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就是這句話剛剛說出口的時候,包廂裡的音樂正好結束一首,音色低迷,于是這句話就非常清脆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幾個女公關端着酒的動作都停下,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許遲脾氣好,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這種詭異的安靜持續了十幾秒。
音樂重新開始響。
裡面坐着的兩個男人神色各異,燈光不明,也就看不清安瑟的長相,隻是姣好的身材和霸氣的姿勢,每一樣都能讓人對她産生興緻。
要說這是許遲最近在談的女人……
那興緻就更濃了。
應晖年紀稍微長他們幾歲,看起來比較沉穩,起身端着酒杯挪了一下位置,“阿遲,這是你的新女朋友?
不介紹一下?
”
楊玮晨聽着這聲音才回神,趕忙也端着酒過來湊熱鬧,“是啊許遲,這麼好看的女朋友自己藏着,是不是不太厚道?
”
話音落下,他莫名覺得後頸發涼。
對面的一男一女同時擡頭看着他。
安瑟滿身刺,“你誰啊?
”
許遲則是淡漠發涼的語氣,“是不是我女朋友的……她跟你有關系?
”
換而言之,憑什麼給你介紹?
“……”
楊玮晨摸摸鼻子,頓時有些下不來台,向應晖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然後才悻悻然道:“你之前的女朋友哥兒幾個不是都見過麼,這個瞧着面生,我尋思認識認識。
”
“你怎麼這麼不會說話?
”
應晖舉着酒杯和稀泥,“在新弟妹面前,提什麼過去?
”
“啊對對對……”楊玮晨馬上假笑着賠罪,輕輕在臉上扇了兩下,“是我不會說話,弟妹别生氣啊,哥罰酒。
”
喝酒,喝完還裝模作樣的把酒杯扣過來。
意思他喝完了。
應晖馬上捧了兩句,又讓旁邊的女公關過來倒酒。
倆人一唱一和的樣子簡直就是在唱雙簧,反倒是安瑟和許遲像是完全置身事外,靜靜的看着這兩個人裝逼賣笑。
直到楊玮晨碰了碰她面前的酒,“弟妹,哥都已經喝完了,你不喝是不是有點不合适啊?
嗯?
”
安瑟一頓,翻身坐在許遲旁邊。
膝蓋重重的碰了一下他。
這種惡心的人她實在看不上,但又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應酬到底是在談什麼,這個意思很明确,他抖出來的麻煩,他自己處理。
許遲漆黑的眼神從她身上略過,笑了。
漫不經心的樣子比剛才更盛。
“楊總,她不是我女朋友。
”
“……”
這不羁的語氣和混不吝的态度,讓眼前的三個人都是一愣,他又摩挲着酒杯補充:“隻是一個淡了感情的前女友,她可是說了,就算我跪下來求她,她也絕對不會回頭。
”
安瑟:“……”
這麼玩兒是吧?
她心裡揪成一團,卻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來。
另外兩個男人對了眼神,眸光含笑,各自心裡在想什麼不得而知,隻是調笑的語氣一個比一個重。
“阿遲啊,那她今天肯定是終于發現你的好了,準備回來跪求你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