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的心尖仿佛被什麼燙了一下,那熱烈的心悸如同天空乍然綻開的煙花,五彩斑斓的炫彩奪目。
夠不夠——
怎麼會不夠?
“許先生今天怎麼這麼會說話?
”
她把手扣進他的指間,目光瑩瑩,“我們結婚了,以後我也會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你的,我們……好好的。
”
許溫延看着交握的兩隻手,漆眸深如漩渦,灼熱的溫度仿佛是要吞噬她。
良久良久。
他的聲音很暗,“姜也。
”
“嗯?
”
“除了這個,你沒有别的想說的?
”
姜也得身體有刹那的僵硬,但很快那雙眼眸裡就隻剩下閃爍的光華,“我都已經跟你表白啦,你還想聽什麼?
”
男人不為所動,摟着她,黑色的瞳孔裡粘稠得能滴出墨來,嗓音沉沉,“我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隻要你說出口,任何事情我都幫你扛。
”
過了今天,他不會再問。
姜也看着他平靜溫柔的眼神,心裡有一瞬間湧出了沖動,但那種沖動隻是昙花一現。
風一吹,一切回歸現實。
要怎麼坦白呢。
告訴他,她想要他手裡的保險箱?
永遠不可能。
他曾經的身份、現在的立場、心中的信仰、以及背後強大的後盾,都不可能允許,她把那麼重要的東西送到敵人手裡。
他們有他們辦事的規矩和方圓。
她也有必須那麼做的理由。
說出口,就是把他們都推入深淵。
姜也無聲舒了口氣,因為不想讓他察覺到太多異樣,動作很克制,“我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你幫我扛的?
彼岸也是很多公司争相想合作的好吧,不要小看我。
”
軟糯的音調,将一切歸結在公司身上。
許溫延眼眸裡突然就失去了溫度,擺弄她發絲的動作也沒有了,世界靜得出奇。
氣氛正在一點點冰封、凝固。
他狠狠的閉了閉眼,睜開,那蒼茫看不到盡頭。
怒火在兇腔裡橫沖直撞,像岩漿一樣噴發而來,最後在克制和壓抑裡逐漸歸于平靜,沒人知道他經曆了怎樣的心路曆程,才讓自己止于算了。
明明早就知道——
“你那麼厲害。
”
再開口時聲音沉啞得不像話,“确實用不着我幫忙。
”
周圍的壓迫感散去,姜也渾身一松,“但我知道你永遠都會在我身後,我回頭你就站在那裡,永遠不會走,你最好了。
”
這樣,就夠吧?
也夠。
許溫延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裡,眸光深谙。
頓了好一會兒,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精巧的盒子,打開,光華瞬間迸發出來,迷人的色澤耀眼奪目。
戒指。
鑽石不算很大,但設計獨一無二。
“領證的時候太過匆忙,沒有給你準備什麼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
姜也看着那個戒指,喉頭發緊,總覺得連指尖都跟着發燙。
“這個……是你設計的嗎?
”
她之前有在書房裡看到過這個戒指的手稿,但當時隻是一晃而過,也沒太在意到底是什麼,沒想到……
許溫延取出戒指,拉起她的手從無名指慢慢滑進去。
中途,她僵硬的曲了一下指關節。
卻還是沒有掙過他。
“姜也,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完整的夫妻,不管發生任何事,生則同衾死則同穴,你——跑不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