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要銀子?
上午不是才拿走二兩四錢的銀子?
”韓老太把銀錢看的很緊,之前多出四錢銀子,她這心已經在心疼的滴皿了,現在又要再拿二兩四錢銀子,她頓時就爆發了。
“我把銀子給老四,叫他排隊來著,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你趕緊先把銀子拿出來,把賦稅交了再說,免得耽誤了衙役的時間,到時候給咱們治罪,你多的銀子都要花出去。
”
韓老太心裡很不爽,可也知道當官的人他們惹不起,隻能嘀嘀咕咕的回房取銀子。
這一次韓老頭也不敢再假手於人,他親自拿著銀子,和村長一起趕到老槐樹下,把銀子交了,看見衙役親自在他的名字下登記好了,這才放心。
之後韓老頭就開始四處找韓鐵山的身影,可惜他把幾個滿村子亂跑的大孫子都找回來了,也沒有看見韓鐵山的人影。
韓老頭氣呼呼的回到家,四個大孫子跟在他的身後大氣都不喘,因為他們看見韓老頭的臉,拉的比驢臉還長,這預示著韓老頭的心情不佳,他們可不敢在這種時候去撩老虎的胡須。
“怎麼樣?
有沒有找到老四?
銀子呢?
”韓老太一直在院子裡轉來轉去,跟個壓路機似的,把家裡的院子都壓平順了不少。
“這個小兔崽子不知道貪沒了家裡的銀子,躲哪裡去了,我整個村子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他。
”
韓老頭說到韓鐵山,恨的牙癢癢,他今天這臉是丟的幹幹淨淨的了,被人催繳催到家裡來了,還被村長叫嚷的人盡皆知。
韓老太一聽,腦子一下子反應過來問道:“這小子該不會是拿了家裡的銀子,又回縣城去了吧?
”
“或許還真是的,這個兔崽子,下次回來,老子非把他的腿打斷。
”韓老太氣呼呼的手裡拎著旱煙杆子直接往堂屋裡走。
周小草正端著今天的午飯上桌,老韓家的菜一年四季都是兩相徑庭,韓書香的面前依舊是擺著雞蛋,而其他人依舊是吃的鹹菜疙瘩。
不是周小草不想做其他的吃食,而是這天寒地凍的,地裡的蔬菜已經早就吃完,後面種的又還是小菜苗,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路邊的野菜早就被挖光了,周小草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韓老頭看著桌子上清湯寡水的食物,再想到被韓鐵山拿走的二兩多銀子,一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對周小草說道:“老三媳婦,去把竈頭上炕著的那半截老肥光取下來清洗幹淨,煮來吃了。
”
“啊?
”周小草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韓老頭。
“啊什麼啊?
趕緊去辦,這家裡人一年四季不見油水,省吃儉用一點銀子下來,到不想被老四這個混小子給貪沒了,那咱們還這麼省做什麼?
趕緊的去辦吧!
”
“不行,不準動。
”韓老太一聽,當即激動的站起身,伸手虛按住周小草。
“什麼不行,老子一年到頭辛辛苦苦的在田間地頭忙碌,難道連吃塊肉的權力都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