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聲音淡淡:“大家都知道養一個孩子不是小事,我爸爸身體不太好,可能不太能擔此重任。
”
她說完又轉了個彎,“不過既然大家的意思是衆籌來養草草,那誰家領養了,我們也會照樣給錢的,畢竟孩子還小,确實不能沒人照顧。
”
阮梨清一番話說的客氣又直接,已經擺明了阮家不接受。
黃書記也不可能強迫他們,隻能閉着嘴不說話。
阮梨清就拉了阮元呈起來,“爸,媽還在家等你呢。
”
回家路上,阮元呈一直沒說話,自顧自的悶着頭往前走。
阮梨清心裡沒什麼負擔,跟着沈灼慢悠悠的回去。
沈灼臉上也沒多少表情,阮梨清便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剛剛太不近人情了?
”
她現在想想,剛剛好像把草草比作了一件物品。
到底隻是一個小孩子,她這樣說是過分了點。
沈灼眸光淡淡,他看着阮梨清,“阮秘書不是一直都鐵皿手腕嗎?
”
“沈總也不遑多讓。
”
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看見莫蘭追着阮元呈問怎麼回事。
阮元呈臉色不好,一言不發就回了書房。
正好阮梨清回家,莫蘭就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清清,到底怎麼回事?
你班一回來就哭着一張臉,我問他也不說。
”
“趙老爺子可能要去了,黃書記也是想讓我們家領養草草,說是大家都會每個月給錢。
”
阮梨清三言兩語解釋完,莫蘭臉色已經不好看起來。
要讓她平時沒事照顧一下草草還可以,但真要像養女兒一樣養着,還是艱難。
畢竟家裡還有一個病人,夢裡夢外都得靠她,也是沒有精力再多去照顧一個孩子。
可若是真把草草送進福利院,又覺得不忍心。
莫蘭歎了口氣,“這怎麼個事哦!
”轉身就進了廚房。
因為草草的事情,阮元呈和莫蘭中午都沒怎麼吃好飯,不過也算好,至少阮元呈沒心情再對沈灼挑三揀四。
所以也是阮梨清回來以後,難得的一頓安靜飯。
飯後,阮梨清拉着沈灼上樓,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機票,他們定在周五要回南城,也就是後天。
她原本靠在桌子旁,沈灼手一伸,就直接将人攬了過來,坐在他腿上。
他将額頭貼在阮梨清的頸窩處,聲音有些沉悶:“要回去了。
”
阮梨清聽出他語氣裡的意思,眉梢微挑,“怎麼,還沒被我爸罵夠?
”
“他還沒同意。
”沈灼的聲音低沉磁性,貼在阮梨清耳朵旁說話的時候,呼吸之間的熱氣都噴灑在她皮膚上。
很癢。
阮梨清忍不住躲了躲,“沈教授,那是你自己的原因,怪不得别人,誰讓你不會讨老丈人歡心呢?
”
她說完就要起身,卻又被沈灼給撈了回去,“我再努努力。
”
阮梨清心裡好笑,怎麼沈灼到了雲鎮,反而跟個小孩似的。
隻不過她正想說話,手裡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竟然是好久未曾聯系的顧堯。
而沈灼,自然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