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會長太太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抱歉,我忘了,三爺上次在晚宴已經澄清和祁小姐的關系。
什麼遞酒店房卡,什麼紅顏知己都是謠傳,是祁小姐自己誤會了。
三爺對祁小姐,就是叔叔輩,對晚輩的合理關心。
”
這話,周會長太太無疑是祁明月傷口上蹦迪。
祁明月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陸勛。
當江城第一夫人是她的念想,是她的終極追求。
周會長太太不提這件事還好,提了就等於把她上次在晚宴裡丟臉的傷疤重新撕扯了一遍。
林清榆看幹媽調侃得爽,也連忙補了句:“哦?
祁小姐既然是三爺的晚輩,那我也算是你半個長輩了。
麻煩祁小姐下次看到我,要客氣點哦。
畢竟對待長輩要有禮貌嘛。
”
祁明月看著林清榆和周會長太太一唱一和,氣得牙癢癢的,恨不能上前掐死林清榆。
可她一句話都懟不回去。
很快,幾個人抵達警察局經濟犯罪科。
因為林清榆之前的敲打,李太太也不敢把周會長太太拉下水,隻一味把全部責任攬上身。
祁明月的律師和陸勛派來的律師都陸續到場。
律師們辦理了下手續,祁明月和周會長太太就可以相繼離開。
走出局子的周會長太太拍了拍林清榆的手,說道:“阿榆,你先讓保鏢送你回去,我得親自去婦聯一趟。
我要去辭職和承認自己的失職。
”
林清榆點了點頭,就跟著保鏢上車離開。
一個賬目出問題的基金會,不會再有企業和善心人士信任它,後續基本維持不下去。
周會長太太辭職其實也隻是走過場。
另一邊,祁明月在口供上簽名,承諾隨時回來配合調查,就跟著律師離開。
剛到了車上,黑鷹堂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祁小姐失約了。
這是你第二次辜負了黑鷹堂的信任。
”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立刻讓祁明月後脊一涼。
“樓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剛剛已經要把祁氏的錢轉到基金會,是林清榆,都怪林清榆,是她害我不能準時幫你們洗錢的!
你們要怪就怪她。
”
“祁小姐,我不是來聽你推卸責任的。
我是來通知你,終止我們的合作。
”
“不是的,樓先生,你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爸現在是植物人,祁氏很快就是我的,我能幫你們洗黑錢。
你信我!
”
手機那端傳來譏諷的聲音:“黑鷹堂從不要廢物,也不會給一個人第三次機會。
”
說完,樓郁就掛斷了電話。
祁明月抓著手機,身子止不住一陣一陣地發抖。
那種冷好似從骨髓裡發出來的一樣
傳說,黑鷹堂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執行任務失敗的人。
他們要麼自殺,圖個痛快,要麼就要接受黑鷹堂的懲罰。
這也是不少人其實不敢跟黑鷹堂合作的原因。
與他們合作,等於與魔鬼交易。
當然,如果成功,收獲也是不是一般權貴能給得起的。
祁明月一陣後怕。
但不一會兒,她又自己安慰自己。
沒事的。
剛剛樓郁也沒說要懲罰她,也沒說要拿她怎麼樣。
她是一個女的,樓郁應該不會跟她計較才是。
不過眼下,她得快點拿下祁氏總裁的位置,爭取重新獲得黑鷹堂的信任,這樣才能保全自己。
另一邊,林清榆剛回外灘灣,就看到葉雲裳站在公寓門口。
她穿著條紋病號服,面色蒼白,乖巧揚起嘴角。
“嫂子好。
哥哥之前說,裳裳如果去救你,就欠裳裳一個人情。
裳裳想清楚要哥哥怎麼還這個人情了。
”
林清榆心裡頭有不安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就聽到葉雲裳用最天真的語調說。
“裳裳怕黑,想跟哥哥嫂子一起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