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會長看到陸勛的反應,有些不好意思尬笑,肉乎乎的大圓臉笑得憨憨的:“我不就隨口這麼一提,你至於反應這麼大?
”
陸勛:......
他才不要周懷那家夥當他大舅哥好麼?
林清榆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問周會長:“幹爸,你介意跟我說說你女兒的事情嗎?
每次幹媽在,我都沒好意思問。
”
“沒啥好介意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周會長看了林清榆一眼,比劃了比劃。
“如果我們的女兒在,也該你這麼大了。
”
說著,周會長輕拍了下林清榆的手背:“阿榆,接下來,無論你聽到什麼,幹爸都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和你幹媽是真心喜歡你,絕不是把你當做替身。
”
林清榆點了點頭。
“起初,你幹媽可能多少有點把你當成我們的阿魚。
當年,你幹媽胎動的時候,說肚子裡的孩子像魚一樣,很活潑,咻一下就遊過去。
我們就給肚子裡的孩子起了個小名叫小魚兒,經常叫她阿魚。
”
周會長嘆了口氣:“說起來你的年齡和出生的月份,跟我們家的阿魚是一樣的。
名字尾音又同音,所以你幹媽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特別有親切感。
”
林清榆眸底透著幾分詫異。
這些事情,周會長太太從來沒跟她說過。
這會兒,周會長神色慢慢開始有些落寞。
“說到底,我們的女兒被活活燒死,我也有責任。
抱走我女兒的人叫林香琴。
她跟我是一個大院子裡長大的夥伴。
兩家老人常開玩笑說給我們定娃娃親,等我們長大,就讓林香琴給我當媳婦。
這事,最後也沒舉行什麼儀式,就隻是老人們口頭說說。
我當時跟林香琴才12歲,哪裡懂什麼愛情。
後來,我爺爺被人陷害。
我爸的晉升也受到影響。
我們就請林家幫忙,沒想到林家卻跟我們劃清界限。
我爸心灰意冷,就從京都帶著我們全家來到了江城發展。
不久,我爺爺被證實是無辜的,又恢復原來的職位。
這時林家想巴結我們就被拒絕了。
再後來,林家遭遇不測,林家人想把他的女兒托付給我,但被我爺爺和我爸拒絕了。
這梁子就這麼結下來。
據說,後來林家一家人過得很不如意,林香琴的父母抑郁而終,留下林香琴一個人。
她日子過不下去,跑來找過我,但那個時候,我已經結婚了。
看在昔日情分,我給了她一萬塊錢,讓她可以周轉下。
誰知道她料定我對她餘情未了,還覺得是你幹媽搶走了她的姻緣,從此記恨上你幹媽,隔三差五來鬧。
”
周會長越說越來氣。
“簡直就是腦子有病!
也可能是生活不如意的原因,她精神越來越偏執,經常神神叨叨。
你幹媽生孩子那天,誰知道她竟然假扮護士,抱走了孩子。
我們追她,她就把孩子放在了一個醫療雜物室裡。
沒多久,那間雜物室電路短路起火。
我們的孩子就這麼被火給燒死了。
等到我們趕到的時候,孩子已經變成了燒焦的屍體。
”
說到激動之處,周會長還是抹了抹眼淚。
林清榆輕拍他寬厚的肩頭:“幹爸,都怪我,我不該問的。
”
周會長搖搖頭:“天快亮了。
你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趕緊去睡下。
晚點我和你幹媽再過來接你。
”
可能是不願意面對別人的關心,周會長吸了吸鼻子,起身離開。
陸勛把人送出門。
陸勛想緩解氣氛,就像以往老哥們一樣拍了拍他的手臂。
“謝了,老周。
”
周會長一頓,微眯著眸子斜睨著他。
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