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蘇堇笑了:“媽,我倆離婚了,我還記得我離開顧家老宅的那天晚上就屬您蹦跶得最歡實!
”
顧夫人尴尬了,就跟臉上被抽了一巴掌似得疼:“蘇堇,你嫁到我們顧家的三年裡,不缺你吃不缺你喝,你一個鄉下來的,理應覺得感恩!
現在知珩有事,正是你報答我們顧家的時候!
”
蘇堇還沒說話,江哲先惱了,把剛喝進嘴裡的湯藥原封不動地吐回碗裡,對顧夫人說:“你們顧家是不是有毛病啊?
動不動就使喚别人,動不動就感恩戴德?
全世界都欠你們顧家的是吧?
我看你應該先請蘇堇治治你這老太婆的神經病!
”
“你!
你敢罵我?
”顧夫人快步走上來,一把揪住江哲的耳朵,疼的江哲哇哇大叫,“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知珩得管我叫聲媽!
你這狗東西,還敢罵我!
”
蘇堇眼神一冷,一把拍開顧夫人的手。
在顧夫人疼的收手,并且一臉懵逼的時候,蘇堇揚起手心一巴掌對着顧夫人的臉狠狠扇下去!
“啪啪!
”
清脆的兩巴掌扇下去,給顧夫人扇得暈頭轉向,原地轉了一圈之後直接摔在了地上。
蘇堇眨了眨一雙晶亮的眼眸,連她自己也愣住了,她本來想着給一巴掌就算了,結果情緒一激動給了倆耳刮子。
“你!
你敢打我!
蘇堇你真是瘋了!
”
“買一贈一,你賺了!
”蘇堇深吸一口氣,她也不想跟顧夫人這樣撕破臉,想着離婚之後各自安好,她也是被逼的!
蘇堇的底線是,有什麼沖着她來,不準動她的人!
敢動,就魚死網破!
這點狠勁兒都沒有的話,怎麼罩着手底下的兄弟?
“我要去跟知珩告狀!
我叫她收拾你!
”顧夫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蘇堇喘着粗氣,立馬感覺到小腹傳來一陣陣痛,她趕緊扶着床沿坐回了椅子上,臉色蒼白,額頭也冒着細汗。
“老大?
你、你沒事吧?
”
蘇堇搖頭:“一生氣就這樣。
我這應該是動胎氣了。
”
“你千萬控制情緒,咱不跟那老妖婆計較。
”
“一會顧夫人肯定還會派人上來找我麻煩……”蘇堇拿出手機給樓下的保镖打電話,叫他們上來。
自從在酒吧門口被沈悅開車撞,蘇爺爺就一直擔心的要命,特意給她安排了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镖過來保護她。
樓下,顧心漾看見自己親媽的臉跟個豬頭一樣,直接懵了。
“她打我!
該死的蘇堇,她離了婚翅膀硬了,還敢動手了!
”
趙吏緊張得一腦袋汗。
啥……啥玩意?
就……真動手了?
太太……啊不,蘇堇打了夫人?
“媽,她怎麼敢打你?
以前她明明那麼好欺負!
”顧心漾咬牙,“可惡,敢打我媽,我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
說完,顧心漾摔門出去,上樓找蘇堇了。
五分鐘之後,顧心漾也頂着一個一模一樣豬頭臉哭着回來了。
“媽,她也打我了!
嗚嗚嗚嗚……”
趙吏:“……”
最終,趙吏懷着必死的心态上樓敲響了蘇堇所在病房的門。
迎面就是一個掌風,不過好在,在快接觸到趙吏細皮嫩肉的臉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趙吏?
”蘇堇眨巴着眼睛,之間趙吏淚眼汪汪兩腿發軟,直接給蘇堇跪下了。
還“咣咣”磕了三個響頭。
“太太……啊不!
蘇堇大夫!
求您了,救救顧爺吧!
”
看見趙吏這模樣,蘇堇洩氣一般的笑:“顧知珩是因為沈悅的死才暈過去的,她應該最不想見我,我去治什麼?
我這不是給他心裡和我自己心裡添堵?
”
“不是!
跟您無關,您千萬不要聽别人亂說!
大夫說了,是因為顧爺一個星期沒合眼,大腦強制性地休眠,要是不快點救治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
蘇堇怔住,嘴角抽了抽:“那家夥……有失眠症?
怎麼可能?
”
她們還沒離婚的時候,顧知珩哪天晚上不是抱着她睡得香?
好幾次他翻個身給她壓醒,她連踢帶踹用牙齒咬狗男人都不醒的。
最後給她逼得拿自己登山穿了一天的襪子放到他枕頭邊上,顧知珩人才醒的。
所有的一切,趙吏看在眼裡,他不會不知道。
“是真的,顧總他失眠症很嚴重了!
如果我騙您我就是狗!
”
此時,顧知珩的病房裡,顧夫人和顧心漾有點心态崩潰地抱在一起抹眼淚。
她們又惱又恨,顧知珩醒不過來,唯一能治療的蘇堇不但不幫忙還看好戲,看好戲就算了,竟然還敢動手打她們娘倆兒……
這日子沒法過了。
毀滅吧,都他娘的毀滅吧……
“砰!
”
突然,t門被推開,蘇堇氣場十足地走了進來,眸光淩冽地瞪了一眼顧夫人和顧心漾。
倆人似乎是被打怕了,看見蘇堇跟看見鬼一樣。
“你别過來!
你還想動手嗎!
”顧夫人尖叫道。
蘇堇煩躁地皺眉:“少廢話,不是你求我救你兒子麼?
”
蘇堇二話不說,走到了病床前,俯身檢查顧知珩的身體狀況。
顧夫人有點懵,見蘇堇真的在認真的給顧知珩做檢查她才安靜下來。
趙吏小聲說:“夫人,我終于說動蘇堇給顧爺做檢查了……”
“你給了她多少錢她答應的?
”
“沒給錢,就是跪下給她磕了幾個頭……”
顧夫人和顧心漾聽見,兩人臉色都難看了不少。
這女人,如今離婚之後的氣場是真的不一樣了!
她們還以為她會像往常那麼好欺負呢!
蘇堇檢查着,皺了皺眉,回頭問:“怎麼都這樣了才送醫院來?
再挺下去直接猝死了。
”
“你說話咋這麼難聽?
我兒子才不會死呢!
”顧夫人哽咽着說道。
她的嘴在逞強,可眼角挂着的眼淚完全出賣了她。
終究是做母親的人,在她心裡,兒子是唯一的軟肋。
一旁的大夫問:“蘇堇大夫,你看這個還有救嗎?
”
“我試試吧。
也不能強制喚醒,這種情況醒得快沒得也快。
”
顧夫人:“……”
她最聽不得這種話,可蘇堇就跟故意氣她似的,一直在講顧知珩可能會以什麼姿勢挂掉。
半晌,女人清冷的嗓音響起:“都出去,我要給他脫衣服針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