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勛眉眼一沉:“你說說看!
”
“那個女醫生看我們的眼神明顯不對!
”袁燊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江梨的產檢,“別的醫院不說,王重陽醫院的醫生,哪個不是每天接觸權貴?
不是身居高位,就是豪門裡響當當的人物。
這裡的醫生不至於見到我們就發怵。
這段時間,我陪江梨產檢。
這裡的醫生剛得知我身份的時候,做事確實有些謹慎,放不開手腳,但很快就好了。
而且謹慎跟慌亂是不同的。
”
陸勛點點頭:“之前,我們就是被這點給迷惑了,加上嘉禾確實喝過毒藥,小兒子也出事了,所有事情都對上號才會忽略很多巧合。
”
“對!
一台手術隻有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過於巧合。
就算是麻醉師真的是拉肚子,但其他護士呢!
總不至於隻剩下一個護士能進手術室。
”袁燊分析道。
陸勛面色沉了幾分,立刻就給科室撥了電話,報上那個女醫生和護士的名字:“麻煩讓她們過來一趟。
”
結果接話員說,女醫生辭職了,而女護士請病假了。
陸勛臉色猛地一變:“不好,她們怕是要跑!
”
袁燊聞言,立刻吩咐袁家保鏢去她們家裡逮人。
根據醫院提供的信息,袁家保鏢去了兩個人的家裡結果發現兩人都不在。
女護士的鄰居更是說,她已經退租了。
這會兒,女醫生帶著家眷已經順利通過登機口,坐上了飛機。
而小護士也上了高鐵,等待出發。
女醫生的丈夫看著自己的妻子問:“你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
而且,你都說了,不是醫療事故,沒必要辭職吧。
”
女醫生神色不太自在,就支支吾吾說了句:“我......我心裡不好過。
”
她的丈夫古怪看了她一眼:“這麼高的工資,可惜了。
就算去國外發展,也未必比在江城好的。
”
女醫生沒應,焦急地看著窗外,又問空姐:“飛機怎麼還不起飛?
”
空姐微笑看她:“女士,請稍等。
機務人員正在做最後的安全檢查。
”
過了十幾分鐘,就有穿著制服的警察上了機艙。
女醫生看到他們的時候,心裡頭隻有一個想法:完了。
很快,女醫生就被警方帶走。
直到她被帶走,她老公都沒反應過來。
另一邊,女護士也同樣被從高鐵上帶回局子。
兩人本來就心虛,架不住警察同志的盤問,最後都招了。
女醫生的丈夫得知她是出軌被要挾幹的這種事情,氣得嚷著要跟她離婚。
他情緒激動之下,還去了妻子初戀的單位裡鬧。
這麼一鬧,那男的可以說前途盡毀了,當天下午就被要求停職接受調查了。
這件事傳出去,他妻子的娘家也跟他鬧。
一時之間,兩個家庭四分五裂,都沒什麼好下場。
拿到口供後,警方立刻鎖定了目標人物——田佩妮,並實施了抓捕行動。
段肖白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往警察局。
這一路上,他特別感恩有這樣兩個兄弟。
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在背後默默挺他,幫他調查。
兩人許是怕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整個過程壓根就沒告訴過他。
這會兒有結果了,才通知他過去。
田佩妮被捕後,段肖白、陸勛和袁燊都趕往警察局。
跟三人相熟的警官迎上來,衝著他們搖搖頭:“這個田佩妮,嘴巴特別硬。
無論我們怎麼盤問,她都死活不肯說。
就算拿減刑說事,她也不在乎。
”
那個警官嘆了一口氣:“那人的求生意志很淡,有種在監獄裡也好過在外面居無定所的感覺......不好搞。
”
段肖白張了張那種幹涸的唇瓣:“讓我們試試。
”
警官點點頭:“盡量不要讓我們為難。
這邊是不能動用私刑的。
”
陸勛點點頭:“我們明白。
”
說完,三人就一起去一間詢問室見了田佩妮。
田佩妮被疲勞轟炸,也被強光照過,這會兒整個人很是疲憊。
當她擡起頭看向憔悴不已的段肖白時,先是一愣。
昔日高高在上的段家公子,永遠穿著最潮、最新一季的衣服,頭發弄得一絲不苟,面容也是精緻的,哪裡是現在這副鬼樣子。
倦意明顯,雙眼微微凹陷,唇瓣幹涸,有些唇皮都破了。
忽地,田佩妮就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痛快啊!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