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呂朝的背影,靈兒師姐心中為之感動,由衷地感嘆道:“原先我一直以為三師兄心兇狹隘,是以很少跟他接觸,沒想到三師兄為了保護陳非師弟,竟親身犯險,看來三師兄也是有俠義之風的好人,陳非師弟,不管三師兄此行能否順利,你都欠三師兄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要找機會好好報答三師兄。
”
陳天陽點頭,意味深長地道:“我的確會好好報答他的。
”
“天色已晚,你們先回去吧。
”宋蘆拍拍陳天陽的肩膀:“盧修誠剛死,烈陽宗今晚應該不會再派人來對付你了,如果你還是擔心害怕的話,以後這幾天可以住在為師這裡。
”
陳天陽搖頭:“多謝師父關心,我沒事的。
”
宋蘆兀自不放心,又叮囑靈兒道:“這幾天你多注意下,一定要保護陳非的安危。
”
靈兒應了一聲,便和陳天陽一起離開了宋蘆的房間,走在路上她時不時打量著陳天陽的臉。
“我臉上有花嗎?
”陳天陽好奇地問道。
“我在看你長的像不像我爹爹。
”靈兒好奇地道:“如果你不是我爹爹私生子的話,為什麼他這麼擔心你的安危?
”
前些年的時候,玉樞派中也發生過幾次門中弟子被人暗殺的情況,但宋蘆從未像這次一樣緊張過,除了陳非是宋蘆的私生子外,靈兒實在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
陳天陽聳聳肩,開玩笑道:“可能師父覺得我是個天縱之才,如果死了對玉樞派損失太大了,所以才叮囑你好好保護我。
”
“你算什麼天縱之才。
”靈兒翻翻白眼。
卻說呂朝背著盧修誠的屍體到了烈陽宗後,和烈陽宗宗主進行了單獨的談話,沒人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麼,等呂朝第二天回到玉樞派的時候,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烈陽宗指名點姓要派出一位弟子和陳非決鬥分出生死,如果玉樞派拒絕的話,烈陽宗哪怕全面跟玉樞派開戰也在所不惜!
“烈陽宗要派人跟陳非師弟決鬥?
”靈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十分地震驚:“陳非師弟拜入玉樞派不過才幾天而已,怎麼可能是烈陽宗的對手?
”
玉樞派的大殿內,整個玉華峰上,除了一些下山歷練的弟子和遊霞掌門之外,剩下的人盡皆在場。
三師兄呂朝站在大殿的中央,將他在烈陽宗的“交涉”結果說了出來,是以剛剛靈兒才會那般激動氣憤。
四師兄魏河憤憤不平地道:“靈兒師妹說的沒錯,烈陽宗欺人太甚,暗殺陳非師弟不成,現在又指名道姓要跟陳非師弟決鬥,想都不用想,烈陽宗派出的人肯定是位武道強者,陳非師弟一旦迎戰,必定是有死無生,這種明顯耍陰謀的事情,咱們絕對不能答應。
”
除了靈兒師姐、懷臨、邵沐三人擔心陳天陽之外,在場剩下的人則是神色猶豫,想要說話又不敢說。
烈陽宗可是放出話來了,如果不答應烈陽宗的決鬥,烈陽宗就全面和玉樞派開戰,以目前玉樞派的式微情況,又怎麼可能是烈陽宗的對手,一旦全面開戰,在場的大多數人說不定都會死在烈焰中的刀下,為了一個剛剛才拜入宗門沒幾天的陳非,實在沒有必要。
陳天陽站在人群的最後面,將這些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哪裡不知道他們想要犧牲自己?
他心裡暗自冷笑了兩聲,並沒有說話,神色不置可否,有死無生的應該是烈陽宗的人才對。
宋蘆神色凝重,皺眉說道:“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烈陽宗一眾弟子高手如雲,隨便派出一個弟子,都能夠輕易擊殺陳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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