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蘇允文,竟敢當庭收買原告,你是想篡改證據嗎?
”
他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否則之前的布置豈不是全都白費了......張征首先出言喝止。
接著,吳耀祖也開口訓斥道:“魏昌,人命關天,死的可是你的兒子,區區一千兩,就迷了你的心智,簡直枉為人父!
”
“大人教訓的是,是草民糊塗。
”
魏昌連連點頭,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除非他們再加一千兩,否則草民堅決追究到底,呵呵。
”
吳耀祖兩頰橫肉瘋狂抽搐,一臉的厭惡之色。
沒出息的地痞,爛泥糊不上牆!
啪啪......
王安又敲了幾下驚堂木。
“肅靜!
本宮審案,幾時輪到別人插嘴了?
”
懟了吳耀祖兩人一句,王安看著魏老頭,問道:“魏昌,你口口聲聲說,蘇允文殺了你兒子,可曾親眼所見。
”
“這......倒是沒有。
”魏老頭答道。
“那你因何認定,蘇允文就是兇手?
”
“殿下,草民昨晚戌時回家,正好撞到此人,慌慌張張從我家跑出來。
”
魏老頭指著蘇允文,言之鑿鑿:“而且,我還聞到他身上有股皿腥味,結果進屋一看,我兒已經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
“當時那麼晚了,家裡又沒其他人,不是他殺的,還能有誰?
”
蘇允文慌忙搖頭:“我沒有,我出來的時候,魏三明明還好好站著,他真不是我殺的。
”
“哼!
死無對證,你當然說什麼都可以!
”
“我真沒有......”
“肅靜!
別吵。
”
王安制止兩人的爭論,想起之前種種疑點,又問道:“魏昌,本宮問你,你家裡可常備米糧?
可曾豢養雞鴨等禽類?
”
魏老頭不知他為何這麼問,可憐兮兮地回道:“殿下,我們父子都是苦命人,平日生活拮據,稍微掙點錢,就祭了五髒廟,家裡哪有多餘的糧食。
”
這和王安推斷的差不多,微微頷首,忽又聽到魏老頭道:“倒是老馬他們家,又養雞,又儲糧,日子可比我們強多了。
”
老馬,就是他旁邊跪著的馬平貴,是他家一牆之隔的鄰居。
馬老頭聽他這麼說,下意識接過話:“老魏,你也甭羨慕,我家也就好上那麼一點。
”
“這不,好不容易養大的雞,昨晚不知被哪個狗東西,給偷去兩隻,真是晦氣!
”
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王安眼底閃過一道亮光,看著馬老頭:“馬平貴,你家昨夜丟失了兩隻雞?
”
“沒錯。
”
馬平貴心裡很奇怪,堂堂太子殿下,竟然關心自家的兩隻雞?
沒等王安繼續問,他便主動講述起來:“昨晚,就是因為家裡少了兩隻雞,草民才會夜裡出門,想看一看,是不是走失在外面。
“結果,剛好碰老魏回來,緊接著,又看到蘇家少爺,從老魏家跑出來,因為這事,我和老魏還在他家門口聊了幾句,才各自回屋。
”
王安順著說下去:“然後,你就被魏三的死驚動了?
”
“是的,草民回屋不久,就聽到老魏的驚叫,才知道魏三死了。
”
馬老頭如實道:“當時周圍,隻有我們三人,草民和老魏,自然不可能殺死魏三,所以,蘇家少爺的嫌疑最大。
”
王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吟道:“說的不錯,可是,你怎麼就確定,當時周圍隻有你們三人?
莫非,你是獨居?
”
馬老頭道:“回殿下,草民有一個兒子,和魏三年紀差不多大。
”
“哦?
”
王安一愣,心中的迷霧仿佛即將揭開,“你還有一個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