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在場的袁家長輩們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小五迅速被控制住。
倒在地上的袁家三叔奄奄一息。
江梨剛要松開袁燊,就被他緊緊地捏住一隻手,捏在掌心裡,緊緊的,仿佛在捏什麼救命稻草,或解壓玩具。
在眾人的矚目下,穿著咖啡色雙翻領大衣的薄玖笙,踩著锃亮的皮鞋抵達現場。
那姿態宛若黑夜中的鷹,銳利、孤傲卻又盛氣逼人。
緊跟著是穿著藏藍色西裝的陸勛抵達現場,眉心夾著淡淡的倦意,唇瓣緊抿,透著幾分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
最後抵達現場是穿著白西裝,花襯衫打底的段肖白,頭發用發膠弄著拉風造型,嘴角永遠噙著一抹親和的笑意,讓人宛若沐浴在春風裡一樣舒適,唯獨那看似柔的氣場裡,透著幾分與生俱來的不好惹。
幾個都叫得出名號的人出現,現場一下子就鎮住了。
陸勛低睨了地上心口還在起伏,但不停吐皿的人一眼,責備瞪了下袁燊,隨即一個手勢,跟著一並過來的醫護人員立刻麻溜上前處理傷口,上呼吸機,注射強心針。
陸勛看了醫療團隊一眼,淡聲吩咐:“務必不能讓人死了。
”
簡單檢查了一番的醫生點點頭道:“三爺,放心,都交給我們。
”
說完,醫護人員就把袁燊三叔搬到擔架上,快速帶上救護車,送去醫院進行專業的處理。
袁老太雖然擔心三兒子,但也明白這個碰粉的兒子大勢已去,隻能斂下臉色與現場的人周旋。
她銳眸打量著眼前幾個男人,最後目光落在薄玖笙身上:“九爺在川北享負盛譽,但這名聲再開,手也伸不到我袁家這邊來吧?
”
薄玖笙剛坐下,隨行人給遞了杯茶,茶蓋才掀開,就聽到不爽的聲音,眉頭不由得一皺。
他擡眼看輕飄飄掃了袁老太一眼:“怎麼?
我今兒替已故的姑母來看看她兒子,我的外甥,不行麼?
傳出去,誰敢說我一句不是?
”
薄玖笙揚起薄唇,溫溫笑著睨向袁老太,隻一個瞬間就變了臉色。
砰一聲,把手裡的茶碗砸了過去,滾燙的茶水潑在老太腳背上,茶碗瞬間碎成幾瓣。
“給你個面子說是來關心我外甥,不給你面子就弄你了,你又能耐我何?
”
袁老太氣得鼻孔都快冒煙了:“堂堂薄家玖爺,就是這麼欺負我一個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婆子嗎?
傳出去,你薄玖爺的名聲還要不要!
”
“呵~都知道自己半截身子入土,那怎麼還不去死?
”薄玖笙寡情的薄唇一揚,曬笑道,“我這人天生反骨,目無尊長,行事乖張,不講道理,這難道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我還要什麼名聲?
”
“你——”袁老太氣得牙癢癢,又不敢怎樣。
薄玖笙掃了在場袁家長輩們一眼,淡笑:“抱歉,我這人不怎麼敬老,所以你們最好別來跟我講輩分。
”
眾長輩們:......
“反正我外甥就最疼這個。
我從小看著長大,你們欺負他,就是不給我面子,懂嗎?
”薄玖笙目光透著幾分警告,“但你們若是懂事點,你們袁家有片廢山,我投點搞個度假村什麼的,有錢大家一起賺,倒也不是不可以。
”
“陸氏也投。
”陸勛補了句,“今日若是幫我兄弟一把的,他日就是我陸某人的朋友。
如若不是,也莫怪我陸某人以後連你們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都拒絕合作。
”
聲音落下,在場的人精們都變了臉色。
陸氏拒絕合作,這......這不是要阻斷他們子孫們的後路嗎?
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段肖白也扯聲道:“我們段氏也投。
今日若是投我兄弟一票,咱們就是朋友。
若不是,我段氏旗下參與建設的全市所有公廁,刷你們的臉,你們兒子女兒孫子孫女的臉,都進不去。
”
言下之意,你們就別想在外頭上廁所了。
段肖白眉頭透著一股得意。
欺負我兄弟,憋死你們的子子孫孫。
眾長輩:......
陸勛疲倦捏了捏眉心,直言道:“繼續投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