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褲子穿起來!
”江梨氣鼓鼓命令道。
袁燊立馬單手把褲子拉上去。
江梨瞪他。
袁燊也有點委屈,小聲嘀咕:“你蹲下去,又湊得那麼近......這不怪我。
”
等袁燊把褲子拉起來,夫妻倆才松開遮擋住江小滿的眼睛。
江小滿狐睨地看著袁燊和江梨:“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
“那個......”江梨咬咬唇,“那畢竟是你爸比較私密的......腿......”
江梨說完,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是想說大腿是你爸比較隱私的部分,但說成“你爸比較隱私的腿”是什麼鬼啊!
袁燊:......
老婆,這話,我也接不了。
江小滿滿腦子問號,看看老袁,看看媽咪,為難道:“那傷口怎麼辦?
”
“這個......你爸自己擦得到。
讓他自己回房間擦!
”說著,江梨就把藥酒塞回袁燊手裡。
袁燊臉色立馬黑沉了下來。
自己擦藥是小事!
關鍵江梨趕他回房間自己擦!
江小滿看著媽咪上床的背影,忍不住拉住袁燊的手:“媽咪,老袁今晚能不能留在這裡陪我睡覺。
我還有點害怕......”
江梨被問住。
她也沒想過這個睡覺的問題啊!
她就是自然而然覺得,她和袁燊分開了,目前就像離婚後的夫妻友好相處而已,所以不能睡一塊啊!
她剛想拒絕,就看到兩父子垂頭喪氣,可憐兮兮地站在那裡。
小滿還牽著他爸的手,一副“你不同意,我就跟老袁去沿街乞討的模樣”。
江梨氣得無語,最後不耐煩說了句:“隨便你們。
”
說完,她就睡在了左手邊上。
袁燊面色一喜,就跟小滿走了過去。
小滿睡在中間,他睡在右邊。
小滿有生物鐘,躺到床上就困得不行。
他打著呵欠說:“老袁,你要是半夜哪裡不舒服,上不了洗手間,記得叫我起床來扶你。
”
袁燊心下感動,忍不住親了他額頭一口。
江小滿嘴角努了努,擦了擦袁燊親過的地方,別扭地說:“咱們兩個男的,就沒必要親來親去了!”
袁燊輕笑,沒再說什麼。
他現在把這個兒子別扭的性子看得很通透了。
江梨也湊過去,親了江小滿額頭一眼:“寶寶,媽咪愛你。
”
“嗯,媽咪,我也愛你。
”江小滿緊閉眼睛應著,嘴角滿足翹起。
江梨抱住江小滿,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很快就入睡了。
袁燊看著身邊的母子二人,舍不得睡,害怕一閉眼,這一切都是幻像。
他一直盯著兩人看,一直笑,嘴角一直往上翹,半點都不覺得困。
他好像隻有見到他們母子才有了家的感覺。
自從父母出事後,他的家就不成家。
他活下來隻有唯一的信念就是報仇!
好在後來和兒時玩伴陸勛、段肖白再次重聚在一起,慢慢被陸勛影響,才有了新的信念,才明白人活一世,除了報仇,還能有很多不同的活法。
比如,把自己的才智用在對整個國家和人民有利的方面。
可這些年,無論袁氏做得有多成功,他報仇的時候有多痛快,為別人做了多少事,他始終是一個人。
一個人的大年三十夜,一個人過生日,一個人獨來獨往。
直到重新找到他們母子這一刻,他終於有了家的感覺,餘生有了新的信念。
那就是守護老婆和兒子。
等到江梨呼吸均勻的時候,袁燊悄悄地,虛虛地撐在她身上,偷偷地親了她唇瓣一口,然後滿足地勾起嘴角,安心睡去。
而他沒發現的是,那一瞬,江梨的手指動了動。
次日,眾人依舊在周家享用早餐。
周會長太太樂得合不攏嘴。
周家好多年沒這麼熱鬧了。
她忙上忙下,整個人都年輕了。
林清榆有一肚子話要跟宋嘉禾和江梨說,宋嘉禾也特別八卦兩人發生的事情。
小姐妹三人就去了一個小客廳裡喝花茶聊天。
而陸勛則邀請段肖白和袁燊去隔壁的房間喝茶。
等到三個男人坐下來的時候,陸勛比了個“噓”。
這時,袁燊和段肖白發現,這個房間跟隔壁的小客廳的陽台是相通的,隻要沒關落地窗,就能聽到隔壁的對話。
袁燊有些不恥:“堂堂江城三爺,聽女人的牆角?
”
段肖白拿起一顆開心果磕了起來,也加入鄙視陸勛的行為:“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