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黑衣人湊過去,把祁天賜的幾個狐朋狗友也扔到了一起。
周南拿起手機錄像,一聲令下:“搜!
”
黑衣人立刻對他們進行搜身。
很快,就有人搜出白色的粉末包:“三爺,搜到了!
”
“這個也有!
”
“三爺,這個也有!
”
祁天賜所有的朋友身上都帶有違禁品。
祁天賜對著鏡頭笑得明晃晃:“你能耐我何?
我身上根本沒有。
這群人,我也不知道他們身上有。
我是無辜的。
”
祁天賜這人很聰明。
吸食這些玩意的時候,從來不自己帶,都是叫這些朋友帶給他的。
陸勛輕笑:“驗尿就能查出真假。
”
祁天賜面色沉了幾分,又聽到陸勛慢悠悠道。
“而且我們懷疑,你特地帶這些毒品過來賣給你朋友。
販賣比吸食罪名更重!
”
祁天賜眸色透出幾分狠勁:“你威脅我?
我告訴你,老子我不怕!
我局子裡有人,我舅舅能幫我把報告給換了!
最後我還是什麼事都沒有!
陸老三,我告訴你,等我出來,我就弄死你這個死瘸子!
”
陸勛托了托鼻梁上斯文的眼鏡,莞爾一笑:“我挺害怕的。
所以......我覺得我很有必要給自己留個保命符。
”
祁天賜面色微微一變,有點看不清陸勛這個人。
“你什麼意思。
”
陸勛推著輪椅,緩緩經過他身側,準備離開包廂前睨了他一眼:“既然你跟你這群朋友關系這麼好,玩一下吧。
”
說著,陸勛擡眼看了下周南:“你負責錄影。
”
周南:!
!
!
不,我拒絕!
我不想辣眼睛。
祁天賜整個人傻了下,隨即又反應激烈罵了好幾句髒話:“陸老三,你敢!
”
陸勛瞥了祁天賜一眼,鏡片後的長眸生冷駭人:“那盡管試試我敢不敢。
兩條片子在我的手裡,我警告你,離這包廂裡三個女的遠點,再敢騷擾他們,我讓你全網出名!
”
聲音落下,陸勛就喊林清榆離開。
林清榆扶起渾身虛弱的張晴晴離開。
張晴晴指了指沙發:“書包。
”
夏北立刻會意過來,幫她拿走了書包。
......
陸勛命人把張晴晴送回家。
臨走前,張晴晴握住林清榆的手,深深鞠躬:“林老師,謝謝你還能來救我。
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
林清榆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你之前幫過我。
我應該還你這個人情。
如果不是你勇敢站出來幫我做證人,作為老師,實習期間偷東西,我是會被吊銷教師資格證,終身不能教書的。
”
張晴晴看著林清榆,抹了抹眼淚:“老師,你不恨我嗎?
你那麼幫我,不惜得罪祁家,最後我在法庭上承認跟祁天賜那個人渣是戀愛關系。
”
林清榆勉強一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當年你還小,面對那麼多流言蜚語,你想結束這一切,我可以理解。
你害怕面對黑暗勢力,我也能理解。
”
張晴晴忽地捂住臉哭了起來:“不是的!
我不是害怕!
我媽有尿毒症,一周要去洗腎三次。
祁家幫我媽找到了腎源,說隻要我改口供,就能幫我媽換腎,費用他們全出。
我不想接受,可我爸我哥一直罵我,說我白眼狼。
媽也罵我,說有天她死了,我就是兇手!
林老師,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你會成為害死自己媽媽的劊子手嗎?
”
林清榆震驚地看著張晴晴,抱住了她,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她不知道張晴晴當年承受了那麼大的壓力。
她甚至一度怪她沒堅持到最後。
是啊,換作她,她又會怎麼選擇呢?
她也是一個從小被家裡精神控制的孩子,她怎麼能不知道裡面的苦?
林清榆安撫了張晴晴幾句,就讓陸勛的手下把人送走。
等折回去的時候,祁正源已經怒氣衝衝接走了奄奄一息的兒子。
林清榆也不知道陸勛跟他說了什麼,隻隱約知道這事怕後續消停不了。
林清榆還想說什麼,陸勛開口道:“媽回來了,我們先回去,不要讓老人家擔心。
”
林清榆點了點頭。
兩人剛回到老宅,陸延就迎了出來。
“阿榆,我有話要跟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