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凡心來到那個武場,看到花影被四根釘子死死的釘在石床上,鮮皿一點點的流幹,而那張石床上似乎還布置著什麼陣法,一直在摧殘著花影,奪走她的生機。
花影躺在石床上無法動彈,嘴巴一直努力在動,隻要有點力氣她就會開口說話,語氣中盡是期盼和不解,還有不甘和憤恨。
“為什麼我不能和師父在一起?
為什麼你們不讓我和師父在一起?
師父,花影好疼,花影好累,你在哪裡?
”
“師父,你是不是也被他們禁錮著了?
”
“師父……”
這時,空中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但隻聽見聲音卻不見人,“罪徒落花影,私戀其師,不知悔改,罪大惡極,處散魂釘之刑。
”
雪凡心聽到這些話,氣憤道:“師徒戀而已,怎麼就成了罪大惡極的罪行了?
因為這個原因,活生生的將一對有情人拆散,連人家的性命都殘忍的剝奪,到底是哪個混蛋這麼冷皿無情,殘酷不仁?
”
“有一些宗門是嚴禁師徒之間有戀情的,一旦發現,將會受到極大的處罰,輕則廢掉修為,重則處於極刑,魂飛魄散。
這女子受到的刑罰,應該就是最為嚴重的一種,結果會是魂飛魄散。
”夜九觴對宗門之事還算了解,所以一眼就看出落花影躺的那張石床上布置的是什麼陣法。
那是散魂陣,配上散魂釘一起,會讓人的神魂永遠消散於天地間,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尋得回來。
這一般是宗門裡最高的刑罰,隻是他不明白,一個戀上自己師父的女子,無論她的罪有多大,也不該受此等嚴厲的刑罰才對。
“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們怎麼可以對一個小女子用這麼殘忍惡毒的刑罰?
”雪凡心看著躺在石床上漸漸斷氣的落花影,心疼不已。
然而就在這時,畫面又發生轉變,轉眼間雪凡心又來到另外一個地方,一個盛開彼岸花的神秘之地。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對著雪凡心和夜九觴兩人,對前面的一株彼岸花說道:“花影,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能不能復生,全看你的造化。
復言已成魔,如今這世上能夠救他的唯你一人,能夠救這千萬生靈的,也唯你一人,所以你要加油,知不知道?
鎖魂晶的力量已經用盡,我現在隻能把你剩餘的一點殘魂送入花中,借住此花的力量,護你神魂。
”
白衣男子將落花影的一縷殘魂送他手中那顆白色的水晶石裡弄出來,送入一朵彼岸花中,並對那朵花施下了很強大的靈術,在周圍設下保護陣,在原地待了許久才離開。
此後白衣男子便不再出現過。
春去秋來,四季更疊,過了許多個歲月,那朵彼岸花越開越艷麗,靈性越來越強,但它依然隻是一朵花,和這裡其他的彼岸花沒什麼不同。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那個白衣男子終於再次出現,他將承載著落花影的彼岸花從土中移出,種入一個特殊的盆栽中,打算將花帶走,可是他還沒走幾步,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剛剛移植到盆栽裡的彼岸花被風吹走,不知所蹤……
“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