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正好在教江小滿幼升小的生字,聽到五叔敲門,就同意了。
“五叔,你進來吧。
”
說著,江梨站了起來,迎過去,就看到五叔一臉糾結。
“太太,這話,本來不應該我跟你說的。
但......”
江梨一聽就知道這事跟袁燊有關,立刻溫柔詢問:“五叔,你有什麼事,盡管跟我說。
袁燊那邊不敢拿你怎樣。
有事,我這邊擔著。
”
“是這樣的,我剛聽到六爺預約去洗紋身。
”說著,五叔看了小滿一眼,“他可能擔心自己的紋身會影響到小滿少爺。
”
江小滿聽到跟自己有關,也從椅子上溜了下來,走到五叔跟前。
說著,五叔蹲下身子跟江小滿說:“你爸爸不是小混混。
他紋那些圖案是為了蓋手臂上的疤。
”
“疤?
”江梨聽了這話心弦猛地一顫,眼底滿是擔憂,“他手上的疤很嚴重嗎?
”
五叔點了點頭,又認真看向江小滿:“你爸爸11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出了車禍。
你經常說的那個惡毒奶奶就把他關在一個狗籠子裡羞辱。
動不動拿鞭子就打他出氣。
所以他手上、後背都有那些疤痕。
眉角的疤也是這麼來的。
有一次,那個惡毒奶奶心情不好,就把一大碗滾燙的湯潑了下來。
他下意識用手去擋住臉,所以那碗湯就潑在他手上,燙傷後就留下了一些疤。
每到夏天,把袖子卷起來,那手臂就會露出很醜的疤痕,所以他才去紋了那些圖案。
”
江梨一聽,仿佛那碗湯的畫面浮現在眼前,難受得捂住嘴巴。
一顆心酸酸澀澀,好似被紮了好幾個小孔,然後浸泡在檸檬水裡一般。
她知道袁燊恨那座老宅子,恨那個老女人,卻從來沒想過,那些人曾那樣欺辱過他。
她一直以為是他奶奶害死了他父母,所以他才發了瘋想要報仇,卻從沒想過,其實那些年月裡,他過得很不好。
江小滿這會兒小眼睛通紅,也哭了,擡起頭看著江梨:“媽咪,我剛剛拉了拉老袁的毛巾幫他蓋手上的紋身。
他會不會覺得我嫌棄他?
”
江梨反應過來,連忙問五叔:“你知道袁燊去哪裡洗掉紋身嗎?
”
“我知道。
”五叔應道。
“行,那你跟我說,我現在就過去。
”江梨拿起車鑰匙,就要帶著小滿去找袁燊。
五叔想起袁燊對江梨車技的吐槽,連忙道:“太太,你把鑰匙給我,我知道近路,我來開。
”
江梨點點頭,就把車鑰匙遞過去。
五叔就開著江梨的粉紅小車車上路。
路上,五叔看了眼後視鏡裡的江梨,見她和孩子滿臉焦急,又忍不住寬慰了幾句。
“太太,還有一件事,六爺也不讓我告訴你。
是關於滋補湯藥的事情。
”
江梨抱著江小滿,聽到滋補湯藥,身子一怔,連忙問:“是不是那些湯藥有問題?
”
話到嘴邊,五叔又咽了下去。
畢竟六爺不想讓太太知道他便秘,就用了另外的說法。
“其實六爺喝了那些湯藥後,可能胃多多少少有些不太舒服。
當年你離開後,六爺有段時間一直在酗酒。
有一次,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不吃任何東西,隻喝酒,喝到胃潰瘍,吐了皿。
我破門衝進去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