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身體,想要綿延子嗣是不可能的,那麼陳子揚想要後繼有人,肯定就必須要納妾室。
但是周青梅又擔心這妾室進門,要是不好拿捏,將來再給陳子揚剩下一兒半女,危及自己正妻的地位,所以此時一聽見這娘兩背著她商量要納了誰,周青梅立刻就條件反射的問道。
“沒說要納誰啊!
你聽錯了!
”陳子揚知道周青梅現在肯定思想脆弱,受不得刺激,就不想提及韓若秋。
可周青梅卻偏偏不肯善罷甘休,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說道:“你究竟要納的是誰?
是不是韓若秋?
你說?
”
周青梅能想到的,陳子揚又為其遮遮掩掩的人,也就隻有韓若秋。
陳子揚是真的打算納了韓若秋進門,畢竟韓若秋與他自幼一起長大,他早就默認韓若秋會是他的女人,如今成親之後,卻是和韓若秋越走越遠,他不僅沒有得到韓若秋,也沒有得到周青梅,他感覺自己虧大了。
想想韓若秋那前凸後翹的身材,陳子揚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周青梅此時的臉色難看極了,她知道陳子揚此時心裡肯定是在想女人,但想的肯定不是她,因為自成親以來,他們每晚都試很多次,均已失敗告終,陳子揚也對她失去了熱情。
不得已她才回娘家,拉下臉向母親請教,母親得知後很奇怪,悄悄幫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身體結構,真的與常人不一樣,這才建議她去找大夫看看的。
那麼此時陳子揚心裡究竟想的是誰?
“青梅,你別胡說,我現在哪裡有那些心思。
”
“沒有,你少騙人!
真當我是傻子?
”周青梅直接指著陳子揚氣憤的說道。
就他哪樣子,周青梅還有什麼不明白,當即就發火似的,直接伸手一揮,被葉紅蓮房間裡,位於桌子上的茶具,直接掃到地上,摔了個稀碎。
“青梅,你聽我解釋。
”陳子揚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跑過去,伸手抓住了周青梅的雙肩。
周青梅正在氣頭上,她原本就在意陳子揚和韓若秋的事情,如今自己的身體不好,陳子揚又惦記著韓若秋,韓若秋又不如她了解的那般軟弱,要是讓韓若秋進了門,隻怕從此她就沒了好日子過不說,還得拿自家的銀子幫陳子揚養女人,這怎麼看,她都是沒有撈到好處。
看著陳子揚拉著自己,周青梅就拼命掙紮,想離開,想回娘家,可陳子揚即便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相較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周青梅來說,力氣也要稍微大上那麼一點。
周青梅見掙脫不開,直接擡起膝蓋,一下子頂在了陳子揚的身上,陳子揚當場發出一聲慘叫。
“相公,你有沒有事啊?
”周青梅見發生了這種事情,當即也是嚇著了,急忙顫顫巍巍的伸手,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道。
“還不趕緊去請大夫來為子揚看看,周青梅,你這是要斷了我們陳家的香火,斷了子揚的仕途嗎?
”
這要是成了廢人,那陳子揚這輩子就與走仕途徹底無緣了!
“啊!
哦,我這就去。
”周青梅立刻往外跑,隻是跑了兩步又回頭說道:“這村裡有大夫嗎?
住哪裡啊?
我不認識。
”
葉紅蓮被她的問話,差點沒有氣吐皿,隻是想想周青梅確實不熟悉村子裡的事情,此時自己也不能動,她就急的在床上罵道:“你不認識路,不曉得到村子裡找個人問問嗎?
你娘是沒有給你生嘴巴還是怎麼滴?
”
周青梅從小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事,可謂是天塌下來,有她爹娘父兄撐著,她盡管跋扈就行,此時身邊沒有至親之人給她出主意。
被葉紅蓮一罵,腦子發懵,想到自己的相公可能從此以後會變成廢人,在這種打擊下,她根本來不及去計較葉紅蓮罵她,反而覺得葉紅蓮的話,就像是在給她指點迷津,她聽完吶吶的說道:“對,找人問,找人問。
”說著就往外走。
“青梅,回來!
”陳子揚覺得這個地方受傷,太難以啟齒了,周青梅是大小姐,萬一請人帶路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什麼,那自己豈不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所以他強忍著疼痛,喊住周青梅。
可偏偏葉紅蓮不如他的意,見周青梅真的聽話的停住了腳步,當即又罵道:“還愣著做什麼?
還不趕緊去請大夫,要是耽誤了子揚的病,你就等著這輩子守活寡吧!
”
葉紅蓮不知道周青梅的身體情況,此時還在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罵周青梅,沒有想到就是這句話點醒了周青梅,守活寡,或許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隻要陳子揚不能人道,正好她也不可以,那他們兩個人豈不是就是爛鍋配爛蓋,倒也合適!
不過這件事不能讓葉紅蓮看出來,不然以後肯定會以她是故意害陳子揚,叫陳子揚將自己休棄的。
周青梅沒有往外跑,而是跑回陳子揚身邊,攙扶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麼樣?
感覺還好嗎?
”
陳子揚此時疼的冷汗直冒,可又不想丟人,隻能緊緊的捂著,然後對周青梅說道:“沒事,你先扶我去椅子上坐一會兒,等我緩過來,應該就問題不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