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聽到他們的議論,嗤笑了一聲,“操心他幹什麼?
我們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
他頓了頓,有些不甘心地低聲咒罵了一句。
“這小子真會找時間賣慘。
”
裴言昭冷冷地盯着林遇,林遇注意到他不善的目光,眉頭一皺,“看我幹什麼?
”
裴言昭在第一次分班時表現得很好,被分到了A班。
而與他一起在極夜酒吧當過駐唱歌手的好友賀池卻因為舞蹈遜色,被分到了C班。
“他的鞋子是濕的。
”
林遇愣了一下,“啧”了一聲,“關我什麼事?
”
裴言昭嘴角一抿,他一早就注意到了,容蘇白剛從寝室出來的時候鞋子就是濕的,走路的時候還會留下水迹。
他稍微一想就能想明白肯定是有人針對容蘇白,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容蘇白的室友,尤其是一早就看容蘇白不順眼的林遇。
“你是他的室友,看到他鞋子濕了,就不能借他一雙嗎?
你們的鞋碼一緻。
”
林遇睜大眼看着裴言昭,突然笑出了聲,“我又不是他爹,我憑什麼借給他?
”
“再說,我有也不借。
”
林遇臉上的笑很欠揍。
裴言昭握了握拳,朝他走近了幾步,低聲道:“卑鄙,欺負才成年的小孩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就公平競争。
”
林遇也學他降低了音量,“我就不。
”
裴言昭的眸光一冷,林遇不甘示弱,瞪着他。
一旁的練習生們見勢不好,也不再看戲了,連忙上前分開兩人。
“冷靜冷靜,不許打架啊。
”
“有什麼事好好說。
”
裴言昭理了理衣服,轉身走出練習室。
跟林遇這種小人待在一起,身旁的空氣都變得臭不可聞。
他甯願去C班找賀池,順便幫他學習主題曲的舞蹈。
……
楊聞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正低頭在手機上打字的楚傾。
又從車内後視鏡偷偷摸摸地觀察紀宴舟在做什麼。
誰知一擡眼就與紀宴舟淩厲的眼眸對上了。
楊聞一激靈,立馬坐得筆直,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的路況。
紀宴舟看了看身旁閉着眼的容蘇白,有些拿不準他是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
他剛才感覺到容蘇白的呼出的氣都是燙的,整個人好似要被燒化了。
紀宴舟眉頭微皺,催促道:“還有多久到?
”
楊聞立馬回道:“紀總,過了前面的十字路口,就到了。
”
楚傾轉頭看向後座的容蘇白,有些發愁,“明天的課他應該上不了了。
”
紀宴舟安慰她,“别擔心,他的基礎比大多數人好,就算少一天也跟得上的。
”
到了醫院樓下,他們想将容蘇白叫醒,容蘇白卻一直沒有反應。
楊聞咽了咽口水,“他好像昏迷了。
”
紀宴舟将準備好的口罩和帽子遞給楚傾,對楊聞說道:“把他背上去。
”
一陣兵荒馬亂,楊聞背着容蘇白,累得氣喘籲籲,等着紀宴舟去安排好,才終于将他放到病床上。
醫生見到病人已經出現了高溫昏迷,連忙給他用藥物降溫。
護士給容蘇白量好了體溫,“将近41度,超高熱。
”
護士小姐看向一旁傻站着的三人,皺眉問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
三人同時搖了搖頭。
楚傾幹咳一聲,解釋道:“我們是他朋友,請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
護士奇怪地看了一眼全副武裝的楚傾和紀宴舟,甩了甩手中的溫度計,說道:“超高溫41度,而且已經出現了昏迷、四肢冰涼和呼吸不暢的症狀,如果不及時處理會出現生命危險。
”
她皺眉看着躺在床上輸液的容蘇白,納悶道:“看起來還是個未成年吧,家裡的大人怎麼這麼不負責!
”
楚傾被她口中的“生命危險”給吓了一跳。
紀宴舟見楚傾微微睜大眼盯着那名護士,一臉欲言又止。
對她說道:“剛才醫生用了退燒藥,再加上輸液,過一會兒會降下來的。
”
護士點了點頭,“半個小時之後會再給他量一次體溫,你們在這裡守着,藥瓶裡見底了就來叫我。
”
她一臉嚴肅地提醒道:“病人的鞋子是濕了,已經半幹,應該穿了很久。
而且身上全是汗,經曆過劇烈運動,身體再好也禁不住這樣折騰。
”
由于容蘇白還在昏迷中,負責的護士将面前的三個人給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