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看着他手裡的東西,感覺頭皮都跟着緊張起來,畢竟是搶,即便是沒有那麼标準的參數,打在皮肉上也是不容忽視的傷害。
這個人……
真的是瘋了!
她警惕的注意着四周,樓上有人,樓下也有人。
除了剛剛把他們綁過來的那幾個傻大個,其他人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姜也咬牙,突然感覺一隻大手捏了下自己的胳膊,男人沉斂的氣息就在旁邊。
是了。
她沒有必要慌。
有他在,一定不會有事,一切都可以解決。
許溫延餘光裡女人輕輕舒了口氣,他嘴角飛快的勾了一下,擡腳慢慢往前走。
開口,低沉的商量語氣。
“賈總,你現在好不容易恢複了自由身,就這麼跟我們同歸于盡,真的值得?
”
“站那兒别動!
”
賈懷陽渾身都處于緊繃和防備裡。
見氣勢十足的男人停下腳步,他握着搶的手動了動,握得更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值不值得!
”
“老子公司沒了,老娘知道我坐牢也氣死了,就連我媳婦兒……”
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但這種停頓隻是轉眼。
又是一臉魚死網破的決絕,“我媳婦兒和兒子也去了國外,他媽的跟别人跑了!
你們難道不應該付出代價?
去死!
都給我去死!
”
許溫延一言不發的看着他,沒說話。
空氣裡有種一動就會爆炸的緊俏感。
姜也依然站在門口,雙手緊握,眼睛瞬也不瞬的凝視着那把搶,明亮的日光照得它晃眼刺目,寒氣森森。
賈懷陽發黑的手指收緊,又放松。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畢竟是殺人。
想象和現實是兩回事,下不了手,他知道一旦按下扳機,自己的人生也會因此畫上句号,恨意和恐懼在互相拉扯。
許溫延漆黑的眸子猶如深淵,聲音發沉,“怎麼不開槍?
”
賈懷陽雙手再次握了握。
“開。
”
“……”
“開槍。
”
就在賈懷陽的表情扭曲的那一刻,許溫延迅速出手,長腿橫掃過去精準的踢在他手腕上,緊接着的一拳落在腹部。
搶落在地上。
賈懷陽狠狠的砸在身後的櫃子上,櫃子四分五裂。
姜也快步走過去,把身上的防曬衣脫下來包住那把搶撿起來,轉頭報警。
許溫延居高臨下睨着地上的男人,如蝼蟻,痛苦的捂着肚子,他聲音輕飄飄的落下,“我正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沒想到賈總這麼善解人意。
”
綁架,私藏槍支,蓄意謀殺。
他能吃一輩子公家飯。
“你……!
”
賈懷陽那雙眼睛裡像是有毒蛇爬出來,吐着森森的蛇信子,“許溫延……老子殺了你!
”
他奮力掙紮,可惜雙手都被死死的壓制在身後,動都動不了。
“賈總也是生意人,怎麼會不明白機會失不再來這個道理?
”
許溫延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
“你來不及了。
”
三分鐘。
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就趕了過來,外面守着的人鼻子靈得不行,蜂擁而散。
姜也已經通知緻裕安,随後賈懷陽被交到警察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