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我的推測,還沒有任何證據。
但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不管對方是誰,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
”
謝無妄語氣平緩清冷,卻給姜念一種安心的感覺。
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和傅淩琛合作拍校園劇,還真是一個引蛇出洞的好機會了。
”
姜念水潤漂亮的杏眸裡,泛起一絲寒光。
“我還真想知道,到底她為什麼做這樣的事情。
”
當年她也是姜家千金,身份沒什麼配不上傅淩琛的。
而且就算傅夫人不喜歡她,也不必用這樣毀人的方式來驅逐她。
所以,如果真是傅夫人朝她下手,那麼這其中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比如……傅夫人不是單純不喜歡她,而是——恨她。
那麼傅夫人為什麼恨她?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棄嬰的身份。
很可能,傅夫人知道她的身世真相!
可惜……
她不記得過去五年裡的事情。
不然,說不定她能提供給謝無妄一些線索。
她從小就性格開朗,卻莫名其妙得了什麼抑郁症、狂躁症,真的隻是因為謝無妄那一晚帶給她的陰影嗎?
謝無妄是她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人,她就算恨他折騰狠了,也不至于會恨到那種地步。
姜念心中,思緒翻飛。
“謝太太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決定跟傅淩琛拍校園劇……”謝無妄漂亮的薄唇輕抿,嗓音帶着一絲醋意,及委屈。
姜念回過神來,看着男人明明介意卻強忍情緒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本來就打算跟他說的。
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因為傅淩琛說他查到的證據和線索,全都指向謝家……”
姜念很快就把傅淩琛在山頂對她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告訴了謝無妄。
謝無妄聽完之後,半晌沉思。
修長手指,輕輕地摸着她的頭發。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姜念等了許久不見他說話,忍不住問道。
謝無妄望進她清澈的眼底,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似乎有幾分賭氣地說:“他一直跟你說我壞話,我不想說他好話。
”
“……”
姜念迷糊了那麼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
‘噗哧’!
她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這樣的謝無妄,好幼稚啊。
不過……他說的其實也沒錯。
這五年來,他确實受委屈了。
“想讓我怎麼哄?
”姜念笑了一會兒,雙手擡起,揉了揉男人的臉,頗為認真地問道。
謝無妄眉心狠狠一跳!
就,做錯事的人,還有這種待遇?
“真哄還是假哄?
”男人舔了舔唇,決定先問清楚。
他怕要求過分了,被她一腳踹下床去。
“你想讓我假哄,也不是不行。
”姜念杏眸微揚,全是笑意。
雖然,當年湖底的真相,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歇斯底裡,接受不能。
但,卻終于是撫平了她多年的遺憾。
原來她并不是單向暗戀,不是單相思。
她深深喜歡的少年,也喜歡她。
錯過了那麼多年,她不會再為一些外因而繼續與他錯過。
他或許是沒長嘴。
但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除了那件事。
可就連那件事,也非他本意。
她想,她沒有什麼不可原諒他的了。
桑非魚都讓她輕點虐他,她又怎麼舍得再讓他有半點難過?
所以,隻要他吃醋,她都會好好哄他。
畢竟他一直……不曾有過别人。
而她,先放棄了對他的喜歡。
他那時候,一定很難過,很難過。
姜念眼底的心疼和情意,令謝無妄心髒噗通噗通狂跳。
“原來這世上……真有苦盡甘來……”
他眼眶微微濕潤。
再也沒有絲毫猶豫,他低頭攫住那張令他日思夜想,卻半點不敢觸碰的紅唇。
肆意品嘗。
“待會兒……要錄節目……”
姜念很順從,很配合。
但間隙時,她模糊不清地提醒。
不想腫着唇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謝無妄為她修煉多年的克制力,總算派上了用場,他漸漸溫柔下來。
輾轉流連了片刻後,他退離少許,抵着她的額頭輕蹭:“念念,以後就這樣哄我,好不好?
”
姜念輕輕環住他的腰,水潤眼眸透着笑意:“那謝先生也太好哄了。
”
她還以為會讓她幾天下不來床那樣哄。
果然那隻是澀女界的餓狼傳說。
謝無妄微表情學得很成功,捕捉到了女人眼底的揶揄,頓時小腹一緊。
這個……
“我不需要念念那樣哄。
”
“因為……我一直都是自己哄自己。
”
五年啊,她可知道他是怎麼忍過來的?
但凡她對他開一絲笑臉,他都不可能素上五年。
姜念差點繃不住表情。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自己哄自己是指……”
男人沒說話,隻是做給了她看。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大可不必示範!
“快收起來!
”姜念捂住眼睛,顫聲斥道。
“喔。
”
不是她問的嗎?
現在又吼他。
男人委委屈屈地收了起來。
“現在是不是可以繼續之前的話題了?
”姜念等了一會兒,才敢放下手,見他穿好了,這才繼續之前的話題。
“哦……就是,傅淩琛應該是被蒙在鼓裡的。
”
謝無妄不怎麼情願地,說道。
姜念抿唇,忽然想起她剛重生那會兒,去溫彥廷那兒看病的事。
“可上次我問溫彥廷,下那藥的人是誰,他說,你說是傅淩琛呢。
”
謝無妄一怔,眸色微微冷凝:“我從一開始就沒懷疑過傅淩琛。
”
傅淩琛的确有些卑鄙。
某些手段讓他不齒。
但有一點——他對姜念是真喜歡。
因為姜念和傅淩琛交往之後,他一直派私家偵探盯着他們,自虐式看着他們談戀愛。
那三個月,傅淩琛做的……挺好。
他看着姜念時,眼底快溢出來的喜歡,不比他謝無妄淺。
所以,傅淩琛不可能那樣去害自己喜歡的姑娘。
再說那天傅淩琛是要求婚的,他就更沒有理由做這種事了。
彥廷,為什麼要跟姜念這麼說?
“呃?
”姜念微怔。
“他還說了什麼?
”謝無妄眉目清冷一片,“念念,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