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沒動,她站在遠處看着沈灼:“真當我是狗呢,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
沈灼像是沒看到她眼裡的嘲諷,他聲音不變,“脾氣見長。
”
阮梨清挂上一個敷衍的假笑,轉身走了。
白玉的這事熱鬧了兩天,就漸漸平複了下來。
而期間,顧堯從宋軒那知道了這件事,才給阮梨清打了電話。
他最近忙得腳不沾地,也是剛忙完一場手術,才有時間給阮梨清打電話:“醫院最近事情很多,有點忙不過來。
”
阮梨清正在對一份合同,她随意道,“顧醫生辛苦了。
”
顧堯一頓,“聽說公開是你提出來的?
”
阮梨清說:“嗯,這樣才能最大程度避免損害公司形象,沈氏還好,暖陽才剛出頭,一點風吹草動都得注意着。
”
所以說她提出公開的時候,其實優先考慮的并不是沈氏集團,而是暖陽。
暖陽不僅會免費獲得一波熱搜,而且還能因為,她和沈灼的關系,而在生意場上,無形之中靠住沈氏這座大山。
對于暖陽來說,她這個決策,百利而無一害。
對于沈氏嘛,就不關她的事了。
顧堯在那頭嗤了聲,随後點評道:“還真是不肯吃虧。
”
他話說完,又想起來:“對了,李醫生讓我提醒你,記得按時到醫院檢查。
”
阮梨清的肚子已經四個多月了,度過了孕早期。
但因為之前的那些事,她小産迹象很明顯,所以李醫生一直挂念着。
阮梨清想了下,應聲同意了。
隻是她沒想到,白玉竟然會主動約她見面。
确切的說,是白玉在她公司樓下等她。
阮梨清有些意外,白玉卻很淡定:“我想和你聊聊。
”
阮梨清往後退了一步,“我沒時間。
”
“阮梨清!
”白玉驟然放大聲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
阮梨清腳步一頓,她冷眼看向白玉。
白玉不屑的笑了起來,“沈灼要把我送回米蘭,你很得意吧?
”
阮梨清看着她充滿恨意的眼神,微不可察的往後避了些。
白玉這個神經病,發起瘋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白玉卻步步緊逼,她情緒也開始激動起來,直直的看着阮梨清,說道:“我知道你記恨我,覺得是我搶走了沈灼,可是阮梨清,你以為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
“他不是不知道,他隻是覺得沒必要。
”
“你以為他在乎你?
不,他隻是在乎他自己。
”
白玉發狠的說完這些話,心裡郁結了機幾天的氣,終于順了出去。
但是阮梨清的臉上卻并沒有出現她以為的震驚。
相反,她很平靜。
平靜到,好像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麼一樣。
白玉最讨厭的就是阮梨清這副樣子,明明什麼都沒有,還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阮梨清确實還好,白玉說的話對她影響并不大。
畢竟這些,她早就知道了。
沈灼和她一樣,在某種程度來說,都是精緻的利己主義。
白玉的話影響不到阮梨清,她擡眼看向白玉,淡聲回複:“你既然這麼聰明,應該也能猜到,不隻是我想讓你回米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