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寡婦忽然發現自己的胳膊竟然能動了。
“你們看,她那手不是好好的還能動嗎?
竟然還想污蔑吳名,要我是吳名,當時就不應該幫她兒子將蛇頭取下,這就是一個喪良心的玩意兒,良心都叫狗吃了。
”
一個村民無意中回頭,就看見高寡婦正在用力的拉拽她的寶貝兒子,那模樣哪裡像胳膊被扭斷都模樣?
而高寡婦在發現自己手能夠自由活動,也沒有受傷之後,就企圖將潘大寶背回破廟,這大冷天的,要是繼續在這幹田裡昏迷下去,隻怕會感染風寒。
大家聞言都回頭看,潘村長走在最前面,回頭看了一眼高寡婦母子,他覺得高寡婦這麼誣賴人,真的是太過分了,自己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不想再被這兩母子影響了過年的心情。
潘剛這兩天被吳盼弟鬧得心情也很不好,憋屈的很,此時看著高寡婦拼命的,將又胖又矮的潘大寶往回拖,潘剛竟然覺得高寡婦其實也挺可憐的,當然高寡婦雖然平時喜歡罵人,可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平時要是不兇一些,又如何在亂世中求生存?
潘剛覺得高寡婦一心為兒子這點,比吳盼弟強,吳盼弟就是一個自私的,平時對兩個孩子也不是多關心,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還經常打罵孩子,這麼一對比,潘剛覺得高寡婦今天失態,也不過就是看著潘大寶受傷,心情急迫之下,才將責任往吳名身上推。
為了孩子,孩子受傷之後,腦子一時間因為焦急不清楚,說錯話,潘剛覺得這些都情有可原。
潘剛這就是妥妥的戴著濾鏡看人。
想了想,潘剛竟然倒回去,幫著高寡婦將潘大寶給背回了破廟。
潘村長看的眉頭蹙起,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話,平時潘剛和高寡婦也沒有過多都接觸,或許潘剛隻是好心而已。
可這在吳盼弟看來,那就不一樣了,潘剛竟然幫高寡婦背孩子,自己家裡的孩子,潘剛都從來沒有這麼背過,於是在潘剛將潘大寶放在高寡婦休息的地方,往回走的時候,吳盼弟忽然衝了上去,對著潘剛就是直直一耳光甩過去,直接打蒙了潘剛。
好一會兒他才回神,伸手拽住吳盼弟再次伸過來的手,兇巴巴的問道:“你這是發什麼瘋?
”
“我發瘋?
潘剛,你是吃飽了撐的吧?
就怕閑言碎言占不到你身上,所以你騷的慌?
竟然去給寡婦幫忙,再幫著幫著,你是不是就幫到她床上去了?
”
“無理取鬧!
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現在一起逃難,能幫一把是一把!
那潘大寶那麼重,高寡婦又重傷未愈,萬一要是因為背潘大寶,再次受傷,那豈不是會再次耽誤大家的行程?
”潘剛找的理由到是冠冕堂皇。
可吳盼弟卻冷笑著說道:“喲,你這是心疼上了?
她高寡婦受不受傷,好不好的,關你屁事啊?
用得著你上趕著去幫忙?
”
“懶得和你說。
”潘剛直接繞開她,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這在吳盼弟看來,潘剛就是心虛,確實,潘剛也是心虛,因為剛才在背潘大寶的時候,他無意中碰到的高寡婦的兇口,那柔軟的觸感,可比吳盼弟那一馬平川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