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榆帶著穿著果綠色衛衣的陸勛抵達現場。
一般來說,這種晚宴是要求盛裝出席的。
但江城人人都知道三爺心智受損,現在就愛穿這些年輕人才穿的衣服,便也沒人敢真正攔著他。
陸勛雙目期期地看著這些保安:快!
快攔下我!
快讓我滾回去換衣服!
然而,這些保安都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還畢恭畢敬地躬身:“三爺、三爺夫人這邊請。
”
陸勛:......
其實我不想穿這身蘋果綠出門的。
是我老婆和段肖白的新品要上架,拉我來制造話題和宣傳的。
就在陸勛嘆氣,認命地想著丟臉就丟臉吧,他這是為了拿下黑鷹堂做出的貢獻。
人家那些藝術家還為了藝術貢獻身體呢~
他這才哪跟哪啊......
就在他做完心理建設要走進會場的時候,樊夫人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揪起他一隻耳朵,就往貴賓休息室走去。
“疼......疼......疼,姐......寶寶好疼......”
陸勛叫了一路。
林清榆連忙追上去,走進二樓的貴賓休息室,把門反鎖。
“姐,怎麼了?
”林清榆問。
樊夫人還揪著陸勛的耳朵,折了折:“你問這玩意!
”
林清榆噗呲一笑,湊近逗陸勛:“那你這玩意,怎麼惹姐姐生氣了?
”
陸勛一臉無辜:“我怎麼知道啊!
”
樊夫人氣得腦殼突突突地疼,見林清榆在這裡,欲言又止,最後含糊問:“你有沒做什麼對不起阿榆的事情?
”
陸勛一聽,表情更加無辜:“姐,我冤枉啊!
”
林清榆神色微變,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姐,是不是劉碧雪找過你?
”
樊夫人驚詫林清榆的反應,最後點了點頭。
“她是不是跟你說,她懷了阿勛的孩子。
”
樊夫人猶豫了一小會,隨即點點頭。
陸勛掙開樊夫人揪著自己的耳朵,去沙發邊上坐下,一個人自閉。
林清榆見狀,輕笑出聲:“姐,放心吧,那天的事情我都知道,而且是時年把阿勛帶出來的。
整個過程,我都知道。
那天,我也去了。
你放心,劉碧雪沒得逞。
”
聽了這話,樊夫人輕呼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
這會兒,林清榆眸底也閃過幾分贊賞。
沒想到這個大姑子,倒也還真的是明事理。
此時,陸勛悶悶地說:“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揪我耳朵,我不要面子啊!
”
“你要什麼面子?
你跟你姐談什麼面子?
你該不會還想我跟你道歉吧?
”
陸勛:......
“而且要裝傻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我這是在幫你。
剛剛你都沒聽到,一路上都有人在說。
哎呀,看來三爺真的是傻了啊。
”
陸勛:......
“唉,真可憐,堂堂三爺昔日呼風喚雨,現在變成被揪著耳朵滿場跑的小傻子。
”樊夫人學著那些人的口氣說了出來。
陸勛:......
一個小風波降下帷幕,三人稍稍整理下衣物,就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林清榆看了陸勛一眼,忍不住噗呲笑了一聲。
“老婆,你笑什麼?
”陸勛聲音悶悶的。
“老公,你一隻耳朵紅,一隻耳朵白,好好笑。
”
陸勛:......
聲音落下,袁燊夫婦和段肖白夫婦也走了過來。
段肖白愣了一下:“三,你怎麼一隻耳朵紅,一隻耳朵白啊?
哦,又被你姐揪耳朵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被姐姐擰耳朵哈哈哈哈......”
陸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