幾個大衣櫃的衣服,包包更是多的儲物櫃放不下,鞋架也塞滿了,首飾盒隻能堆放在梳妝台上。
東西多了,本來還算寬敞的房子便顯得小了。
“小澤,這麼多東西,咱們家放不下啊,要不我明天退了吧?
放在客廳走路都不方便了,鞋子兩三雙夠穿就好。
”曹婉清很識大體的跟兒子解釋。
龍澤坐在客廳沙發上,重眉緊鎖,龍家是一套古堡別墅,每個人都有很大的衣帽架,光是他的衣帽間比這個三居室還大。
他的母親,住的委屈了。
沉思之後,龍澤道,“不行,明天我去一趟房產中介,咱們買一個大房子。
”
“不用了吧!
我一個人哪兒住得了,這裡足夠了。
”曹婉清忙拒絕。
“我和你一起住,這裡太小了。
”
比龍家任何人在京都的任何房產都小,每每想到,他都心寒。
曹婉清不再反駁,轉身去了廚房,雙手放在水龍頭下衝刷,玻璃上倒影出淺淺的面部,她對著鏡子笑起來。
欲望這東西,是一點點喂起來的,一開始隻需要三餐溫飽,有了白菜就想吃肉,吃了肉便不再吃白菜了,後來,肉吃膩了,就想吃海參鮑魚,想吃花樣百出的料理。
有些事,回不了頭,隻能往上走。
在龍家那樣的世家長大的孩子,身上早已烙下了不可磨滅的豪門闊少的習氣,改不掉的。
——
三天後。
洛寒和龍梟在袁淑芬的病房陪伴她。
龍梟手中拿著一把剪刀,剃發的剃刀,理發店專用的圍裙,旁邊放著一盆幹淨的溫水。
袁淑芬坐在椅子上,化療之後,她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但是兒子和兒媳在,她很開心,一直在笑著。
“這一刀下去,我的頭發就都沒有了。
”她順了順自己的發梢,一抹就掉了好幾根長發,纏在她手指上。
洛寒扶著她肩膀,寬慰道,“頭發沒有了,以後還會長出來的,而且新的頭發會比現在更好,再說了,媽這麼漂亮有氣質,以後每天換一個發型,多新鮮好玩兒?
”
每天一個假發,哪裡比得上自己的真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