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大國子民,難道還不如一群東夷人?
真特麼丟臉!
事關國體顏面,這是絕不能丟的,從這一點上,楊羨倒是有幾分贊同張瀾等人的做法。
我的座位,憑什麼要讓給你?
隻是,他不想搭理,不代表別人就會善罷甘休。
很快,東夷國代表團的負責人,一名梳著茶筅髻的中年男子,找上了他和吳道成。
男子名叫花柳德治,一上來就氣勢洶洶的樣子:“楊大人,吳知館,在下要抗議貴館學員的粗魯行為,這不該是待客之道!
”
“花柳先生此言差矣......”吳道成至今說起此人的姓名,依舊有種怪異的感覺,略帶譏諷地笑道,“難道讓弘文館學子,全體讓出座位就是待客之道了?
”
“這有什麼不可以!
”花柳德治理直氣壯地反問道,“貴國先賢有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主人讓出座位給客人,難道不應該嗎?
”
吳道成皺了皺眉,有些惱怒:“花柳先生說的,那是善客,若是客人是欺上門來,主人也要樂乎嗎?
”
花柳德治當即臉色一沉,一副咄咄逼人的口吻:“吳知館什麼意思,是說我們的人在欺負貴館的學子嗎?
”
吳道成捋著胡須冷冷一笑:“事實擺在眼前,明眼人莫非看不出來?
”
花柳德治哼了聲,反手指著張瀾等人:“貴館這幾位學子,同樣辱罵威脅我們的人,這難道不是欺辱?
”
“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貴國的人無禮在先,他們適當反擊,有什麼不對?
”
吳道成這話多少有點幫親不幫理,這也是被這群東夷人氣的。
不然,以他兼任弘文館學士的名儒身份,才不會拉下臉和對方爭吵。
“你......”
花柳德治說不過吳道成,轉而質問職位更高的楊羨,還不忘倒打一耙:“楊大人,我要抗議,貴館這分明就是仗勢欺人......我們心懷善意而來,不應該這樣被對待!
”
楊羨心裡對這群人亦是不喜,面上卻不動聲色:“那花柳先生想要怎樣?
”
花柳德治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和幾名中年領隊交換眼色,回頭道:“很簡單,既然你我兩國都崇尚才學,不如我們就來比試一場才學。
”
“比拼才學?
”
楊羨愣了下,和吳道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屑。
區區化外蠻夷,也敢和我人才濟濟的,大炎最強學館的學子比拼才學?
這簡直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門口玩斧頭,王莽面前比演技,當面送菜,自取其辱。
飛龍騎臉,就問你怎麼輸?
楊尚書大手一揮,自信滿滿:“這倒不失為一個解決爭執的好辦法,就依你們,說吧,詩詞楹聯,四書五經,想比哪一樣?
你們來者是客,就由你們來出題。
”
“好!
”
花柳德治撫掌叫好,當下決斷道:“那我們就來比......腦筋急轉彎!
”
“腦筋急轉彎?
?
?
!
!
!
”
楊羨和吳道成兩人一臉懵逼。
什麼東西?
整個大炎朝有教這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