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會長太太聽了陸勛這話,倒是頗為滿意點了點頭。
還算是個爺們。
林清榆斂下眼皮,嘴角抿了抿:“去吧,我無所謂。
和陸延的事情,我早就放下了。
作為三嬸,按道理應該出席。
”
陸勛聽到“早就放下”,嘴角忍不住咧開上揚。
“幹爸、幹媽,我爸媽也囑咐我邀請你們到場。
”陸勛頓了下,又說,“因為辦得急,也不是什麼正式的訂婚宴,所以沒印發邀請函,就邀請幾個信得過的親友參加。
”
周會長太太當下表態:“去!
我得去護著我幹女兒!
”
周會長也點了點頭。
周洲也舉起手:“我也去!
我要保護我姐。
渣男要是靠近我姐,我懟死他!
”
林清榆心口微暖,嘴角忍不住上揚。
在周家,她感受到了難能可貴的家庭溫暖。
要是這是真的,就好了。
陸勛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給周家人面子的原因。
誰護著他心愛的女人,他就給誰面子。
“你們去正好。
我暫時還不太方便跟阿榆在外面太高調。
有你們陪著阿榆,我放心。
”
說著,陸勛按住林清榆的手背:“黑鷹堂就是當年給我注射病毒的神秘組織。
現在查出他們還有餘黨。
我不敢把你放到明面,擔心你會受到牽連。
阿榆,你放心,等這件事情結束,我一定給你應有的名分。
”
周會長聽到“黑鷹堂”,眉頭擰了起來。
這個堂口,以前沒少破壞江城的經濟。
他看向陸勛,忍不住追問:“確定嗎?
當年不是......”
“確定,十有八九,他沒死。
”
周會長面色也跟著沉重了起來:“行,我知道了。
”
頓了下,周會長又有了主意:“出於安全考慮,阿榆就暫時住我們家。
對外就表現出你們兩人鬧矛盾,分手的狀態。
這樣才能保護好我們家阿榆。
”
陸勛愣了下,感覺被算計。
他探究審視著周會長,果然在他眸角看到了一抹狡黠的光。
老狐狸!
竟然跟他搶媳婦!
周會長太太聽了老公這個主意,興奮得很:“這個主意好!
”
說著,她激動抓起林清榆的手摩挲道:“你住在這裡,我就可以跟你一起睡了。
”
陸勛:......
不一會兒,男寶的爸爸來接娃。
剛走進來,男寶就極其不爽抱起自家的娃,力氣不大拍了拍屁股。
“沒送出多久,就給我退貨。
你丟不丟人?
”
“是不是你不乖?
”
“真是的,也不能讓老子輕松多一會。
”
林清榆:......
說著,男寶爸爸單手抱著娃,對周洲說了句:“走了。
我家還有一個,你喜歡,歡迎來借著玩。
”
陸勛聞言,意味深長看了林清榆一眼:“這才是當奶爸正常的反應。
”
男寶爸爸一聽這話,連忙接茬:“可不是!
日夜對著這麼個玩意,就會哭,就會鬧,沒事就霸占著孩子他媽,搞得我們夫妻倆有時候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
“就盼著啊,有人能給我們接盤一會,讓我們過過二人世界。
”
說著,男寶爸爸又輕揍了男寶一拳:“你別看他還不會說話。
茶得很,我沒揍他,才揚起手,就哭。
他媽咪來,他就笑。
回頭我老婆就以為我虐待他,不理我。
”
男寶爸越吐槽越多。
陸勛狠狠共鳴了!
林清榆:......
周洲:......
失算了。
連忙起身把人送走。
剛走出周家門口,男寶忽地咯咯咯地笑。
男寶爸爸衝著他,又愛又恨咬了他奶呼呼的肉腳一口。
周洲:“你不是討厭你家寶寶嗎?
”
“帶著偶爾煩是正常的。
想偷懶也是真的,但誰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啊!
”
說著,他又輕揍了男寶一下,看著像在跟孩子玩,把孩子逗得咯吱咯吱笑。
“這是屬於我和他倆老爺們的愛恨情仇。
”
周洲:......
你早這麼說多好啊!
周洲嘆氣,灰溜溜回客廳。
林清榆已經早早不在客廳,跟著周會長太太神神秘秘上樓了。
到了房間裡,林清榆率先去驗孕。
結果出來!
有兩條杠,其中一道是很淺很淺的粉紅。
懷上了!
林清榆不敢置信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真的有孩子了!
有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家人了!
還好沒那麼折騰,也不用做試管,就這麼自然懷上了!
周會長太太也可高興了,就跟要當外婆似的。
她扶著林清榆坐下,忍不住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去告訴三嗎?
”
林清榆搖了搖頭:“你也看他那樣......我暫時還不想告訴他。
而且我在網上看多囊的人容易流產,現在天數還早,不著急告訴他。
”
周會長太太點了點頭:“幹媽都聽你的。
”
這一晚,陸勛又睡在傭人房。
心裡頭很不是滋味。
他也想抱香香軟軟的老婆。
誰想抱孩子啊?
孩子哪有老婆軟,哪有老婆香?
次日,林清榆又睡到日曬三竿。
周會長覺得有點古怪,忍不住跟老婆說:“阿榆怎麼有點像你以前......”
周會長太太連忙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周會長驚喜:“真的?
”
“真的。
”周會長太太比了個“噓”,“阿榆還沒想讓三知道。
”
周會長點點頭:“好。
”
中午的時候,公司有事,陸勛先離開。
周家人就等林清榆舒服些,陪著她試禮服和她一起參加陸延和李夢瀾的訂婚宴。
這晚,陸家老宅張燈結彩,到處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不少記者、名媛陸續來到陸家老宅。
李夢瀾父母和哥哥也穿著暴發戶風格的衣服出場。
陸明華、祁明月前後腳抵達。
這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