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噌的一下臉就紅了,仿佛兩朵醉人的紅霞。
她忙站起來,擦幹淚痕,望著王安,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低頭行禮:“殿下。
”
“幕遮,你都聽見了,小舅子一番美意,你我可不能辜負,以後要多親近才是。
”
降服了蘇允文這頭神獸,王安也不叫蘇小姐了,直接改口叫起幕遮。
嗯,果然順口多了。
蘇幕遮迷離的淚眼撲閃,抿了抿水晶般的紅唇,不置可否,隻把頭垂得更低了。
一股女兒家的嬌媚風情,仿佛三月桃枝,可以入畫。
此情此景,王安不禁脫口而出:“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殿下!
”
蘇幕遮絕美的臉蛋越發紅潤,聲如蚊吶,似嗔似怒,責怪他的輕薄和無禮。
心裡卻暗暗驚奇,這句話非詩非詞,為何竟意外的覺得好聽呢?
“呃......難道幕遮覺得本宮形容得不對?
”王安問道。
“奴家怎麼知道。
”
蘇幕遮聰明地選擇了避而不答,不然,指不定又要被王安調戲。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王安的厚臉皮。
“不知道......也就是說聽起來太難,好吧,本宮直白一點。
”
王安凝視著蘇幕遮的面容,贊嘆道:“你害羞的樣子,真美。
”
“......”
蘇幕遮羞憤交加,隻覺得兩頰燒開水般滾燙,不敢擡頭,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鄭淳和彩月也驚呆了。
這個時代,但凡撩妹,都會十分含蓄,講究撩而不破,循序漸進,水到渠成。
哪有王安這樣的,上來就口花花,一口一個我愛你,死纏爛打。
說得好聽一點,叫作癡情,難聽一點,就是耍流氓。
蘇允文看著這幕,仿佛最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眼中又開始升騰火苗。
恰巧王安這時看過來,不由面色一沉:
“瞪什麼瞪,剛才是誰叫本宮姐夫的,當姐夫的,和你姐打情罵俏幾句怎麼了?
”
他光明正大地訓斥道:“你要是不高興,行,本宮現在就走。
”
“別別別,殿......姐夫,我從沒見過這麼愛護我姐的人,我高興,我高興還不行嗎?
”
蘇允文攥緊拳頭,滿臉悲憤,從牙縫裡迸出這幾句話。
心裡默默給自己打氣,大丈夫能屈能伸,暫時隱忍,以待來日。
誰知......
“你這麼苦大仇深幹什麼?
”
王安目光一凝,湊到他跟前,戲謔道:“讓本宮猜猜,不會是在心裡想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吧?
”
蘇允文駭然變色,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太可怕了,這人莫不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連自己想什麼都知道?
他慌忙搖頭,再也不敢胡思亂想。
王安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說中了。
熊孩子,到底還是太年輕,小爺當年做偵察兵,抓舌頭審訊敵人的時候,你還沒生出來呢。
這下徹底鎮住了蘇允文,王安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道:“說吧,那個死掉的魏三,是不是你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