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他!
”陸勛眼皮子一顫,“我想起來了。
我曾經在去A國的時候,在我姐夫辦公室見過他一面。
他看了我一眼,當時我們沒交流,之後我就離開A國,所以對他印像一直不深刻。
”
聲音落下,袁燊已經倏地起身,神色微凝肅:“那我現在就去找他談談。
”
說完,他伸手拉著江梨的手,對著其他人微微點頭示意,然後火速離開。
事情至此,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江東把DNA檢驗的資料發給A國律師,要求撤回分割財產的判定。
而樊夫人得知那個孩子子虛烏有,也是喜極而泣。
關漫漫被這一大家子團結的一幕感動,依偎在陸時年懷裡,彎起嘴角:“老公,我好喜歡你們的大家庭。
”
雖然超級有錢,但這種團結是有錢買不到的。
那種凝結的力量很燃。
讓每個身為這個家的一份子,都不要自主要去呵護這份力量。
陸時年低睨了關漫漫一眼,“嗯”了聲:“我也是突然覺得回來,挺好的。
”
關漫漫看著他,雙眸金燦燦,又笑成了一朵向日葵。
眾人也有些疲乏,陸陸續續回房。
陸時年大步走到管家房,問管家要了一個工具箱,然後一手提著工具箱,一手牽著關漫漫的手就要往樓上走。
陸勛和林清榆路過兩人身邊,掃了那工具箱一眼,問:“燈壞了?
讓管家派人修就好。
”
“不是,是床腿老化,一動就響。
我想弄幾塊鐵片去加固,免得床腿咿呀咿呀叫一個晚上,擾了三叔的休息。
畢竟三叔年紀大。
”
陸時年頂著那張表情稀缺的臉,神色認真地看著陸勛。
此時,牽著陸時年的關漫漫手驟然一頓。
尷尬是一回事。
但她聽得出來,陸時年的重點在最後那一句“年紀大”,是存心想要揶揄他三叔。
她站在原地都想替三叔吐皿。
又是那張“認真臉”啊!
!
!
陸勛果然噎了下,關愛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懟道:“你也悠著點,別逞強,畢竟你長年坐著寫程序,久坐不動,身體素肯定差了。
前陣子我在國外的醫學報道中還看到過一則研究,說程序員因為久坐,小蝌蚪不太好,胖,遲鈍,遊得慢,還沒有方向感。
所以,阿年,還是要多關心下自己。
你三叔身體沒問題,要不是心疼你三嬸,再要個十胎八胎也沒問題。
”
陸勛聲音落下,旁側的林清榆噗嗤就輕笑出聲。
看來是被刺激狠了。
恐娃人居然也能說出十胎八胎這樣的話。
陸時年果然也被噎住,提著工具箱黑著臉回房間。
關漫漫也忍不住輕笑。
忽然發現她被三叔刺激得炸毛的老公好可愛~
氣呼呼的~
可比那死強的認真臉好看多了~
希望他三叔多氣氣他~
而無獨有偶,林清榆也希望這個大侄子多氣氣這個三叔。
畢竟能讓他吃癟的人太少了。
她是愛陸勛,但每次都被他拿捏住,每次看他那一臉運籌帷幄的臉就想拉他下神壇。
後來,幾個女眷把想法說出來,恰好被幾個男眷們偷聽了去。
男眷們內心憂傷地感嘆:這些小媳婦果然恃寵而驕啊~
但能怎麼辦呢?
隻能繼續寵下去。
另一邊,袁燊帶著江梨急衝衝趕回別墅,見到朱長青穿著格子夾棉睡衣,悠閑自得地在客廳裡喝咖啡,兩人才輕呼了一口氣。
沒走,沒走就好。
這會兒暴雪已經停了,兩人還真挺擔心他走了。
“朱叔叔。
”江梨笑得有點諂媚,“我想問一下,你在國外是不是從事研究工作的呀?
我幹媽其實挺喜歡科研人才的。
”
聲音落下,祁夫人正好從樓上走下來,瞪了江梨一眼。
“誰說我喜歡科研人才。
我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文科生,能吟詩作對那種。
”
江梨被拆穿,有些尷尬吐了吐舌頭。
而這個時候,朱長青詭異掃了兩人一眼。
江梨嘆氣。
這下要從朱長青嘴裡挖到有用的消息就更難了。
可沒想到,下一秒,朱長青背後靠著沙發,神色自若噙了口咖啡,慢悠悠開口。
“你們要的超導材料在我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