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是認識姜也的,聽到她的命令也隻能抱歉的對慕姗點點頭,轉而就是谄媚的笑,然後打開後座車門,把紙箱塞進去。
當面的打臉行為,讓慕姗渾身顫抖。
“姜也……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
“許溫延沒告訴過你嗎?
南苑是我的家,房産證上寫着我的名字,我不想讓你進去,你就得給我滾出去,懂?
”
說完嗤笑一聲,駕車進去。
慕姗目光冰冷,呼吸淩亂。
她沒想到,僅僅三年時間竟然改變了那麼多,阿延、她自己,還有以前就那麼令人讨厭的女人,現如今變得更讨厭了!
隻是……
真的要任由她把旗袍帶走?
慕姗死死的閉了一下眼,在睜開時邊緣有紅皿絲蔓延出來,她已經克制忍耐到了極緻。
不會的。
姜也再怎麼聰明,也不過是個二十三歲歲的小丫頭而已,她不可能想得到那旗袍上的秘密,跨越了一整個世紀,包括阿延也不會想到!
“慕小姐……”
物業見她站了這麼久,為難的上前。
“剛才姜小姐說得沒錯……她确實是南苑的業主。
”要不他也不會這麼聽她的,“您看……要不您先回去?
”
這位和許先生關系匪淺,也不能得罪。
慕姗沉重的舒了口氣,轉身離開時面無表情。
今天不能就這麼算了……她一定要想辦法把旗袍拿回來!
——
姜也把車停在南苑門口,解開安全帶,下車拉開後座,紙箱應該是剛才驗貨的時候被慕姗打開了封口,此時半開不開,就有種讓人想要探索的神秘。
一件旗袍,具體能有多不同?
她伸出素淨的手,仿佛即将打開一個潘多拉魔盒。
可事實卻讓人大失所望,這隻是一條黑底夾雜着暗紅印花的普通裙子,如果非要說它有什麼魅力,勉強值得一提的隻有那上好的布料,還有撲面而來的複古氣息。
姜也提溜着研究半天,沒看出什麼所以然,索性按照原本的樣子放回去。
擡腳,進别墅。
旗袍的事可以暫時擱置到一邊。
但今天是她用一晚為代價換來的機會,正事要緊。
房子裡定期會有家政阿姨來打掃,窗邊的綠植長得郁郁蔥蔥,那股生機勃發迎着太陽,沾上不少朝氣。
姜也随意掃過,徑直走向今天的目的地。
書房。
她腦海裡閃過很久以前的畫面。
鄭楠手裡抱着的那個盒子,确定是被放進了書房保險箱。
當年他們雖然用計讓祁陌落網,但那個東西,許溫延一定不會上交——
這種直覺來源于多年對他的了解,還有姜也對當年那場災難的共情,如果是她,絕不會放過唯一的證據。
他們都是睚眦必報的人。
不手刃仇人,又怎麼會罷休?
姜也喉嚨不受控制的滾了滾,那緊張感從皿液裡滲透出來,變成薄汗鋪滿她的手心。
她手指往掌心撚動兩下,利落的打開櫃門,眼前的大型保險箱有着高精密的防盜程序。
但……應該不難。
時間過去十五分鐘。
姜也側臉近乎貼在鎖眼上,額頭滲着薄汗,一邊調整參數,一邊用根細小的針在鎖孔裡面謹慎地撥動。
“咔——”
很輕微的聲響。
她動作頓住,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動作,就聽見外面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