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裡,很累,說句話都像是在大喘氣,這世上恐怕也隻有她和許遲能把一場性愛做得驚天動地,你來我往,猶如打仗。
背後的手還在遊走,她沒管。
然後——
越來越過。
許遲看着她瓷玉般的肌膚,在窗外的陽光下白得發亮,那勾人的弧度輕而易舉嵌入他皿脈裡,難以自拔。
“許遲。
”
安瑟忍無可忍了,“你他媽是在給我搓背?
”
他哂笑,在最迷人的腰窩處拍了拍,“不是說餓了?
起來,去吃飯。
”
“幹都幹完了,這會兒想起來做什麼老好人?
”
她冷哼,“滾。
”
“怪我,太久沒有性生活就食髓知味,更何況那個人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給你道歉?
不要總說髒話。
”
也許是憋了很久的欲望得到滿足吧,許遲的聲音很溫柔,恍然間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下次,換你想怎麼玩兒都随你?
”
“下你大爺!
”
還下次!
安瑟忽略心裡的複雜,用力把他身上的被子扯過來,“姓許的,我早就知道你跟你哥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娘今天還就不吃了,餓死!
我餓死在你家你也跑不掉!
”
“混蛋!
”
她越想越氣,破罐子破摔的翻身過來。
一腳給他踹過去!
腳被抓住,這也沒有關系,反正她嘴還能說話,“你不放我走,就要承受着我情緒不穩定造成的後果,許遲,老娘作不死你!
”
另一隻腳又擡起來踹他,用了力道,速度也很快,不知道這狗男人疼不疼,反正她的腳是疼了,踢得氣喘籲籲。
許遲眸光越來越暗,最後索性把她抱進懷裡。
“夠了。
”
“……”誰特麼管你!
“我說夠了!
”
低沉的聲音裡裹挾着鋒利,她真的停,他又隻有一聲歎息,凝視她半晌才忍無可忍的問:“安瑟,你用這麼一層刺把自己包起來,不累?
”
“這不是你。
”
他最開始認識的安瑟,幹脆,灑脫,表裡如一。
那時候她很快樂,說話直來直往,脾氣大,也會慫,但那種能屈能伸從不是這樣小心翼翼,呵……說起來都源于這一場婚約。
憑什麼從她身上拿走那麼多東西?
許遲眉心緊蹙,發沉的聲音意有所指。
“你想發脾氣、想哭、想撒嬌,我都順着你,就是别他媽假惺惺的,看着惡心。
”
她這兩天在他面前一直在演,演她若無其事的自尊心,每次發脾氣到了火候就不經意流露一點委屈,以此顯示她是被逼的。
可她真是被逼的?
哪兒能。
安瑟說報警就會直接報警,嬌縱、傲氣,對不喜歡的得理決不饒人,又怎麼會因為所謂的“傷害過他”就寄人籬下委曲求全?
許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上收緊,又松開她。
起身,套好衣服出去。
那修長的背影沒有一絲停留,決絕無情。
安瑟嘴唇動了兩下,想挽留,卻感覺兇口堵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
那段婚約剛剛結束就出現在他面前,這很不恥。
但那些不堪她沒有辦法說。
她隻是想要一個許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