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魏宏厲和常會秀兩個人正隔着窗戶“深情對望”,上演着古代版的鐵窗淚。
常會秀此時嘤嘤啼啼,眼睛腫的像核桃,頭發亂的像雞窩,正對着魏宏厲哭訴衷腸:“厲郎,我好想你啊!
”
魏宏光頭頂上的綠光比奧特曼的紅褲衩都閃亮!
魏宏志笑呵呵的看着魏宏光這個兄弟,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弟,你好慘啊!
”
魏宏光轉頭就看到了魏宏志存在感很強的牙花子:“哥,别忘了,你也被綠了!
”
兄弟,就是用來傷害的。
“格局很大”的魏宏志依舊滋着牙花子說:“弟,你給别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我隻養了一個月,所以你比我慘,哈哈哈!
”
魏宏光看着魏宏志滿臉的笑容,真想往他那張臭嘴裡扔一坨粑粑,糊住他礙眼的牙花子。
相互傷害是吧,那魏宏光就不手下留情了!
魏宏光直擊魏宏志的軟肋:“哥,我給别人養二十多年孩子算什麼,再不濟,我作為一個男人,時時刻刻都能硬氣起來!
哪像你,像個面條似的軟趴趴,連個男人都算不上,頂天了隻能算半個男人,俗稱:不男不女!
”
噗嗤——
魏宏志的心口最軟處被插了一把大刀!
心口疼的不要不要的。
生不出兒子的年輕男人看着這兄弟相殘的一幕,開心的胡亂起哄:“好精彩!
打起來打起來!
”
魏宏志:“你給别人養二十多年孩子,你覺得很驕傲是嗎!
”
魏宏光:“你作為一個男人都硬氣不起來,你很光榮是嗎!
”
年輕男人:“打起來打起來。
”
魏宏志:“吾是你哥!
”
魏宏光:“那又怎樣!
”
年輕男人:“打起來打起來。
”
魏宏志:“你不知尊卑!
”
魏宏光:“你不知愛幼!
”
年輕男人:“打起來打起來。
”
魏宏志和魏宏光同時看向年輕男人:“閉嘴!
”
就你會起哄!
年輕男人嘴上:“哦。
”
年輕男人心裡:哎呀,怎麼還是沒有打起來呀,好遺憾哦。
魏宏志和魏宏光還準備再接着打嘴炮,腦中:[這兩個糟老頭子杠什麼杠!
不是還要抓奸嗎?
還抓不抓啦!
一會兒奸夫都要跑了!
]
魏宏光和魏宏志的嘴巴倏的閉上:就知道魏語嫣這個小丫頭片子也來了,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她。
不,哪裡有她哪裡就有熱鬧!
魏語嫣此時正悄咪咪躲在魏宏光、魏宏志、年輕男人的後面。
她認為她藏的很好,她認為誰都不會發現她來到了吃瓜現場。
魏宏志和魏宏光不再内讧,轉頭看向柴房窗戶處。
常會秀哭哭啼啼的向魏宏厲賣慘:“厲郎,我什麼都沒有做錯,魏宏光那個混蛋就把我關進柴房,魏宏光那個挨千刀的真是禽獸不如,這柴房裡的老鼠都比魏宏光強!
”
說完,常會秀又加了一句:“厲郎,在我心裡,你比魏宏光強一萬倍!
魏宏光連你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
男人最喜歡聽的就是他比别的男人強,魏宏厲聽完常會秀的話,心花怒放,他要是有尾巴,尾巴都能翹到天上。
魏宏厲開心了,魏宏光就不開心了。
魏宏光的臉陰沉的像火竈裡燒出來的黑灰,烏漆嘛黑。
魏宏志又對魏宏光加了一把火:“聽聽,你嫡妻說你連别的男人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
年輕男人立即也湊上去:“對鴨對鴨。
”
所以,打起來打起來,趕緊打起來鴨!
魏宏光的臉更黑了,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慘還是我爹最慘,都被嫡妻綠了,還要被說比不上情夫的一根腳趾頭,這是什麼人間大冤種?
這是我的綠毛龜老爹啊!
]
魏宏光:………閉嘴吧,你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瓜娃子!
柴房那邊,魏宏厲被常會秀誇的極其舒坦,一股拯救弱勢婦女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現在全世界都在和常會秀為敵,隻有他堅定的站在常會秀身邊,全世界隻有他能拯救常會秀,他一定要把常會秀救出來啊!
魏宏厲伸出右手,掌心撫上常會秀的大臉盤子。
此時常會秀臉上還沾着老鼠屎,但魏宏厲一點也不嫌棄。
常會秀現在什麼都沒有,隻有他!
他怎麼能嫌棄常會秀呢,他要守護好她呀!
常會秀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十分邋遢,但魏宏厲看她的眼神仍然含情脈脈,常會秀感動不已。
魏宏厲的手心摸完常會秀的臉,拿回t來一看,白皙的掌心上沾了一顆黑色的老鼠屎。
魏宏厲胃中翻滾,又趕緊忍住想吐的沖動:不能吐!
魏宏厲你不能吐!
愛一個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包括老鼠屎!
魏宏厲自己給自己洗腦完畢,左手手指對準右手掌心的老鼠屎輕輕一彈,biu——,老鼠屎又彈回了常會秀的臉上!
常會秀:……
魏宏厲:……
衆人:…………
須臾的靜默,衆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魏宏厲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
衆人在心裡都快笑翻天了,但擔心驚動魏宏厲和常會秀,硬是忍着沒笑出聲,憋笑憋的渾身顫抖。
面對如此尴尬的情景,常會秀心裡麻麻批,臉上笑嘻嘻:“厲郎,這不怪你,你也是無心的。
”
魏宏厲正内疚并尴尬着,聽到常會秀這般溫柔體貼一點也不責怪他的話語,不禁感歎:“秀兒,你真的是一個好女人!
”
魏語嫣:[yue!
]
[常會秀可太好了,不好能跟你搞在一起嗎,你倆真是垃圾配垃圾桶、屎殼郎配糞球、絕配!
]
魏宏光:就是就是,女兒啊,你終于說句人話了!
常會秀把臉上的老鼠屎摳下來,熟練的糊在了牆上。
她迫不及待的望着魏宏厲:“厲郎,你什麼時候救我出去?
”
她繼續賣慘:“這柴房裡有黑毛大老鼠,它們還會往我身上爬,我真的好害怕啊。
”
賣完慘,常會秀又開始打感情牌:“厲郎,你知道嗎,在被關的日子裡,我白天想着你,夜夜做夢也是你,我一點都不愛魏宏光,我現在看見魏宏光就感覺惡心。
”
魏宏光氣到手抖。
常會秀又打誇誇牌:“厲郎,在我心裡,你是天邊高高在上的月亮,魏宏光就是糊在牆上的老鼠屎。
”
魏宏光氣到渾身發抖。
魏宏志和年輕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你好慘。
魏語嫣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爹是老鼠屎,那我是啥?
老鼠屎生出來的孩子?
]
[救命!
我被我的大冤種爹爹連累了!
]
常會秀這一波操作下來,說出她最關心的問題:“厲郎,你快救我出去吧!
”
“厲郎,你一定行!
厲郎,你就是我心中的神明!
”
魏宏厲被誇的有些飄飄然,不行也得行:“秀兒,我現在就救你出去!
”
他拿出魏彥之偷來的鑰匙,打開柴房的門,走到常會秀面前,二話一說,也不嫌棄常會秀混着老鼠屎的“體香”,緊緊抱住了常會秀。
“秀兒,一切都結束了!
有我在,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吃任何苦!
”
常會秀朝着柴房的門口看:“厲郎,咱趕緊走吧,等去你家再抱,别讓魏宏光逮到我們倆。
”
末了,常會秀又補充道:“魏宏光逮住我不要緊,我主要是擔心逮住你啊!
”
聽聽這話說的,怎麼能讓魏宏厲不動容:“秀兒,你真的太為我着想了!
”
魏宏厲牽起常會秀的手,深情的望常會秀一眼,然後說:“秀兒,我們回家!
”
常會秀重重點頭:“嗯!
我聽你的,厲郎!
”
兩個人手牽手一起走。
一出門口,兩個人腳步猛停,面露驚恐。
魏宏光帶着十五個打手,虎目似殺人的寒刀,正瞪着這對狗男女。
這十五個打手是從魏宏志那借來的,哥哥用完弟弟用,經濟實惠正合适。
魏宏厲一看到魏宏光,握着常會秀的手一下子就松開了:“紅光,你聽我解釋……”
魏宏光對着身後的打手:“魏宏厲私闖民宅,與魏府嫡妻苟且,給我打!
隻要打不死就接着打!
”
這十五個打手連續趕了兩個場子,對捉奸這件事都有經驗了,為首的一個男人拿出一塊從廁所拿來的布,塞進魏宏厲的嘴裡。
以免魏宏厲的哭叫聲擾民。
魏語嫣看着那塊塞進魏宏厲嘴裡的布:[咦!
那塊布好生眼熟啊?
]
[哎呀!
那是我擦屁屁的布呀!
]
那塊布正是當初魏宏光買給魏語嫣的、讓她繡花的繡布。
十五個打手一哄而上,拳頭起起落落,砸在魏宏厲的身上。
常會秀連一句為魏宏厲求饒的話都沒說,隻想着:别打她就好。
魏宏光把早就寫好的休書拿給常會秀:“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
常會秀還想撲到魏宏光身上求情,魏宏光轉身離去。
魏宏厲被打的半死不活,常會秀攙扶着他往他的家走。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大街上空空蕩蕩。
魏宏厲和常會秀正往前龜速挪動,就看到地上一攤皿呲呼啦的東西在變态的扭曲、猥瑣的蠕動、陰暗的爬行。
魏宏厲和常會秀吓的尖叫:“啊啊啊啊!
那是什麼髒玩意兒啊!
”
那一攤皿呲呼啦的髒東西擡起了頭,望着魏宏厲和常會秀,掉了一顆門牙的嘴巴說:“爹!
娘!
是我啊,魏彥之!
”
魏彥之早就知道他不是魏宏光的親生兒子,而是魏宏厲的兒子。
魏宏厲和常會秀看到魏彥之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大嚎道:“啊啊啊!
我的兒,你好慘啊!
”
三個人抱頭痛哭:“嗚嗚嗚嗚嗚嗚,我們一家人的命好苦啊!
嗚嗚嗚!
”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今晚上,魏宏厲和魏彥之父子兩都被捉!
奸!
啦!