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空握了一下手,随着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下意識的撐着床起身,然而,下一秒又被沖過來的男人撲回床上。
突如其來的重力讓她大腦有一瞬空白,味道陌生,隻覺得這個人連呼吸都那麼令人作嘔。
“你是誰?
!
放開我!
”
安瑟用盡全力擡腳一踢。
男人像長了眼睛,精準握住她腳踝的同時擠開她的雙腿,臉頰貼上來,粗重的呼吸讓人起雞皮疙瘩,“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哥等會兒就能讓你爽了!
”
他發出兩聲笑,在這漆黑的暗影裡如同鬼魅。
“楊玮晨?
”
安瑟用盡全部力氣阻止他靠近,眼睛一轉不轉的盯着,面前這張模糊的臉逐漸清晰起來,頭上還圍着假惺惺的紗布。
“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他媽的給我滾開!
”
“滾開?
”
楊玮晨控制着她的雙手,表情猙獰,“我倒是沒想到啊……安瑟是吧?
你居然是安瑟,那個大庭廣衆甩了許遲的女人,啧啧……”
他湊近,昏暗的視線裡女人白得會發光,這張臉沒有瑕疵。
“确實他媽的夠帶勁,所以我更想看看……許遲睡過的女人是什麼味道,來,讓哥親一口。
”
“親你媽!
”
他一湊上來,安瑟重重的用頭撞他。
“艹!
”
楊玮晨一時不察被撞得眼冒金星,捏着她的手臂恨不得把骨頭給她掐斷,“老子想跟你溫柔點,你玩兒這一套是吧?
啊?
行……行!
”
他連着說了幾個行,咬牙切齒。
擡手就把架子上的輸液管扯下來。
“老子今天就跟你玩兒點刺激的!
”
現在已經過了十一點,外面很安靜,不知道值班護士是不是也休息了,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怎麼自救?
安瑟呼吸急促,一邊注意着門口的動靜和旁邊的呼叫鈴,警惕的眼神絲毫不敢放松,“你想好,你今天要是真的敢動我,我怎麼樣不知道,但是你……老娘一定不惜任何代價毀了你!
不信你就他媽試試看!
”
她通透的眼神仿佛穿透暗光,直刷刷的落在楊玮晨臉上,似刀,如箭,冷芒凜凜。
楊玮晨動作一頓,冷笑,“呵。
”
“你他媽吓唬我?
嗯?
”
許遲那個鼈孫子吓唬他也就算了,這個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吓得着他嗎?
!
就安家那種古闆得要死的家庭,出了什麼糗事恨不得填層土蓋着,誰他媽會給她出頭啊!
想到這裡,楊玮晨笑得越發得意。
“老子想好了,今晚不幹得你的腿瘸老子就不姓楊!
”
他單手扼制住女人的手腕,很細,光這麼摸着就覺得滑,緊緻的皮膚好像連毛孔都沒有,潤嫩得要命。
綁她。
這次的動作比剛才要迅速很多。
安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她有一種直覺,如果真的被他綁了今晚說不定真的要栽……什麼他媽的破醫院,這麼大聲音都沒有人能聽見嗎!
她咬着牙,左右擰動着手不讓他綁,一邊盤算一邊計劃時間。
“楊玮晨……”
“叫什麼?
留着力氣等會兒再叫!
”
這顫抖的聲音像興奮劑,楊玮晨不在乎她掙不掙紮,手忙腳亂的動,想先脫衣服,又想把她綁起來,就在眼神虛晃的一瞬間——
安瑟突然對着他身後大喊:“許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