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戰寒洲見薄靳言這個礙眼的電燈泡又跑來湊熱鬧,沉着臉給喬星純盛了一碗湯。
暫且不說他對喬星純有沒有感情。
無論如何,他都不容許其他男人觊觎喬星純。
喬星純完全沒有注意到戰寒洲給她盛的湯,她隻注意得到對面的薄靳言。
今晚的他顯得格外的沉默,對她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喬星純想到他對她說的那些話,瞬間沒了胃口。
“我吃飽了。
”她倏然站起身,悶悶地上了二樓。
戰寒洲則顯得有些尴尬,他第一次給别人盛湯,結果竟被無視了?
!
天知道他到底娶了個什麼玩意兒?
!
戰寒洲兀自生着悶氣,一口氣喝掉了那碗給喬星純打的湯。
薄靳言放下了碗筷,忽然也沒了食欲。
不過隻停頓了兩秒,他又開始慢條斯理地吃飯。
吃不下也得吃。
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必須撐到那群廢物醫療團隊研究出有效治療方法的那一天。
“三少爺,我還給您炖了補湯,您要不要嘗嘗?
”
戰寒洲起身走出西圖瀾娅餐廳後,徐莉又湊了上前,關切地詢問着薄靳言。
“也好。
”
薄靳言沒有注意到徐莉小鹿亂撞的嬌羞模樣。
他單純是想要吃點滋補的,延年益壽。
“三少爺,給。
”
徐莉連忙将一盅鹿骨湯端了上來。
“多謝。
”
薄靳言嘗了兩口,發現味道不太對,這才擡頭看向徐莉,“誰炖的湯?
”
“是我,怎麼樣?
好喝嗎?
”徐莉試探性地問道。
“還行。
”
薄靳言蹙着眉頭,淡淡地說。
這湯難喝到了極點。
卻能讓薄靳言找回之前每天吃着喬星純的黑暗料理時的幸福感。
有大半年時間,沒有吃到她的黑暗料理了。
薄靳言一口喝光了一整盅的鹿骨湯,他原以為自己可能有什麼毛病,就喜歡吃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然而喝完後,他又發現這盅湯沒辦法給他帶來絲毫的快樂。
徐莉沒想到薄靳言這麼賞臉,心下更加激動,“三少爺要是喜歡,我明天繼續給你炖。
”
“不用了,很難喝。
”
薄靳言興緻全無,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難喝嗎?
”
徐莉嘗了口薄靳言喝剩的湯底,她不吃肉,自然也就不知道骨湯究竟要炖到什麼程度才算得上好喝。
“三少爺都嫌難喝了,他居然還喝完了,這是不是說明,他是不想讓我掃興?
”
這麼一想,徐莉更加歡欣雀躍。
她這輩子的夢想就是嫁入豪門當闊太,如果能夠嫁給薄靳言,她下半輩子就不愁了。
二樓戰寒洲的卧室。
喬星純卸了妝,又開始捧着筆記本電腦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工作中。
戰寒洲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起初并不打算和她搭話,隻靠在床頭刷着手機。
可能是因為房間裡多了個女人,他總是會時不時地看向喬星純。
她長得很好看,皮膚白淨,給人以一種很幹淨的感覺。
其實吧,結沒結過婚,或者有沒有生過孩子也不是很重要。
如果真那麼重要的話,那二婚的人該怎麼辦?
戰寒洲試着慢慢接受她的過去。
反正都娶進門了,還在乎那麼多做什麼?
而且,他之前不也有好幾個床伴?
“真是瘋了...”
戰寒洲發現今晚的自己特别的空虛,竟還想着和喬星純發生些什麼,眉頭越擰越深。
他明明有很多選擇的,就算是十八歲的嫩妹,他想要的話也是一抓一大把。
可是,喬星純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想到這裡。
戰寒洲突然走到喬星純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想不想賺點外快?
”
“什麼?
”
喬星純迷茫地擡起頭,對上了戰寒洲那雙暗藏着洶湧欲海的眼睛。
“......”
戰寒洲被她盯得連呼吸都開始紊亂,原本想說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想要個女人還不簡單嗎?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些不好意思向她提出那種要求。
“戰寒洲,你今晚怎麼不出門?
”
喬星純還以為,戰寒洲每天晚上都要跳一次陽台,今天晚上看到活生生的他,多少有點不習慣。
她還是更喜歡一個人占據一整間卧室。
戰寒洲在的時候,她隻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馬上出門。
”戰寒洲憋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仔細想了想,他可能是太久沒碰過女人,耐不住寂寞了。
要不,先去外面解決一下?
戰寒洲歎了口氣,換了套衣服默不作聲地出了卧室。
他走後,喬星純這才放下筆記本電腦,失神地盯着手機屏幕。
今晚,薄靳言沒來找她。
喬星純有些失落。
他在追她的時候,特别粘人。
稍稍分開小片刻,就一定要折騰出一些動靜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可現在,他好像是下定決心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了。
“也許他說得沒錯...”
喬星純覺得自己的失落來得莫名其妙。
是她堅持要和他保持距離,用叔嫂這樣的關系框死兩人。
結果他真不來找她,她心裡反倒不舒坦了。
這種情況下,薄靳言以為她把他當成備胎,也是無可厚非。
“我到底是怎麼了?
”
喬星純揉了揉太陽穴,極力地想要保持清醒。
薄靳言此刻已然完全占據了她的腦子,她睜眼閉眼想的全是他。
“真是的,沒事想他做什麼!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有男人照樣能活...”喬星純自我遊說着,用冷水洗了把臉,繼續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工作中。
大概工作了一個多小時。
喬星純忽然站t起身,出了卧室徑直走向了薄靳言卧室的門口。
她想她必須說些什麼。
冷戰的滋味太不好受了,她甯可和他痛快地吵一架。
猶豫了好一會兒。
她終于鼓起勇氣,叩響了門扉。
“誰?
”
很快,門裡就傳來了薄靳言沉郁的聲音。
“...我。
”
喬星純有些擔心被往來的傭人看到,好在這個時間點二樓廊道上隻有她一人。
薄靳言别扭地給她開了門,“找我有事?
”
“......”
喬星純紅着臉,想好的說辭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她是道德感那麼強的一個人。
現如今,卻在深更半夜獨自一人跑來找小叔。
而且薄靳言的态度很冷淡,這讓她有點洩氣,隻想着落荒而逃。
當然,現在想逃已經晚了。
喬星純思來想去,隻好裝作自己在夢遊。
薄靳言見她雙眼發直,緩和了語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傻愣愣的?
”
喬星純明顯是裝不下去了,機械性地轉身,試圖原路折返。
“半夜三更敲了我的門,撩完了就跑?
”
薄靳言雙手抱臂,深深地看着步态僵硬的她。
喬星純尴尬萬分,她暗罵着自己,肯定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跑來找他。
現在她正可謂是騎虎難下,想快點跑回去,又怕漏了餡。
“喬星純?
”
薄靳言察覺到喬星純不太對勁,快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見她依舊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忽然生起一絲疑慮,她該不會是在夢遊吧?
他擡頭看了眼周遭,沒有看見其他人,這才摟着她的腰,将她帶回了自己的卧室。
“怎麼莫名其妙開始夢遊了?
”
薄靳言站在她身前,仔細地打量着她。
她看上去依舊是木讷呆滞的,就這麼杵着仿若櫥窗裡的漂亮芭比。
喬星純緊張得手心泌出了層層冷汗,暗暗地為自己的決定而後悔。
這會子,她越發覺得薄靳言沒有說錯。
她口口聲聲說沒有把他當備胎,卻還是占着戰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半夜敲了薄靳言的門。
薄靳言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将她攔腰抱起,朝着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