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問對方是誰,陸勛就推著輪椅出來了。
他面無表情看了眼倒立的女人,問:“腦子的水倒幹淨了嗎?
”
“幹淨了。
”女人像軍人般回答。
“跟太太道歉。
”陸勛命令。
女人像訓練有素的士兵般開口:“太太,昨天我失職了,沒能保護好你,讓太太受到驚嚇,請太太原諒我。
”
林清榆見夏北雙手倒立撐地,也不知道倒立了多久,臉色發白,雙手已經在抖了,於心不忍開口:“你快下來吧。
”
“不行,三爺沒發話,不能下來。
”夏北回應。
林清榆看向陸勛:“你就讓她下來吧。
對女孩子這樣,太嚴厲了......更何況我昨天沒事。
”
陸勛看了夏北一眼:“還不謝謝太太。
”
夏北雙腳著地,平緩了下呼吸,客客氣氣對著林清榆欠身:“謝謝太太。
”
林清榆這才看清楚夏北的臉:“哦——你是上次我被自媒體記者們圍住幫我那個好心人。
”
“太太,我叫夏北。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
陸勛指著夏北開口:“以後夏北就給你了。
她平時也是負責暗中保護你。
她是女的,有她跟著你,應該方便些。
”
林清榆沒想到陸勛一直暗中派女保鏢保護自己,心口再次感覺到暖意。
“好,謝謝老公。
”
“你對我永遠不用這麼客氣。
”陸勛眉眼溫潤看向林清榆,再次看向夏北時則像凝結成冰一樣:“你昨天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跟著太太進巷子裡?
”
夏北臉色驟然一白,雙手緊緊攥著住,沒有辯解什麼:“三爺,是我失職!
”
陸勛眉頭微擰,知道夏北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不然以她敏銳度和身手,林清榆根本不可能被小混混碰到。
陸勛聲音沉了幾分:“夏北,記住你的職責。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
“是,三爺。
”夏北頷首。
說著,陸勛又報了幾個號碼給林清榆:“周南、夏北、駱西、江東,這幾個人,你都可以隨時調遣。
他們手機裡都有你的號碼,知道你是誰。
”
夏北聞言,眸子驟然瞪大了幾分。
三爺居然把四名心腹都給了太太?
叮咚。
門鈴響起,周南走了進來:“三爺,都安排好了。
陸鶴遠在天香茶樓。
”
“好。
阿榆,我們也去天香茶樓喝茶。
”說著,陸勛帶著林清榆、周南、夏北來到茶樓。
林清榆不知道陸鶴遠是誰,見陸勛這樣不像是真來喝茶的,看著更像是鬧事的。
她忍不住低聲問:“我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
“告家長啊?
我老婆都被人欺負了,我得告人家家長!
”
陸勛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溫吞一笑。
到了包廂門口,兩名黑衣保鏢攔住他們。
“你們是誰?
有預約嗎?
”
陸勛對著周南使了個眼色:“跟他們約一個。
”
聲音落下,砰砰兩聲。
兩名黑衣人保鏢就倒下了。
林清榆:......
這種預約的方式還挺特別的。
周南踹開門,又轉而推著陸勛進包廂。
林清榆走進包廂一看,茶藝桌上圍坐著七八個衣著不凡的老頭子,都齊刷刷看向他們。
陸勛指著中間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的老頭,輕笑著介紹道。
“喏,那個就是跟我姓氏一樣,別人為了區分開他,叫我三爺,管他叫小三爺的陸鶴遠。
”
陸鶴遠今年八十二歲了,被個小輩這麼指著鼻子介紹自己是“小三爺”,面上明顯掛不住。
還沒開口說什麼,又聽到陸勛戲謔道。
“也是咱們二嫂他爸。
我今兒就是帶你來告這個家長的。
”
說著,陸勛擡起下巴,眉眼溫笑看向陸鶴遠。
“喂,老頭,你女兒欺負我媳婦,這事怎麼算?
”
聲音落下,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