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沒有錯過他眼中的一抹惡劣,頓時明了——
這個男人,是在報複她剛剛的冒犯。
威脅或是拿捏,對這個如同王者一般的男人來說,都不可能存在。
可許溫延忘了,面前這個不及自己下巴高的小丫頭,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姜也心口上下起伏,眼眸妖冶得像月圓夜的狐狸,光彩熠熠。
她紅潤飽滿的嘴唇輕啟,“我,偏不!
”
許溫延瞳色深了深,冷嗤:“不知死活!
”
瘋狂的吻再次席卷而來,姜也被迫往後揚起頭,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裙子側腰處的拉鍊被拉開。
滾燙的指尖,幾乎要把她的皮膚灼傷。
大抵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許溫延沉醉不能自已,像是突然回到了第一次的那個晚上,緊繃着的弦,裂開了。
他腦海裡盤旋的,隻有一個念頭。
姜也。
這個女人,他恨不得弄死她!
門外時不時有人推門,紋絲不動,也就罵罵咧咧的走了,對裡面熱火朝天的氛圍絲毫沒有影響。
姜也額頭上滲出一層薄汗,似笑非笑道:“許總……是不是很刺、激?
”
她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皮膚白皙細膩。
黑白之間,極緻的視覺體驗。
許溫延沒說話,眼裡燃燒的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
他啃着她的脖子,一隻手探向裙擺邊緣。
撩起。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兩聲富含節奏的敲門聲,珠圓玉潤的女聲在外面響起。
“阿延,你在裡面嗎?
”
姜也從沒有想過,一個人的欲,到了無法控制的邊緣還能刹住車。
就在外面聲音響起的同時,許溫延就停下了動作。
他伏在她耳邊喘息,極力平複。
半晌,暗啞的聲音道:“嗯,我在裡面。
”
外面的聲音頓了一下,轉而又擔心道:“你沒事吧?
我剛才看你喝了好多。
”
姜也仰起頭,半邊臉上都是上方男人投下來的陰影,她幾乎完全被他籠罩着。
她無聲比了個口型,就被警示的瞪了一眼。
“沒事,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好。
”
門外的人輕輕笑了笑,“我也想透透氣,就在門口等你一下吧。
”
許溫延沒再說什麼,但已經松開了對姜也的控制,從容不迫地整理自己的襯衣扣子,仿佛剛才狼一般的男人并不是他。
姜也眯了眯眼,對門口的女人隐約有了猜測。
這才是那天,一個電話就把許溫延叫走的人。
今天,是第二次。
等許溫延衣冠楚楚,想轉過來拿回自己的皮帶時,卻發現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掙脫了束縛,那黑色的皮帶被她纏了一截在手上,姿态悠閑的輕甩着。
那種軍用打結方法,以前他教過她。
“拿過來!
”壓低的聲音響起。
姜也看着男人沉郁的臉色,知道他這是又生氣了,小聲道:“我不是看你喜歡那樣,想配合一下你嗎?
”
她把手裡的皮帶遞了過去。
許溫延瞥了她一眼,系皮帶的動作熟練帥氣。
“姜也。
”他整理好自己的袖扣,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半晌低啞的嗓音道:“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三次,我們之間,不該是這樣。
”
再一再二再三的荒唐。
對誰都不是好事。
八年,是一個無法跨越的數字。
等她再長大一點,會不會對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
姜也咬着嘴唇,指甲狠狠的摳進手心裡。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一刻覺得心累至極,眼淚毫無預兆的滾落下來,不似以前的撒嬌耍渾,無聲無息。
許溫延心口有一抹情緒閃過,快到抓不住。
他歎了口氣,“有什麼好哭的?
嗯?
”
姜也擡頭盯着他,眼眶裡聚集的淚讓視線都模糊來,隻能看到男人流暢的輪廓線條。
她輕聲控訴,“你每次都要推開我。
”
許溫延眉頭緊皺,下颌緊繃着開口:“你不懂事,我不能也不懂事。
”
“我已經20歲了,哪裡還不懂事!
”姜也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你不是也沒有辦法不要我嗎?
既然這樣,那試試又怎麼樣!
”
許溫延幽沉的眸子盯着她,像是随時都準備收拾人一樣。
姜也才不怕。
她軟下來,雙手掰過他的臉和他接吻。
“承認吧許溫延,你拒絕不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