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人回來了。
紅梳目光一肅。
沉浸在悲痛中的洪丹霞根本就沒有聽到門鎖的聲音。
亦或是聽到了,根本就不在乎。
“你在幹什麼?
”
一道怒斥聲響起,下一秒,洪丹霞就被推到在地。
洪丹霞擡頭,擦了一把臉,拔下頭發上的筷子就朝着來人紮去。
男人被紮得吃痛,伸手就把洪丹霞推開。
“你瘋了!
”
“丹霞,你怎麼能打你男人呢?
”
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吸引了直播間衆人的視線。
“我男人?
”洪丹霞冷笑。
“到底是我男人還是你男人?
你可真不要臉啊,和自己兒子通奸,你他媽可真賤!
”
自從生娃後,洪丹霞說話再也沒有帶過髒字。
就是怕小孩無意中學了去,可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孩子不是她的,那她還裝什麼?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洪丹霞她婆婆啊,直播間的水友好奇地看了過去。
也不是别的什麼,主要就是想看看這個和兒子不講倫理的女人長啥樣。
這麼一看,直播間不少水友倒吸一口涼氣。
一襲古風旗袍将她的身材曲線完美顯現出來,許是保養得比較好的緣故,她的容貌并不像将近五十的大媽。
和洪丹霞站一起,甚至比她還要年輕、精緻。
洪丹霞由于帶娃,雖然年齡未過三十,但是看起來跟三十多的婦人一樣。
再加上沒有打扮,看起來更是比她婆婆遜色不少。
“這确定是她婆婆嗎?
這說是她妹妹我都信啊。
”
“這容貌t、這身材,是我走路上絕對會搭讪的程度。
”
“兄弟,我理解你,這真不怪你,換我我也把持不住啊……”
“臭小子你再說一遍,你把持不住什麼?
”
“媽,你咋也看我梳姐直播?
”
“截圖發你爸了,好自為之。
”
“别啊,我胡說的,我嘴賤,我臭不要臉……”
……
“你怎麼知道的?
”
旗袍女人的神情瞬間變了,有冰冷、有懷疑、有輕蔑,唯獨沒有被發現的驚慌和恐懼。
“老東西,你的心可真毒啊,你抱你的孩子給我養我就不說什麼了,但你為什麼要動我的孩子?
”
“還有你——”
洪丹霞指向了男人。
下一秒,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指着我兒子?
”
洪丹霞看向滿臉輕蔑的旗袍女人,腦子有一瞬間的愣怔,緊接着沖了上去。
“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
旗袍女人冷笑着,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尖刀,朝着女人就紮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旗袍女人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撕皮詭,青春永駐的感覺還可以吧?
”
紅梳站在旗袍女人身側,牢牢地抓住她手中的尖刀,微微笑着。
“不錯啊,你差點把我都給騙過去了。
”
紅梳朝她抛了一個“你好厲害”的眼神,随即輕松奪過她手中的尖刀,在手裡把玩着。
“什麼鬼不鬼的,你有毛病吧?
”
旗袍女人看着突然出現的紅梳有一些警惕,是剛剛她門沒關緊,讓這個女人進來了嗎?
看着紅梳那張精緻的小臉,旗袍女人餘光瞄了一眼陳安杭。
見他眉頭緊蹙,看向紅梳的眼中并沒有她迷戀的神色,這才稍稍放心。
“喲,詭我見多了,這倒是頭一次見詭而不自知的啊。
”
旗袍女人挪動着腳步,往後退着,眼中的警惕沒有減退絲毫。
她敏銳地察覺到眼前這個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小姑娘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甚至有可能是沖着她來的。
“我說撕皮詭,你為了保護你這張臉永遠年輕,撕了不少姑娘的臉皮吧?
”
“你胡說”,旗袍女人反駁着,話中卻是帶着止不住的心虛。
“我胡說?
”
紅梳笑了。
“你說你都撕了那麼多張臉皮了,都修煉成詭了,還用我胡說不胡說的嗎?
”
紅梳說着,腳步動着,不過幾秒的時間就從一旁的書架上抽下來了一本書。
打開書,從裡面扒拉出來了一本泛着黃色的小冊子。
在見到小冊子的那一刻,旗袍女人瘋了似的要沖上去,卻不知被什麼莫名的力量擋住了。
她在紅梳一米之外的地方抓狂。
“瞧瞧,這不就是證據嗎?
”
“這種邪書你都能弄來,撕皮詭,你真是不簡單啊。
”
撕皮詭不敢看陳安杭的眼神,整個人愈發地瘋狂,“我不是什麼撕皮詭,别再叫我撕皮詭了!
!
!
”
紅梳看向直播間,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你們說,她咋還不承認呢?
”
“這撕皮詭也不是誰想當就當的,一般人變成詭的方法不多,皆是邪術,有很多早就失傳了。
”
“而且,這東西啊,還要看天資。
”
“你們說這位撕皮詭小姐,不到五十就直接修煉成了詭,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
“怎麼還不讓說呢?
”
紅梳說罷,還撇了撇嘴。
“你胡說!
你胡說!
”
“什麼撕皮詭,這明明是大師教給我的辦法!
”
“可以永葆青春的辦法!
”
撕皮詭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癫狂。
“奶奶,弟弟怎麼在沙發上睡着了?
”
一個稚嫩的聲音緩緩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紅梳看過去,隻見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小孩兒此刻正好奇地看着衆人,看向紅梳的眼睛更是一亮一亮的。
他蹬蹬蹬地跑了過去。
“哇,姐姐你好漂釀嗷,比奶奶還漂釀。
”
一旁的洪丹霞冷笑着。
果然,不是她親生的就是和她不親,張口閉口就是奶奶。
紅梳還未應聲,就見撕皮詭眼睛一亮,伸手就将小孩抓了過去。
“你看,這是我兒子,我生的!
”
“鬼怎麼可能生兒子呢?
”
撕皮詭急于在陳安杭面前驗證她人類的身份,甚至都顧不得她另一個兒子了。
隻有八歲陳澤武愣在原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你上一個孩子是五年前出生的,人變成詭是需要過程的。
”
“你年紀大了,需要的皮自然越來越多,力度也逐漸加大,自然也就促進了你變成詭的進度。
”
“你這倆孩子之所以能順利出生,是因為你當時還是人。
”
“懂嗎?
”
撕皮詭怒吼:“你胡說,我既然是鬼,又為何沒有鬼态?
”
“我有影子,也有肉體,憑什麼就是鬼了?
”
紅梳挑眉:“我說的是詭,詭異的詭,不是鬼!
”
“你怎麼可能是鬼呢?
”
“想什麼呢?
”
“鬼這種生物也不是誰都能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