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薄先生!
/嬌妻狠大牌:別鬧,執行長!
》第1554章
第1555章 沈繁星說的都對
「住口!
」袁沐純的話,成功引來袁崢崇的一聲怒喝。
「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場合?
敢這樣肆無忌憚地在這裡撒野?
!
」
袁沐純將手中捏著的裙襬放下,挺起腰,仰著下頜,盯著袁崢崇冷冷地哼笑了一聲。
「我撒野?
我哪裡做錯什麼了嗎?
」
葉芷青這個時候也放棄跟幾個貴婦的攀談,循聲走了過來,看到袁沐純這般,連忙站在袁崢崇的跟前,神色頗有些為難,但還是細聲細語地道:
「沐純,你有什麼不滿就不能下來再說嗎?
非要在這種重要場合,當著這麼多貴賓的面兒說出來?
不覺得丟人嗎?
」
「我這種程度就叫丟人了嗎?
比袁思純給袁家丟的人還狠?
更何況……」『
她頓了頓,朝著袁崢崇等人走近了兩步,一張明豔的臉上都是倔強的諷刺。
「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說最合適?
私底下跟你們好好談?
你們肯跟我好好談嗎?
我怕不是要被你們打死吧?
」
袁沐純的話音落下,周圍瞬間響起一陣低哄哄的喧鬧。
「怎麼回事?
打死?
」
「看著是袁家的二小姐,沒想到居然被繼母虐待。
」
「也是,沒有母親撐腰,活在繼母的眼皮子底下,肯定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吧!
」
「不過怎麼也是親生女兒,當父親的就不管?
」
袁崢崇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向來不爭不搶,唯唯諾諾的二女兒,這一陣子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現在竟然學會在公共場合拆他的台了。
他被氣的吹鬍子瞪眼,葉芷青也氣的嘴唇直哆嗦。
「沐純,說話要講良心,敢問我這麼多年,可曾動手打過你一次?
你居然這樣污衊我?
」
「袁沐純,你給我適可而止,我叫你回來,不是讓你氣我的。
有什麼話下來談?
」
「不用了。
」袁沐純當即打斷了袁崢崇的話,「我自然知道你這次叫我回來是幹什麼的,前面秦家少爺沒得逞,這次又幫我選中了誰呢?
」
被戳中了心思,袁崢崇臉上的神情是一陣又一陣的難堪。
周圍的閒言碎語傳到他的耳朵裡,更是讓他無地自容,
沈繁星此刻坐在角落裡,一邊心安理得地吃著薄景川遞給自己的點心,一邊喝著牛奶,又一邊看著面前的一處家庭鬧劇。
雖然有點不道德,不過她依然看的不亦樂乎。
尤其是覺得袁沐純這個小丫頭,現在倒是變得硬氣了不少。
她轉頭看了一眼薄景川,眼睛彎彎地看著他道:
「把別人弄進醫院一次,膽子現在變大了不少。
」
沈繁星的話,讓面無表情的薄景川忽而勾了勾唇。
掀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嗯,畢竟『殺人未遂』都經歷過了,這種程度算什麼?
」
沈繁星抿唇笑了笑,他可真是給面子,真會接她的話。
「袁沐純你別太過分!
」袁崢崇氣的擡手顫抖地指著袁沐純,「別說我今天沒有給你安排,就算真的給你安排了,你又能怎麼樣?
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
你如果真對我有什麼不滿,晚宴過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今天我既然開了口,那就最好把話說清楚,否則……我大概承受不住你們一家人的秋後算賬!
」
「你……」
「不如讓我猜猜,你們今晚叫我來的目的吧?
」
袁沐純突然開口,成功將袁崢崇充滿憤怒的話憋了回去,就連沈繁星,也放下刀叉,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牛奶,撐著下巴,興緻勃勃地看著袁沐純小丫頭。
薄景川在一旁,伸手抹掉她粘連在她唇角的牛奶,見她雙眼星光閃爍的樣子,微微勾唇,無奈地笑了笑。
這幅樣子,比她自己上陣都來的興奮。
「我不知道你們今天打電話讓我帶人一起回來是幾個意思,但是根據你們以前的作為,意思無非就是,如果我自己找不到一個對袁家有利的靠山做老公,那麼我以後的人生如何,便都在你們的手中掌握著,對麼?
」
不管這個人是精是傻,是醜是帥,是否有什麼不良嗜好,都沒有關係,隻要他有錢有勢就對了!
對麼?
」
「不管我以後的人生如何,隻要對袁氏有無盡的好處,讓你們袁氏風光無限就好,對麼?
」
「然後在我嫁出去之後,想辦法將我手中的股份弄到手給了袁思純穩定她在公司的地位,對麼?
」
「……」
「……」
「……」
袁沐純每說出一個猜測,袁思純,袁崢崇和葉芷青的臉色就越難看幾分。
而袁沐純卻也將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本來她隻是猜測而已,心裡雖然一定覺得**不離十,但是卻缺他們一份親口承認。
然而現在她完全不需要他們的親口承認,現在隻看著他們的臉色,就已經確認了一切。
心中說不難過是假的。
上次經歷過秦智軒一事之後,她覺得他們最起碼也該安分一陣。
結果沒想到,他們卻是再接再厲了。
在醫院遇到沈繁星的時候,她曾經就提醒過她,既然對那母女兩人起了防備之心,那就不要輕易鬆懈。
因為她們有目的。
人一旦要有目的,就一定會為了達到那個目的不擇手段。
一計不成,定有後招。
這包括他們所有人,任何人。
有人想要有一輛車兜風,那麼他們就要各種努力去拿到那個駕駛證。
有人想要考上名牌大學,那麼他們就要日夜苦讀迎戰高考。
有人想要在公司步步高陞,那麼他們就要費盡心思拿業績,這個時候,任何手段都可以。
這算不算人的劣根性她不知道,但是她覺得沈繁星說的沒有錯,
事實證明,沈繁星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
她說,這麼多年她一直待在學校裡,社會中的人心險惡,她都沒有接觸過。
但是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哪兒有什麼絕對的好人?
誰又能自信滿滿,問心無愧地拍著兇膛說自己是好人的?
自己都不是好人,又怎麼覺得別人都是好人?
是啊,沈繁星說的一點兒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