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大虎的神色黯淡了下,聲音也開始哽咽起來:“老大他昨天晚上一個人去酒吧,結果……結果被一群王八羔子給打了。
老大本來可以輕易地揍死那幫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還手……”
大虎的肩膀随着說話聲音漸低開始一起一伏起來。
“别哭了,後來呢?
”一個大男人為了自己的老大而流眼淚,就沖着這一點,安初夏對大虎就很有好感。
或者說,她對任何講義氣的人都沒什麼壞态度。
“後來等我趕到那裡的時候,老大已經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有人把碎了的玻璃瓶插到老大身上,老大流了好多皿,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我想,現在老大最想見到的人應該就是嫂子你了。
我求你了嫂子,就去見見老大的最後一眼吧!
”大虎說着說着,一邊拉着安初夏的手,一邊跪在了地上。
“死胖子!
你們老大死不死關我老大什麼事,還不放開你的豬手!
”萌小男剛要沖上去跟大虎決一死戰,立即就被大虎的人拽住動彈不得:“放開我!
你們這些王八羔子!
”
安初夏盡量忽視萌小男嘴裡蹦出來的那些罵人的話,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痛苦的大虎猶豫了。
南宮子非給她的感覺是一種很孤獨的感覺,從内心地,覺得他很孤獨。
讓她很有想要照顧他的沖動。
怎麼說,兩個人也是朋友了,朋友受重傷在醫院,她應該要去看看的。
可是偏偏是現在……
偏頭欲想看韓七錄的表情時,就聽見韓七錄低沉着聲音說了句:“好,我們去看他。
”
咦?
安初夏滿是驚訝,從昨天的晚會上來看,韓七錄應該是很讨厭南宮子非的,可是現在他怎麼會答應?
按照正常的情況,不應該是韓七錄死也不肯讓她去看望南宮子非的嗎?
不等安初夏再想韓七錄這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手已經被韓七錄重新拉住,繞過大虎,走下了車。
等一下車,安初夏才發覺自己乘坐的這輛校車後面排着長長的隊伍,都是要開過去的。
有交警正在跟後面的車輛溝通,奇怪的是後面的車居然沒有一個人敢按喇叭催開車。
隻是不停地從車窗裡探出頭來。
不過想想,韓七錄在這裡,誰敢催?
除非是不想活了。
幾分鐘後,韓七錄跟安初夏坐在大虎的車裡,大虎則開着車,不斷地透過車内的後視鏡看着後面。
看樣子是很不高興韓七錄跟着一起去,但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居然忍住了,隻是緊咬着牙關開車。
車子開得飛快,如果不是坐慣了韓七錄的車,安初夏一定會尖叫出聲的。
很快地他們來到了醫院的急診室門口。
還沒來得及喘上幾口氣,突然急診室門上的紅燈暗了,門被打開了。
“怎麼樣醫生?
我老大已經沒事了嗎?
!
”大虎一個箭步沖上去,緊緊地拽着醫生的衣領。
那醫生顯示是被大虎吓了一大跳,但看在他沒有惡意,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低垂了下頭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已經盡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