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謝謝。
”喬星純道了聲謝,而後轉身回了屋。
她其實很不情願和戰寒洲周旋下去,每每對上他自以為深情的雙眼,她都會覺得很惡心。
可是,戰寒洲吃軟不吃硬。
她現在還在他的掌控之中,該服軟還是需要服軟。
不然等待着她的,很可能是一次又一次的侵犯。
戰寒洲瞅着喬星純的背影,唇角不自覺地向上勾起。
他怎麼覺得,這女人跑這麼快是因為害羞了?
“朱銘,你說她是不是愛上我了?
”戰寒洲輕聲詢問着身側手臂還打着石膏的朱銘。
“她在用美人計和苦肉計。
”朱銘面無表情地答。
“胡扯。
她那麼高傲的性子,不可能會用這種手段的。
”
戰寒洲更願意相信喬星純是想通了,而不是在對他用計。
他這會子完完全全深陷在情網之中。
看上去,他掌握着主動權。
實際上,隻要喬星純對他好一點,他也可以很聽話,唯她的命令是從。
“......”
朱銘抿着唇,隐隐有些擔心戰寒洲的精神狀态。
他家主子的能力和手段都是無可挑剔的。
壞就壞在他家主子從小到大沒談過戀愛。
沒談過戀愛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很容易被女人騙。
别看戰寒洲有過不少女人。
事實上,他根本就不了解女人。
“朱銘,去請盛老過來,記得客氣點。
”
戰寒洲擔心他之前那樣虐待盛老,會惹得盛老心生不滿,繼而在看診期間對喬星純做什麼手腳,這會子又有些後悔,總想着彌補一番。
“大少,忠言逆耳...”
朱銘實在是看不下去戰寒洲這副模樣,還想着規勸兩句,戰寒洲則搶先一步說道:“我想明白了。
我對她不止是玩玩而已,我想和她一輩子。
”
“大少,喬星純她結過婚,還有過生育史。
”
“那又如何?
況且,我不也有過其他女人?
”
戰寒洲一開始是沒辦法接受這一點的,現在倒是已經完全接受了的。
朱銘見戰寒洲這麼說,隻好閉了嘴。
不過,他始終認為,以戰寒洲的身份和地位,大可以找個年輕的,沒有結t過婚的。
可惜戰寒洲很軸,他認定的人,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弄到手。
朱銘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一直以為自己跟對了人,跟着戰寒洲,這輩子都不用愁。
然而,戰寒洲一旦開始戀愛腦。
事情就愈發不對勁了。
這種情況下,他不确定戰寒洲到底能不能赢過薄靳言。
“愣着做什麼?
快去請人。
”
“好的。
”
朱銘不想再斷一隻胳膊,便也不再規勸,分秒間就把盛老帶了過來。
“找我來做什麼?
我先說好,我不給豬看病。
”
盛老莫名其妙被綁架,又莫名其妙被吊在天花闆上,心情正可謂是糟糕透頂。
他怒氣騰騰地看着房間裡相對而坐的戰寒洲和喬星純。
巴不得把這倆人統統毒啞毒瞎。
“老先生别動怒,找你來并不是讓你給豬看病。
我愛人身體不太舒服,煩請您給她看看。
”戰寒洲忽略了盛老的怒氣,客氣且禮貌地說道。
喬星純則歪着頭,細細地打量着這個胡長得仙風道骨的男人。
盛老看上去還挺年輕的,約莫四十歲上下。
這和她之前腦海中腦補的模樣有着很大的差别。
“想不到盛老這麼年輕,看上去最多四十歲。
所以,盛老是你的本名嗎?
”喬星純好奇地問。
“小丫頭片子,有求于我了,就知道拍馬屁了?
”
盛老冷哼着,原想着轉身走人,目光觸及門口處的帶槍保镖,隻好重新轉過身,朝着兩人走去。
“說吧,什麼事?
”
“給她看看,她說身體不舒服。
”
“看了病能放我走?
”
“不能。
”
“那我不看。
”盛老氣得差點兒翻白眼,他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尊活閻王。
他就是一個臭看病的,值得這位北城赫赫有名的戰家大少這麼關照?
“行,不看的話就去死吧。
上吊,爆頭,注射,随你選。
”
戰寒洲的面容驟然冷了下來,他的耐性相當有限,盛老要是再敢說個不字,他絕對會動手。
“喂...你别這麼兇。
”
喬星純忙喝住了戰寒洲,轉而緩聲對盛老說道:“先生您請坐,我沒有惡意,你不用擔心,你在這裡很安全。
”
“安全個屁。
”
盛老拉開椅子,剛坐下就翹起了二郎腿。
“讓你看病,你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戰寒洲蹙着眉頭,要不是喬星純在場,他非把這欠欠的老頭拉起來暴揍一頓。
“......”
盛老沒再說話,他也不想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丢了小命。
沉默了半晌。
他終于還是不情不願地叩住了喬星純的手腕,替她診脈。
約莫三十秒的功夫。
盛老忽然擡起頭,很是認真地盯着喬星純,“之前生過什麼病?
又是誰替你看的病?
根基傷成這樣,還能活着,不容易。
”
“卵巢癌,醫院說是治不好了。
後來是我哥,也就是簡家簡雲深,你的徒弟,替我治好的病。
”
“放屁。
簡家就一個女兒,那丫頭嗓門跟大炮似的,我是見過的。
”
“盛老有所不知,我和嬌嬌好像是在醫院被抱錯了。
”
“還有這事?
”
盛老眯着眼眸,仔細地打量起了喬星純。
細細看來。
喬星純和簡雲深以及王芝都有些神似。
反倒是簡雲嬌,和簡家人長得完全不一樣。
“嗯。
”
“說說看,為什麼要把我綁過來?
你既然是我那徒弟的親妹妹,我左右都是為你看診的。
”
“不是我綁的你,是他。
”
喬星純直接把責任推到了戰寒洲的頭上。
戰寒洲倒也不覺得尴尬,隻淡淡地說:“我讓你看病,沒讓你廢話。
”
“她倒是沒什麼大病,真正有病的人是你吧?
”
“你信不信現在我就把你的腦袋崩了?
”戰寒洲又一記眼刀飛過來,話裡行間透着一股子不耐煩。
“......”
盛老瞬間噤了聲,心裡頭已經在暗暗地問候戰寒洲的祖宗十八代。
又過了一會兒。
盛老松開了喬星純的手腕,目光有些複雜地看向她,“你可能沒辦法懷上身孕。
”
“有的治嗎?
”戰寒洲聽到這話,瞬間緊張了起來。
他還想要個屬于他和喬星純的孩子,她要是懷不上,該如何是好?
“可以,不過需要一段時間調理。
”
盛老之所以賣個關子,無非是為了保命。
喬星純的體質還挺差的。
她的身子想要調理好,還真是非他不可。
“另外,近期内不要同房了,也不要亂用藥,再亂吃小心出人命。
”
“嗯。
”
喬星純連連點頭,她最想要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不知道戰寒洲聽清了沒有。
至于未來能不能懷上孩子,她根本不在意。
她已經有了兩個可愛的寶貝。
根本不需要再去累死累活地拼孩子。
“一會兒我給你紮幾針,所需的藥材我寫給你們,你們讓人去抓藥,但是煎藥,我必須親自來,火候一分都亂不得。
”
“怎麼又來紮針?
個把小時前王芝才施過針。
”戰寒洲狐疑地看向盛老。
王芝的醫術是出了名的,難道王芝還治不好這點小問題?
“王芝天賦有限,火候不夠。
你要是還想着她能懷上孩子,最好别質疑我。
”盛老淡淡地說。
“需要紮哪裡?
”
“腰腹,背部,小腿部分穴位。
”
“可以穿着衣服來?
”戰寒洲不放心地又補了一句。
盛老就算已經六十來歲了,依舊是個男人。
而且從外貌上看,真就四十歲上下的模樣。
盛老鄙夷地睨了眼戰寒洲,雙手一攤,直接撂了挑子,“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紮,我是無所謂。
”
“......”
戰寒洲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妥協,“算了,按照你說的辦。
需要準備什麼東西,跟我說。
”
“針具一套,中藥立刻去抓,還有再送一瓶白酒過來,需要消毒,最好貴一點的。
”
“好,我這就去準備。
”
戰寒洲讓人備齊了盛老需要的東西後,依舊沒打算離開房間。
喬星純為了争取到和盛老單獨相處的時間,隻能緩和了臉色,強忍着心中不适,好聲好氣地同戰寒洲說道:“你可不可以出去,回避一下?
”
“有什麼好回避的?
”
戰寒洲略有些不爽,盛老都可以看,他憑什麼不能看。
“我...我肚子上有條妊娠紋。
我不想讓你看到,盛老應該有辦法替我去掉這條紋的。
你先出去好不好?
我...”
喬星純說着說着,便裝出了一副快哭了的樣子,惹得戰寒洲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沒等她繼續說下去,就很快地表明了立場,“這有什麼關系?
我不介意。
”
更何況,他真沒有注意到這個。
她皮膚很白,看上去似乎是沒有任何瑕疵的。
“你不出去就算了,我也不看病了。
”
“行,我出去。
”
戰寒洲尋思着這倆人總歸是逃不掉,又加上喬星純軟聲軟語求他,很快就選擇了妥協。
出了房間後。
他還在暗暗地琢磨,喬星純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她說肚子上有紋不想讓他看到。
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很在意他的感受?
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那樣。
相信過不了幾天,她就會對他死心塌地了。
房間裡。
喬星純見戰寒洲一走,神色立馬冷了下來。
盛老則将這一切盡收眼底,笑着問道:“丫頭,我徒弟給你看過病,對吧?
”
“是的。
”
“他一出手,你身上怎麼可能有紋有疤?
”
“我騙戰寒洲的。
”
“哦?
”
“我和你一樣,也想逃出去。
”
“所以,你是他搶來的?
”
“也可以這麼說。
”
喬星純點了點頭,而後将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要地複述了一遍。
盛老一邊給自己倒上白酒,一邊津津有味地聽着。
聽到後來。
他才發現自己之所以會被抓到這裡,全是因為戰家一個叫薄靳言的私生子。
“奶奶個熊...老子活了六十年,這還是頭一次這麼衰!
丫丫的,老子穿了兩條紅内褲,居然不頂用。
”
“你本命年啊?
”
“是啊,怎麼了?
”
“沒什麼。
”
喬星純抽了抽嘴角,眼前這個大口喝酒的男人,和她印象中的盛老太不一樣了。
“那個,你真的六十歲了?
看上去好像隻有四十歲。
”
“那可不?
老子這叫天生麗質。
”盛老一臉得意地挑了挑眉。
實際上,他倒也不是天生不顯老。
前段時間才去醫院做了抗衰拉皮,這會子皮膚緊緻得不得了。
“盛老,你還是少喝點酒吧。
眼下當務之急,是盡快逃出去。
”
“我剛才給你開的藥材裡,有幾味藥是緻幻劑的主要成分,到時候你看準時機給戰家雜碎用上。
”
“行。
”
喬星純點了點頭,而後又委婉地問道:“盛老,咱們如果能夠順利地逃出去,能否請您給薄靳言看一看?
醫生們都已經束手無策了。
”
“我給他看個屁!
要不是因為他,我怎麼會被戰家雜碎囚禁的?
”盛老越想越氣,這對他來說,無疑是無妄之災。
“錯的人是戰寒洲,薄靳言也一直在很努力地想要将我們救出去的。
”t
“丫頭,你這身體似乎有過生育史。
你實話跟我說,孩子是不是薄靳言的?
”
“是。
”
“這感情好!
”
盛老不清楚喬星純和戰寒洲是什麼時候結婚的,隻當是喬星純在和戰寒洲婚姻存續期間,紅杏出牆綠了戰寒洲,懷了薄靳言的孩子。
想到喬星純給戰寒洲送上了這麼一個大禮。
他心裡總算舒服了些,一拍大腿,連連應下,“等我出去,就給那姓薄的雜碎看看。
”
“盛老,他不是雜碎。
”
“行了。
不是雜碎就不是呗!
我為了你們吃了這麼多苦,罵幾句怎麼了?
”
盛老昨晚被吊了那麼久,胳膊都差點脫臼了的。
“你說的也是。
”
“别廢話了,躺下去,外頭有人來了,我給你施針。
”
盛老聽門外的腳步聲,這才不疾不徐地拿出了針具,紮在了喬星純背後的穴位上。
“你這身體需要好好調理。
遇上我算你運氣好,一個月時間,我就能讓你強壯如牛。
”
“倒也不必...”
喬星純哭笑不得,這個盛老還挺好玩。
“大少奶奶,大少爺讓我過來伺候你。
”
正當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徐莉倏然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喬星純回眸冷睨着徐莉,冷聲道:“出去。
”
“大少奶奶,您别讓我難做,這是大少爺的命令。
”
“那好,你過來,給盛老托着托盤。
”喬星純尋思着,戰寒洲的疑心病還是挺重的。
派來了一個她最讨厭,還告過她黑狀的人來伺候她,這不就是等于變相地監視她?
上回徐莉将休息室裡的錄音偷偷遞交給戰寒洲那事兒,她還沒找徐莉算賬。
這回,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徐莉了的。
盛老一眼就看出了喬星純不喜歡這個小女傭,其實他也不喜歡。
眼緣這玩意兒還真是很奇特。
他對簡家兄妹的眼緣都還算不錯。
尤其是喬星純。
長得跟天仙兒似的,隻要是審美在線的人,應該都會很喜歡這類長相。
而他對王芝,以及眼前這個小女傭。
明顯沒多少好感。
王芝長得也是非常标緻,氣質也是絕佳。
可惜看上去總有些刻薄。
眼前這個小女傭眼睛滴溜溜的,賊氣很重,一看就是個心術不正的。
徐莉走近了之後,便規矩地聽了喬星純的吩咐,雙手托舉着沉重的鐵質托盤。
其實托盤完全可以不用雙手托舉。
随便放在身側的架子上就行。
徐莉也是猜到了喬星純在故意整她,氣得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等盛老給喬星純診治完。
徐莉便哭着跑出了房間,直奔戰寒洲的休息室。
“大少爺,大少奶奶似乎很不喜歡我。
”
她噗通一聲跪在戰寒洲的輪椅前,撐在地面的雙手由于脫力,不住地打着顫。
“怎麼說?
”
“她體罰我,讓我端着沉重的托盤,一端就是半小時。
”
“你别惹她生氣。
”
戰寒洲對于這種事情,是不怎麼關心的。
而且,喬星純就算是殺了人,他也會面無表情地替她兜着。
區區體罰,他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外人責怪她?
“大少爺,我剛才聽盛老說了,大少奶奶的身體不适合同房。
盛老要我叮囑您,千萬注意些,不然大少奶奶往後可能再也懷不上孩子。
”
“知道了。
”
戰寒洲有些煩躁,他也不是重欲的人,沒必要再三提醒這個。
隻是...他昨晚就被喬星純撩得快要瘋魔。
這股欲火一直沒消掉,他現在确實有些欲求不滿。
“大少爺,大少奶奶要是不方便的話,我願意代勞的。
”
徐莉眼瞅着薄靳言成了傻子,又瞄準了戰寒洲,準備一舉攻下。
見戰寒洲隻是深深地看着她沒有其他反應。
她便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徐莉一咬牙,立馬脫掉了外衣,露出了性感的吊帶。
見戰寒洲仍未動怒,她索性蹲在了他輪椅前,小心翼翼地擡起手,試圖去解開他的腰帶。
“大少爺,我什麼都不圖。
而且我之前沒有過男人。
”
“......”
戰寒洲有些猶豫,徐莉這種貨色,他是真看不上。
可是,就是排解一下欲望。
她既然送上門來了,也不是不可以。
盛老也說了,短期時間内不能碰喬星純。
所以...他就不帶感情地玩一玩,也沒什麼吧?
“這事,不得告訴她。
”
戰寒洲封了她的口,就打算心安理得地放縱一回。
然而看到徐莉的臉,他的興緻又淡了下去。
徐莉得了戰寒洲的應允,眼底一亮,快速解開他的腰帶後,又伸手試圖拉下褲鍊。
就在褲鍊被拉下的那一瞬,門外忽然傳來了朱銘的聲音:“大少奶奶,您怎麼站在門口?
是特意來找大少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