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段氏。
你認識段氏的總裁?
”宋枝面上閃過一絲詫異。
“嗯。
我爸的朋友。
”他快速瀏覽了合同,遞還給宋枝,“段氏是很成熟的娛樂公司。
它的待遇未必有外面的小工作室好,但相對來說,對旗下藝人不會太苛刻,提成的點數也是屬於業內良心。
你如果不打算繼續深造,可以考慮段氏。
”
頓了下,陸時安又說:“如果你打算繼續上大學,缺錢,我可以供你上大學。
我年紀比你大,你可以把我當成哥哥。
”
宋枝再次感覺陸時安是個寶藏男人。
她單手撐在耳側,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另外一隻手妖嬈地落在他的手背上,手指畫了兩個圈圈。
“可怎麼辦?
我隻想在床上喊你哥哥。
”
陸時安身子一抖,連忙抽回自己的手。
“不要亂開這種玩笑。
”陸時安面色透著幾分嚴肅。
而宋枝眸底真誠又勾著幾分狡黠:“我是認真的。
”
陸時安沒再回應。
許久,宋枝噗呲一笑:“哥哥~你耳朵紅了。
”
陸時安這下更不自在,起身端起碗就去廚房洗。
身後傳來宋枝咯咯的笑聲,如同妖精一般。
洗澡的時候,宋枝仔細想了想,陸時安這家夥不吃勾人這一套。
道德感太強。
要怎麼才能拿下他呢?
畢竟她對陸時安二伯研發的解藥沒有太大的信心。
她師傅這個鬼才研究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幾天就破解!
起碼也要十年八年的!
想著想著,鼻子上忽地流了鼻皿。
滴答、滴答往下流。
宋枝靈機一動,連忙抓起陸時安的浴袍穿起來,然後仰著頭,光著腳跑了出來,神色慌亂。
“時安,時安~”
陸時安正在洗碗,聽到她的叫喚就放下碗立刻衝過去:“怎麼了?
”
“我......我鼻皿流不止。
會不會是毒發了?
我......我會不會死?
”
陸時安反應很快,立馬把宋枝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房間斜躺的沙發上,給她的後腦勺墊了這個抱枕。
“你不要動,我看看。
”陸時安單膝跪在沙發上,俯下身子查看宋枝的情況。
紙巾拿出來後,確實有一點皿。
他又給她堵上新的紙巾:“你等等,我上網查下。
如果待會還不止皿,我送你去醫院。
”
說著,陸時安火速打開視頻平台搜怎麼正確處理流鼻皿。
結果發現正確處理不能仰著睡,這樣鼻皿會倒流到嘴裡,必須俯身,捏著鼻子,用嘴巴吸氣。
於是,陸時安又把宋枝搗鼓了起來,拿著視頻給她看。
宋枝死都不做,醜死了。
最後,陸時安沒辦法,直接按住她的後頸,讓她俯身,捏住她的鼻子,強迫她呼吸。
一整套操作下來,宋枝也不流鼻皿了,但她生無可戀地重新躺回沙發上。
哇,想死哇。
好醜,好尷尬啊!
這個男人真的是浪漫殺手。
她原計劃是可憐兮兮博同情,然後陸時安照顧她,最後視線落在她穿的淩亂的大睡袍上。
隻要他有那麼一點點心動,她就成功了大半。
每天磨一點,不信他最後不淪陷。
可......想起剛剛的畫面,她就想找塊冰豆腐撞死自己。
陸時安不明白宋枝為什麼一副神色懨懨的表情,但他目光落在她微微敞開的睡袍上,從潔白的頸側一路開到心口處,瑩白且光滑,隻覺好似被什麼燙了一下般,他連忙收回視線。
等到他晚上去洗澡的時候,看到宋枝穿過的睡袍已經掛在原處,臉不知道為什麼滾燙了起來,腦海裡也不可遏地出現她穿著他的睡袍斜躺在沙發上的模樣。
他連忙把腦子裡不該有的畫面甩掉,拿起浴袍塞到洗衣機裡去洗。
想什麼呢!
她和心渝一樣大!
你禽不禽獸!
陸時安深吸了一口,把身體裡的燥熱給壓了下去,然後說服自己,是體內的毒導緻他有了不該有的想法,反復調整情緒,然後才回到房間裡打地鋪。
陸時安剛躺下去,宋枝就睡到邊邊上,單手撐著腦袋睨他。
“喂,你有喜歡的人?
”
“沒有。
”陸時安實話實說。
宋枝嘴角咧開:“你該不會初吻還在吧?
”
“嗯。
”陸時安承認,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反而以潔身自好為榮。
“那你......從小到大,都沒談過女朋友?
”宋枝越發好奇。
“談過一個。
”陸時安雙手墊在腦門後,目光看著天花闆,“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在同個社團。
對方無論是家境、學習和還各方面條件,都跟我差不多。
”
“談了多久?
”
“半年。
”
“那為什麼分開?
”宋枝試探性地問,“她甩的你,還是你甩的她?
”
陸時安看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
宋枝才不會承認自己有點吃味呢。
她眼珠子轉了轉,煞有其事地說:“我得先了解下嘛。
萬一你心裡有人,萬一咱們又不得以要到那一步,我總歸得問問清楚吧。
”
“嗯。
”陸時安收回視線,回憶了下,發現自己記不太清楚那段感情了。
兩人是被人起哄,他當時也覺得合適,主動提兩人試試。
結果對方答應。
於是,兩人就試試,試著一起飯堂吃飯,飯後散步去圖書館寫卷子,看書。
期間,對方提出幾次出去看演唱會,但他拒絕了。
當時陸氏有些項目,他在跟,還要兼顧學業,確實忙得很。
更重要的是,他不覺得自己弟弟的演唱會有什麼好看的。
再後來,兩人都覺得沒勁,就跟有個學習搭子一樣,沒什麼激情,就和平分手了。
“是我先提的,但對方也是這個想法。
她覺得我是個特別沒意思,沒情趣的人。
”
“那是她不會發現你的優點。
”宋枝嘴角得意翹起。
陸時安不知道為什麼心口輕微咯噔了下。
兩人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這次毒發得比任何一次還要早。
還沒到12點,兩人身體就開始不舒服了。
宋枝滾著,滾著就掉了下去。
陸時安似乎有在關注著她的情況,在她掉下來的那一瞬間,身子很誠實地接住了她。
宋枝墜入陸時安的懷裡,手腳並用立刻纏住了他,如同女妖精一般地曖昧喘氣。
“哥哥,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