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你弟......後天就要行刑了。
我想去看看他,他不肯見我。
你替我去看看他吧。
就算是送他一程。
”
祁明月面上一愣,隨即道:“放心吧,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看他。
你有什麼話想對他說?
”
祁夫人眼眶瞬間猩紅:“跟他說,媽媽......對不起他。
”
說完,祁夫人別過臉。
祁明月寬慰她:“媽,這不關你的事。
”
哄了幾句,祁明月就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媽,那我先走了。
我還要準備明天下午競選的事情。
今晚就不留在這裡陪你了。
”
祁夫人點了點頭,看著祁明月離開的背影,眼淚終究還是無聲淌落了下來。
她隔著探視玻璃看著丈夫,哽咽:“正源,你說......我們一雙兒女......怎麼就成這樣了?
是我不會......教孩子嗎?
”
祁夫人抹了抹眼淚。
此時,周南撂倒幾名保鏢,走到祁夫人跟前。
祁夫人戒備地看著他:“你想幹嘛?
”
“祁夫人,我無意傷你們家保鏢,是他們不肯讓我見你。
”周南客客氣氣道。
祁夫人看了眼祁明月安排的保鏢,又想起林清榆的話,轉而問:“你來找我做什麼?
”
周南奉上一個文件袋:“三爺讓我把這份資料交給你。
”
說完,周南就禮貌點頭離開。
祁夫人狐疑地打開文件袋,看了幾眼厚厚的一疊資料,整張臉都變了,整個人順著牆壁,無力滑了下來。
而全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祁明月心情好到炸裂。
半路上,她接了個電話,更加興奮。
“謝謝陳董夫人!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
祁明月掛斷電話,對著助理說道:“太好了,這下無論如何,我一定能當上祁氏的董事長了!
”
助理說了幾句恭喜的場面話。
祁明月對著他的背影說道:“你明天記得幫我約幾家重要的媒體,隻要董事會通過我是新任的董事長,立刻安排他們來采訪我。
媒體一定要江城最老牌的!
最有權威性的!”
“好!
”
“還有,幫我約造型公司,我要明天以最好的姿態去董事局,見證我人生的巔峰時刻!
”
“沒問題!
”
祁明月勾起嘴角,看向車窗外無邊的夜色:“很快,我就會變成江城最年輕的女董事長,也是最有資格站在陸勛身邊,跟她肩並肩的女人了。
林清榆,你算什麼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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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
陸勛送林清榆過去周家後,就過來這邊找袁燊,想說明天下午參加祁氏董事局的事情。
去了三人長期呆的包廂裡,沒找到人,聽服務生說六爺在二樓觀賞包廂,正對樓下舞台的那一間才走過來。
也不敲門,直接闖了進去。
袁燊手中抓著洋酒杯,不悅擰眉看向他:“不敲門?
”
“你知道是我。
在江城,沒人敢這樣闖進你的包廂。
”陸勛神色自若坐了下來,“小白也不敢。
”
袁燊睨著眼前人的無恥勁,微眯起眸子:“那萬一,我不方便呢?
”
“你一單身狗,有什麼不方便?
”陸勛疊起一條腿,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酒,抿了口,“還不錯,喝出不便宜的味道。
怪不得小白總說喝酒得找你。
”
袁燊把酒瓶往前一推:“拿走,滾。
”
“單身人士,往往比較暴躁。
我理解,也不跟你計較。
”陸勛拿起酒瓶,看了眼,“可惜了。
有果味的洋酒,本來我老婆應該很喜歡的。
不過,她懷孕了,不能喝。
”
袁燊嫌棄睨了他一眼:“你閑的?
來我面前秀恩愛?
不用陪老婆?
”
聽到這話,陸勛面色黑了幾分:“有周家那群人,她不需要我。
今天周懷那渾蛋回來了,周家人今晚都在那邊吃晚餐。
”
“哦?
”袁燊挑眉,“沒請你?
”
陸勛面色又沉了幾分:“我懶得去。
周懷那家夥,你又不是不知道,腹水有多黑!
周洲那家夥,又動不動就撒嬌,蹭我老婆,看得我都想把他分屍。
算了,眼不見為淨。
”
袁燊想起往事,輕笑了聲。
“我想起來了,周懷是學生時期裡,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你栽跟頭的人。
”
陸勛聞言面色一怔,就聽到袁燊又說。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