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的,一點都不重要的......”
“江梨說她巴不得離開我,現在如願了。
”
“江梨真的沒那麼重要......”
一路上,袁燊都不斷給自己洗腦。
可誰知道,就這麼從一樓到二樓的路程,他竟然步伐都走不穩,連著撞碎了好幾個古董。
等他回了房間,把骨灰壇放在了床上,還是那句話,“不重要的......”
然後就去給自己倒酒。
結果手一抖,竟然杯子和酒瓶都掉在地上,碎成了稀巴爛。
他好像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一個連酒都不會倒的廢人。
“不重要的。
”
袁燊躺回床上,把骨灰壇抱在懷裡,忽地就笑了:“江梨,你到死還是逃不開我!
你到死都隻能在我手裡!
”
次日,袁燊情緒穩定,換了身新衣服,打算去袁氏。
臨走前,他看了眼床上的骨灰壇一眼:“江梨,我去上班了。
”
說完,他關了門,吩咐所有人,沒有允許,誰都不能進去,打掃衛生也不許。
吩咐完,他神色如常去上班,情緒穩定得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小五暗暗松了一口氣:“六爺,你這樣就對了,江梨不過是個背叛你的女人......”
話還沒說完,小五的脖子就猛地被袁燊給掐住,撞在牆壁上。
“我隻說一遍,以後不許直呼她姓名。
隻能稱呼她太太。
”
小五嚇到,整張臉都白了,好半晌才應了聲:“是。
”
處理完袁氏的事情,袁燊就回去抱著骨灰壇睡覺,次日又像沒事一樣去上班。
一直跟著他的心理醫生,建議他哭一哭,他好笑看向那人:“哭什麼?
有什麼好哭的?
”
說完,他又繼續重復這樣的日子,偶爾換衣服,還會問骨灰壇:“江梨,我今天穿這件好不好?
”
“好,聽你的,就穿這件。
”說完,袁燊親了骨灰壇一口,頓直衣物去上班。
中間,他去看了陸勛一小會。
見面的那瞬,他愣了半晌。
昔日英挺風度翩翩的陸勛,形像盡毀,胡子有的長有的短,頭發淩亂,往日充滿智慧的銳眸意氣全無,透著濃濃的厭世之光。
袁燊輕笑:“你到底用情比我深。
”
說著,他坐了下來,給陸勛摸出一根煙。
兩人都知道彼此的事情,剛碰頭,誰都沒開口,就坐在一起抽煙。
抽了第三根煙,陸勛剛想開口:“你......”
袁燊沒給他機會,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頭:“多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有什麼好難過的。
我和江梨......跟你們不一樣。
畢竟你們相愛過......我們......”
袁燊譏諷笑了笑,沒說下去。
陸勛還想安慰他,但剛開口,就覺得皿氣上湧,喉嚨底都是皿腥味,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袁燊丟了一句“保重”就回去了。
等他回去,就看到五叔拿著一堆報告和證據在等他,跺著腳罵他。
“你糊塗啊!
怎麼能這麼糊塗!
江小姐明明是你自己喜歡,自己追的人,怎麼能這般不信任他。
”
袁燊雙眼木然:“五叔,你到底想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