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勛的感覺很不好!
在自己地盤上,被人按著頭談判的感覺,極其不好。
他淩眸微眯,那些被他多年隱藏壓抑在心裡,生怕嚇到林清榆的戾氣險些一下子被激怒起來。
不待陸勛回答,男人繼續開口。
“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現在我找到我的妻子。
我不可能放任她不知道真相!
今天不談,明天後天,我依舊會找她談!
”
林清榆看了陸勛一眼:“我們跟他談談吧。
”
這個男人看起來確實不太好惹。
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一個輕易就能甩掉的男人。
與其讓男人一直誤會她是他的妻子,不如一次性解除誤會。
林清榆的“我們”讓陸勛面色稍緩,轉頭看了周南一眼:“安排會議室。
”
說完,他凝著男人:“你隻能帶兩個人上去。
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
“好。
”男人目光依舊溫柔鎖定在林清榆身上,似乎並不懼怕什麼。
他帶著兒子和為首面容狠厲的保鏢上了陸氏。
陸勛坐在正位上,單手放在桌上,眉眼陰沉,身上生人勿近的氣場隱隱外放。
周南給林清榆安排了一張舒適的小沙發,跟陸勛的椅子是一樣高的,放在陸勛旁邊。
誰是主,誰是客,一目了然。
保鏢拉開旁側的椅子,男人似乎並不在意陸勛座位上的安排,徑直坐了下來,看了那張舒適的小沙發一眼,嘴角彎起。
“阿渝,你還是沒有變。
你還記得嗎?
你以前也有一張這樣的小沙發。
是我從國外定制的。
當時,你懷著小天就喜歡坐這個小沙發。
”
林清榆心口隱隱有些不適,被男人說得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保鏢遞上一小袋核桃。
男人面上溫潤掛笑:“先自我介紹下吧,我姓雲,雲錦初。
”
男人音質溫潤如玉,幽幽如泉水,但邊說卻單手呈拳頭狀,“哢啪”一聲,把桌面的核桃給砸開了。
然後,一塊殼一塊殼掰開,直到完整掰出一個核桃肉遞了過去。
“雲錦初上的核桃,你最喜歡的,試試?
”
見林清榆沒接,他嘴角彎得更甚,眉眼寵溺,聲音溫柔:“以前我不會掰核桃,你還總跟我鬧。
”
見林清榆還是沒接,他擡眼看了下保鏢。
保鏢立刻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蓋子放在桌面上。
雲錦初繼續用手砸核桃。
一砸一個利索。
力道剛剛好。
核桃被砸開,也不會太碎。
周南:......
手不疼嗎?
隻見他繼續掰著核桃,一個個核桃頭整整齊齊擺放在盒子裡,邊弄邊說。
“咱們兒子叫小天。
”雲錦初笑笑,“一個九百多年歷史的貴族繼承人,你說叫小天,我就讓他叫小天。
”
雲小天站在父親身後,摸摸鼻子不語。
“你說,我是你的天,孩子是你的小天,所以就叫小天。
阿渝,你當真完完全全忘記我了,我是你的初哥哥啊。
你犯錯的時候,就喜歡喊我初哥哥,撒嬌的時候,就喜歡喊我初初。
”
陸勛的臉已經黑得不能看了:“周南,告訴神經病院,這裡有個腦子短路的,需要治療。
”
雲錦初輕笑:“陸勛,卡爾森島國歷史最悠久的貴族雲錦家掌權人,也是你說拉走就能拉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