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但怎麼死的,老大不肯說。
”周會長太太嘆了一口氣,“從那以後,老大整顆心好像封了起來。
你別看他對每個人都在笑......可隻有我這個當媽的知道,他並不是出自真心的。
”
“那哥哥後來愛上那個女孩嗎?
”
周會長太太搖搖頭:“不清楚。
老大把她藏得很深,又在國外,我們都不知道。
問他,他也不肯說。
這些年,那個女孩的死,他不許我們問。
不過啊......”
周會長一頓,林清榆和陸勛都險些要站起來了。
“不過什麼呀~媽,你別吊我胃口了。
”
周會長太太輕笑,指了指她腦門一下:“你啊,今天怎麼這麼八卦你哥的事情?
”
林清榆也不隱瞞:“媽,我想給我閨蜜綿綿介紹對像。
所以我得了解下情況啊,必須知根知底那種。
”
周會長太太想了想:“陳綿綿啊~那孩子倒是不錯。
不過,阿榆,介紹對像這件事情,我們這些年不是沒做過,都被老大給否了。
老大是一個也不見。
但他挺疼你的,也有可能為你破例。
要不你試試?
”
“媽,先別說這個。
你跟我說說,那個女孩是怎麼死的?
生病死的?
”說著,林清榆吃驚地捂住嘴巴,“哦,該不會是哥哥拿人家去做什麼人體實驗,注射了藥物死的吧?
”
“你想什麼呢!
”周會長太太輕輕敲了一記阿榆的腦袋,“老二後來從老大的助手那邊套到話,那個女孩的死,好像跟黑鷹堂有關。
”
這會兒,周會長剛好端著油潑辣子出來,忍不住埋汰:“幹嘛老敲咱們阿榆的腦袋。
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
”
林清榆接過周會長手裡的油潑辣子醬料,舀了一勺放在醬料碟了,又夾了一顆大餛飩沾了沾,放入嘴裡,發出滿足的贊嘆。
“還是咱們老周做的油潑辣子好吃,特別香。
”
周會長被哄得特別開心,隨口說了句:“對了,阿榆,昨晚老大問我了,說你問他改姓麻不麻煩。
其實你不用考慮我,你媽本來就姓林,你也別麻煩了,就當隨母姓好了。
”
周會長太太一聽,也覺得舒坦:“那行,阿榆就不用改來改去了。
我給這老家夥生了四個孩子,總歸得有個跟著我姓。
”
“行。
”林清榆利落答應了下來,又往嘴裡送了一顆餛飩,含糊不清說道,“媽,這麼說,大哥一直想滅了黑鷹堂,也有可能想給那個女孩報仇。
”
“是也不是。
你哥是個心懷大義,有理想的人。
”周會長太太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林清榆點點,嘟囔道:“沒想到大哥好養成系這口啊......嘖,還抱在腿上喂飯......”
“阿榆,那你什麼時候給老大介紹綿綿?
”周會長太太追問。
當父母的,自然舍不得孩子孤獨終老。
“那不行!
大哥在我這邊給綿綿安排的理想對像名單中已經劃掉了。
就光抱著那女孩喂飯這點,我哥就髒了。
我不能把他介紹給我閨蜜。
”林清榆說得頭頭是道。
周會長太太:......
她家老大怎麼就髒了?
“而且,我不能給綿綿介紹個心裡可能住著一個女孩的對像啊!
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這不是推綿綿進火坑嗎?
不行不行。
大哥,pass!
”
“那介紹給你二哥?
”周會長太太雙目期期,“這江梨大伯父大伯母這件事情,你不是讓你二哥幫忙嗎?
你二哥去跟人家要監控的時候,綿綿還一起去幫忙了呢。
”
說話間,周家老二周衡剛好從樓梯上下來,聽到親媽提他的名字,表情一怔。
“二哥啊......二哥也不行。
”林清榆直白道。
周衡:?
“為什麼?
”周會長太太秉承三個兒子,能推銷一個是一個的理念問到底。
“二哥是個死技術宅,不會說話,沒情趣,還有很嚴重強迫症,那綿綿還不得被他折磨瘋啊。
”
聲音落下,周衡走到緩緩林清榆的對面坐下來,表情半點沒受到林清榆剛剛說的話所影響。
他身上穿著潔白無瑕的白襯衫,沒有一絲皺褶,是標準的程序員搭配。
坐下來後,他把桌面的餐盤、刀叉、醬料全部按照他自己的喜好順序排列。
餐盤必須在他正前方,距離桌子邊緣3釐米處。
刀子、叉子、勺子必須依次排列,柄部要在同一水平線上,而且每種餐具的間隔必須是3釐米。
做完這些,他又拿起面包片,拿起刀挑起開心果醬料,仔仔細細平鋪到面包片上,又用刀子,把開心果醬的瓶子側刮得幹幹淨淨。
眾人:......
周會長太太:好吧,算了,她這個神經病兒子就不要去禍害別人的女兒了。
就在林清榆覺得她二哥不會更她計較的時候,周衡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
“阿榆,叫二哥幫忙的時候,是全世界最好的二哥。
可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看我的?
”
“呵呵。
”林清榆尷尬笑了笑,邊起身邊擦嘴,“二哥,你在我眼裡是神,不是普通人。
所以,你不需要對像。
”
說完,她就要拉著陸勛溜了。
周衡:......
不,他不像周懷,沒打算孤獨終老。
......
林清榆帶著陸勛去基金會上班。
一路上,她算是想明白了。
陸勛裝傻肯定有他的理由。
他這個人狗是狗,但三觀是正的,對她還是好。
隻是她多少還是生氣,生氣陸勛連自己也隱瞞。
等著吧,他裝傻,她也裝傻!
有得他受的!
很快,兩人就抵達基金會樓下,一起下車。
剛下車,林清榆就把一頂很萌的老虎羊毛帽子戴在陸勛頭上。
陸勛瞬間瞪大雙眸:!
!
!
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東西跟他的氣質配嗎?
陸勛伸手就要揪下他的帽子,林清榆按住他的手:“乖,戴著。
我昨晚跟嘉禾他們合股了,讓義烏生產了十萬頂這款老虎帽。
你也不想我賠錢,對不對?
”
陸勛:......生無可戀地被林清榆拉著走。
周圍一些蹲點的記者連忙拿出手機拍直播。
這會兒,不少直播彈幕都有這麼一句。
義烏:別催,別催了,在做了。
走這麼一路,陸勛覺得臉又沒了。
剛抵達基金會門口,就碰見在等開門的江梨。
江梨看到陸勛帽子的時候,兩眼一亮:“哇——好萌啊。
我也想要給小滿準備一頂這樣的帽子。
”
陸勛摘下帽子,天真無邪地看著江梨,建議道:“你可以買親子同款,一家三口的套餐,可以打折哦。
”
說完,陸勛乖巧問林清榆:“老婆,是不是這樣?
老婆,我給你拉生意,我好乖,是不是可以獎勵我積分卡?
”
林清榆嘴角抽了抽,心裡頭暗暗翻了個白眼:你還以為我不了解你嗎?
你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家夥就是為了拉六爺下水,跟你一起戴這個帽子。
但面上她還是笑嘻嘻跟陸勛鬥智鬥勇:“是啊,老公好乖哦,呆會給你1分積分卡。
”
說完,林清榆就笑笑打開基金會的大門,轉頭看向江梨:“對了,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事?
”
“嗯,袁燊有幾句話托我來跟你說。
”
林清榆詫異:“六爺有話要跟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